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石厚才胜得一阵,当即便传令班师回国。诸将听了,不解其意,有腿快之人马上将此事报告给了公子州吁。
公子州吁也十分纳闷:眼下这大好的形势不好生把握,怎么说撤就撤了呢?赶紧召来石厚问道:“卿欲班师,何故也?”
石厚向公子州吁使了个眼色回说:“容臣细禀。”公子州吁恍然,屏退诸将。石厚言道:“郑国兵强马壮,国力雄厚,主公亦知之。且郑侯觉高位重,官居周王卿士。有此缘故,郑原不可轻伐。主公此次伐郑,非为报仇,乃为立威也。今日有此一胜,威风已显。主公即位之初,国中不稳,若在外迁延日久,恐生变也。”
公子州吁听了,如梦初醒,连忙说道:“卿言是也!若无爱卿提醒,寡人不觉矣。”
君臣二人正在这里商议呢,鲁、蔡、陈三国齐来祝贺卫国取胜,言道:“君此番获胜,大仇得报。吾等国中还有要事,先行告退。”不愧是联军,心有灵犀,都想着班师呢,四国大军遂各归本国。
就这样,郑国之围轻松破解。看到这里,咱得由衷的佩服郑庄公。一共派遣了不到一千人,估计连个流血受伤的都没有,便将五国十万大军退走,兵不血刃,真乃人才也!自五国合围至解围而去,共五天而已。
且说卫人班师,石厚觉得自己这次功劳不小,乃命三军高唱凯歌,拥护着公子州吁,大摇大摆的向本国走去。
不一日,大军到了卫郊,石厚等远远便听见有山野之人高歌。歌中唱到:“一雄毙,一雄兴。歌舞变刀兵,何时见太平?恨无人兮诉洛京。”啥意思呢?大意是说:“一个英雄死了,另一个奸雄兴起。原来歌舞升平的日子,变成了兵荒马乱的结局。啥时候才能再过太平日子?只可惜没有人去洛京周王那里告状。”
公子州吁听了,不禁眉头紧皱,对石厚说道:“寡人虽打了个胜仗,但国人犹不心服,奈何?”
石厚想了一下说道:“吾父石碏,曾官居上卿,德高望重,国人素来信服。主公若能请其出山辅佐,治理国政,君位安如泰山矣。”
公子州吁闻言连连颔首,当即命人取白壁一双,白米五百钟,去请石碏出山辅政。这事儿搁谁寻思,石碏也不可能来呀。为了石厚和州吁狼狈为奸,石碏重责石厚五十鞭,关禁闭,自己亦因此辞职。现在石厚整天与州吁混在一起,石碏怎么可能出山辅佐州吁?
果不其然,石碏见了来使,推辞道:“老夫病重,不能理事久矣。财物烦汝带回,无功不受禄也。”
公子州吁闻使者回禀,知石碏不肯辅佐自己,乃问石碏道:“汝父不来,寡人欲亲自去请,如何?”
石厚说道:“主公即使亲自去请,吾父亦未必相见。臣请回府一行,但言受国君所命,且看吾父情形,再做决定。”公子州吁应允。
石厚回到家中,见了老父,言道:“主公仰慕吾父,特命儿回府问候。”
石碏心里跟明镜似的,根本没理这个茬,眼皮也不抬的说道:“新君召吾,有何事也?”
石厚言道:“只因主公刚刚继位,国中不稳,请您出个主意,如何稳定国人之心?”
石碏言道:“诸侯继位,按常理,当先禀周王得知。新君若能入周觐见,得到周王的赏赐和承认,国人复有何言?”
石厚听了老爹之言,心中大喜,当即说道:“此计绝妙!但主公无故入周朝见,只恐周王见疑。若有人能打通关节,此事易也。”
石碏言道:“汝言不错。陈国君主,素来忠顺周王。周王但有所命,陈君无不肯从,周王甚宠信之。卫、陈两国素来和睦,前数日又有同兵共伐之情。若汝与新君同去陈国,央请陈侯帮向周王美言几句,然后再去觐见周王,此事成矣。”
石厚大喜过望,当即辞别老父,回见公子州吁,将老父之言一一道来。公子州吁听完,喜的是心花怒放:果然姜是老的辣。当下命人准备玉帛礼品,命石厚护驾,一起前往陈国。
石碏和陈国大夫子鍼(音针,针的繁体字)交情甚好,非比寻常。待石厚走后,石碏割破手指,借着哗哗的鲜血,给陈侯写了一封血书,书中言道:
石碏给陈贤候殿下请安:
卫国地偏国小,天降大祸,竟有弑君之灾。此虽是君侯逆弟州吁所为,但吾之逆子石厚,贪图官位,推波助澜,出力夥矣。不除此逆贼,天下乱臣贼子皆以其为幸,将大乱矣!老夫年事已高,有心无力,不能铲除叛乱,愧对先主。今日,吾设计令二贼去上国行事。若上国能将其擒拿正罪,天下臣子必以此为戒。若得如此,不光吾卫国幸甚,天下亦幸甚也。
书写完毕,石碏托心腹人火速赶往陈国,送与大夫子鍼,请子鍼转呈陈桓公。
陈桓公接过信来,心中惊道:呀,怎么是红的?待展信观瞧方才知道,此信竟然是鲜血所书。看罢书信,乃问大夫子鍼道:“卫国之事,卿有何主意?”
子鍼言道:“卫、陈毗邻之国。邻国有丑,吾国亦蒙羞。石厚与州吁来吾陈国,自投罗网,如此良机,不可错过。”陈桓公言道:“卿言是也。”当即与子鍼一起,商定了擒拿石厚、州吁的计策。
回过头来,再说石厚和州吁二人,带了厚礼,领着数十随从,一路跋涉而来。陈侯得到消息,乃遣公子佗(音驼,他的意思)出城迎接,留君臣众人在公馆安置,言道:“贤君臣惠临,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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