张鸿远见刘清虎态度强硬,便不再劝说什么,话不投机半句多,走吧。
刘清虎见张鸿远起身要走,便从铺柜里拿出两合大前门给张鸿远,亲切地说:“姐夫,给我姐姐捎回这两合烟。”
张鸿远莫名其妙地望望刘清虎。刘清虎脸上泛着平静的笑意,张鸿远心弦一动,似乎明白了什么,接住烟,出了门。'
然而,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使张鸿远爽快接过刘清虎送给他的两合上等烟,谁也说不清楚。那么张鸿远是不是明白刘清虎的用意?或者说刘清虎本来就没有什么具体用意?谁也说不清。但,张鸿远与刘清虎在某些方面确实存在着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悟x和默契。
时隔半月,张鸿远被叫到大队部,张凌云安排他回会计室做会计主管。刘清虎和刘常新离开村里去矾石厂当工人去了。
时隔三年,张鸿远重回大队坐上大队会计主管的j椅。三年前愤愤离开大队部向畜牧股走去的心情仿佛刚刚从胸间抹去。人常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其实人世变幻又何必三十年间,三年又何尝不可呢?!还是那把吱吱扭扭的椅子,还是那张掉了漆皮的桌子,还是面对娇柔温顺的周小梅,只是周小梅已不是三年前的纯情可爱的少女,而是依然丰艳动人,但却增添了一些身为人母、身为的女人特有的倦怠和散懒。
自然,张鸿远的心中会产生胜利者所具有的荣耀和喜悦之情,但,这些感受是极其短促的。年过五十的张鸿远把个人得失已看得非常淡薄了,真正让张鸿远畅畅快快地舒了口气的事,是一个月后将女儿建英安排在学校,这才是喜在脸上乐在心中的事。
建英当小学教师是当之无愧的。这其中有两个因素:首先,论容貌品x、文化功底、家教,在红土崖这个小村子里来说,建英可谓是万绿丛中一枝花,一枝独秀呀。这是建英担当为人师表重任的先决条件;其次是张鸿远个人的影响。张鸿远家教严谨、一向重视培养孩子们,要求他们上进,这也是别人不可比拟,也无法抗争的。
建英成了村里人议论的焦点,自然也成了家里人关注的重点。弟弟们以自己的姐姐成为一个教师而自豪,不断地在四板小、丑旦、小翠们中间夸耀。张鸿远也不断地提醒和训导建英,生怕建英有失师道尊严。总之,张鸿远家洋溢着喜庆与欢乐的气氛,偶尔能听到张鸿远那久违的爽朗的笑声了。
可是,就在过了国庆节不久,一天中午建诚过了午饭时间都没有回家。下午建英问校长——也就是建诚的班主任老师高丰时,高丰说建诚上午就没上课。
张鸿远全家震惊了。建诚失踪 。。
第十九章:为自由建诚出走,恋亲情反做逃兵。公公儿媳大闹,气倒丈夫儿子。j四为黄杏守护那一次抚摸的永恒……
第十九章:为自由建诚出走,恋亲情反做逃兵。公公儿媳大闹,气倒丈夫儿子。j四为黄杏守护那一次抚摸的永恒……
建诚像争出樊笼的小鸟,自由自在在向东北方向的崇山峻岭奔去。
渴望自由、渴望独立自主的生活天空。这个美丽的梦一般的幻想鼓舞着他,向东北方奔去。当然,建诚不知道,自己奔赴的不是自由的天堂,而是一个能给他带来一点寄托和安慰的尝试。但他无所顾忌,决心要离开学校,离开家,离开熟识的生活。
建诚对他崇拜的班主任高丰失望了。
建诚是高丰的得意学生,高丰是建诚心目中崇拜的英雄。高丰毕业于市师范学校,虽个子不高,其貌不扬,但仪表整洁,口才非凡,写一手狂草,大有驰骋中原大地、气吞太行之势。然而,高丰今天办农场种土豆,明天建工厂搞“五四零六”“九二零”“糖化饲料”。最终工厂没办成,只好让建诚领着一帮五年级的学生饲养两头体瘦毛长的黑毛猪。
最让建诚失望的是,高丰老师陷入了失恋的苦恼中。高丰迷恋着民办老师苏小欣。苏小欣那高挺丰硕的r峰,有一个令人触目惊心的轮廓,即使再宽大的上衣都无法掩饰,那是一道非常让人惊心动魄的风景哪。高丰与她热恋着。苏小欣在高丰的辅导下成功地考进了市师范学校后,与高丰断绝了恋情,高丰开始酗酒、发脾气,跟老师们吵架,责骂学生。有一次,无缘无故训斥了建诚,深深刺伤了建诚的心。
建诚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亦趋向成熟,就在前几天的一个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依在东林嫂嫂的胸前,漂亮的东林嫂嫂像可亲的情人似地揽着他,兴奋之中,建诚梦遗了。建诚感觉到了女人r体的诱惑力,也多少懂得了女x在男x生活中不可取代的神奇力量,但,这些肤浅的感受无法解脱他厌学的苦恼。
而且,建诚与父亲张鸿远的对峙所带来的苦恼,远远胜过了对老师的失望。父亲在他的心中,是神圣的至高无上的,而且大有高处不胜寒之感。建诚除了对父亲敬畏、疑惧和战栗之外,剩余的只有躲避。家中还有什么呢?建诚想坐在桌旁读一,p股未坐稳母亲就喊着让挑水,接着又是父亲的责骂。建诚中午不睡觉,给兔子打草,刚一进门又会惹得父亲恩赐一回训斥。家中失去宁静和温暖,失去自由的栖息和独立的梦想,家还有什么依恋呢。
建诚依然出走了。
秋风从西北方吹来神秘的凉意。苍野仿佛有无数庄严高贵的使者为人们撒播着喜悦与忧郁、苦恼与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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