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响声,凌霄还是免不了回头看一看,唇角扬起讽刺的笑,似是在笑自己的胆小。
地道之下豁然开朗,一路通明,犹如白昼。凌霄原以为他们会遮遮掩掩,没想到却是这样一番景象,不由察觉到他们过于嚣张的气焰。
缓步向前,凌霄的胆子提到了嗓子眼,握在手中的匕首也不觉握的更加紧了。安静的地道内没有一丝声响,凌霄只听到自己拿急促而又密集的心跳声。说不害怕是假,多少凌霄是有些顾忌的,就算她心中此刻早已经有了眉目。
路的尽头出现了左右两个拐角,凌霄想都没想,选择了右边。这一转角,便又是一番景象。不同于前面的砖墙砖瓦,这里屋子显得有些奢华,金砖碧瓦,一看就不像平常人家,凌霄心中纳闷了。
虽然想不通,可是凌霄并没有放慢脚步,只是突然,所有的灯在一瞬间全部熄灭。凌霄顿时一紧,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身后响起掌风,凌霄不敢怠慢,虽然她也算从小习武,只是在林县这么多年,当地民风淳朴,而且她是个仵作,并没有什么地方需要舞刀弄枪的,这所谓的武功到如今也不过是花架子了,这让凌霄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精神来应付这突如其来的暗箭。
“呼”一声,一个白色的身影闪过,并未对凌霄有什么动作,只是凌霄却因为这个飘过的白影倒退了几步,才稳住重心,白影又飘了过来。这次,白影不再是试探凌霄了,那黑夜里闪着寒光的宝剑随影而至,凌霄一个侧身,勉强躲过了这一剑。
白影双脚轻点墙面,手中长剑朝着凌霄的门面直刺过来,凌霄顺手抬起手里的匕首,“哐”一阵火光之后白影不见了。
就在凌霄闪神之际,耳边响起不一样的风声,凌霄立刻侧身想拿匕首挡,却已经来不及,只觉得手臂一凉,接着便感觉到了疼痛,凌霄拿手一摸,湿答答液体粘在手上,不用说,已经见红了。
这下凌霄更加不敢大意,就连汗毛孔都全部张开,准备迎接挑战。这一次凌霄并没有久等,就在她摸到血的那会,一剑又刺了过来,凌霄抬起左手假装挡剑,右手从怀里抓出一把东西,往白影眼前一洒,只听得白影“啊”一声,接着,四周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眼睛已经慢慢适应了这样的黑暗,凌霄找到了一个角落,靠着墙面,慢慢坐了下来。撕下袍子的一角,凌霄迅速包扎好了被刺伤的手臂,拿袖子掖了掖已经满是汗水的额头。
“啪”灯火在这个时候又突然亮了起来,原本已经适应黑暗的凌霄一下如瞎了眼的老鼠,慌忙抬起手遮住这刺眼的光芒。却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一把利刃已经架到了脖子上。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在凌霄头顶幽幽响起。
“就算这里的十八层地狱我也要闯一闯。”凌霄不想在气势上还输给人家,说话的语气不免也生硬起来,只是干巴巴的语调出卖了凌霄心中的紧张。
“哦,是吗?有些事情你能管,有些事情不是你所能控制的,就连那个小皇帝都不管,你一个小小的仵作还来管什么?不要以为你现在又是郡王爷了就能管,这只会害了你身边的人。”白影的这句话让凌霄心中一个“咯噔”,白凝语不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嘛!
眼看凌霄有所动摇,白影又道:“只要你肯离开信州,从此不再管这些事情,我可以给你解药,去救那个姑娘,你考虑考虑。”
说中凌霄的心事,其实凌霄并非圣贤之人,她有过动摇,就算白凝语醒来依旧不肯原谅她,依旧要走,那么至少她是活生生的人,不像现在,毫无生气,像一株快要枯萎的一朵鲜花一般。看着每日消瘦下去的白凝语,凌霄心中是自责不断。
“呵呵呵呵”凌霄转怒为喜,这是白影所治疗未及的,手中的剑一抖,虽然不明显,凌霄却已经察觉到,“就算我答应了你,我想你也不会给我解药,也不会放我走,我说的对吧!”
“哼,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白影有些不屑凌霄的想法。
“你别不承认,你也不过替人办事,你又有什么权利、什么资格来和我谈这些?”凌霄一下说到了点子上,白影的面孔抽搐了几下,强忍着心中的愤怒,道:“你少废话,我的条件你到是答应不答应?”
“答应如何?不答应又如何?反正没有你上峰的指令你也杀不得我,充其量就是再吃上几剑,那又何妨,又不伤性命,只是皮肉之苦罢了。”
“哼,别不识好歹,到时候皮肉之苦也有得你受。”
“快带我去见你的上峰,和你啰嗦也不过是浪费唇舌。”
“你……哼,你以为我不敢杀你?要杀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白影的声音不复之前的语调,开始变得尖利狠毒起来。
凌霄是什么出生,这样的情况她看得多了,慎刑司的那些手段,一桩桩、一件件,她凌霄又不是没见过,何曾怕过。
凌霄拿手推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宝剑,看了看还在渗着血的手臂,说不疼是假的,咬了咬牙,凌霄走到离自己不远的一张石凳上,坐了下来。此刻她最需要的就是冷静,从刚才的谈话中凌霄不难发觉,这个一直和自己对招的人不过只是一个下人而已,起不到什么至关紧要的作用。如今这个时候,要诱出幕后的主使才是最重要的。
“凌霄”白影见凌霄坐下,便也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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