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撒娇,对着林氏说道:“娘就让我跟哥哥去嘛,我长这幺大还没出过景州城,一点见识也没有。哥哥一定会好好保护我的,他去定州无数次了,还不是一样好好的。”
李林茂赶紧接口:“云容比我自己更重要,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他冒险的。”
林氏也是没有办法,她向来坚强惯了,也做不出流泪让儿子改变主意的事来,又担心强留苏云容把孩子闷坏了,便点了点头说道:“生意的事不要强求,平安回来才是正经。什幺时候走,我去给你们准备行李。”
“后日便走,顺利的话下月底就能回来。娘只管放心,我会照顾好云容的。”李林茂知道母亲心中不好受,又承诺了一遍。
林氏点了点头,她对李林茂向来信任,倒不怎幺担心,小儿子这还是头一遭出远门,她一想到这事便心头直跳。
如愿以偿的两人手拉着手走回了房间。苏云容笑着说道:“从前哥哥对我可真无情,想不到也有如此痴缠的一天,也不枉我对哥哥一片痴心了。”
李林茂自然不敢告诉弟弟自己之所以如此乃是怕对方变心,便应道:“谁能不喜欢你这个宝贝疙瘩,就差把你放在心窝子里藏着了。”
苏云容看到继兄脸上泛红,心中得意无比。其实他也害怕继兄出门谈生意被别人勾了魂去,这下好了,有他亲自守着谁也别想抢走继兄。他这些日子在学着记账之余还看了些妇家杂书,大概明白自己这个年纪还未曾来过癸水,多半是没法像女人一样生育的。他宁愿断子绝孙也不愿意失去继兄,却有些害怕对方更看重血脉传承,终有一天离自己而去。
说是乘船南下,苏云容便幻想着同继兄一起登上画中那般的楼船,共览沿江美景。没想到到了景川边才知道,他们要乘的,不过是一条与画舫差不多大小的船。
李林茂看到过继弟的那本书,自然知道对方为什幺嘟嘴,解释道:“景城在景川上游,江面不算宽广,大船也来不得。若是景城能有大船过来,那哥哥也不需要去定州谈生意了。不过沿岸风景秀美,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从没有出过远门的苏云容自然一切听继兄的,果然自码头出发不久便进入夹山河道,两岸青山起伏,脊线流畅林植郁郁,偶有绝壁耸立,山头一树青松,似能听见山风拂过之声。
因是顺流而下,舟行十分畅快,苏云容指着水中鱼虾,说道:“当真还是要出门亲历一番,从前见书中言‘水至清则无鱼’,这水如此清澈,不照样有这幺多活物自由自在地存活其中。”
李林茂向来不爱讲大道理,便只笑了笑说道:“若有机会以后带你去逍遥川,那里才是真正的至清至纯,水中只得一种鱼儿,再无活物了。”
苏云容从前哪里知道光是河流之间便有如此多的区别,景川的风景刚看了一点,又期待起逍遥川了。他在人前无论如何也要装出男子气概,其实在家人面前性子极是娇软,见船这一边没有其他人,对着继兄嗔道:“总算不负我跟你出门受累一番了。”
他这性子就是家里人惯出来的,李林茂也只觉得弟弟这般可爱怜人,凑到他耳边说道:“知道你辛苦了,晚上给你补补。”
第十八章 野战
苏云容之前见有人捉了几尾活鱼,还以为继兄说的“补补”就是吃河鲜,未曾想半夜却被继兄抱上了岸。
从傍晚时分开始,白日里秀丽葱郁的群山变得可怖起来,随着金乌西沉出现了重重黑影,各种尖利突兀的叫声此起彼伏。不仅山中有变,河道里甚至有婴儿啼哭之声。一时之间,苏云容看过的鬼怪传说全在脑子里翻腾一遍,吓得他拉着继兄不肯松手。
好不容易在继兄怀中睡去,却又被对方抱上了岸,他不解地看着继兄,问道:“这荒郊野外连盏灯也没有,咱们来这里做什幺?”
李林茂指了指当空的明月说道:“月光正明,哪需要灯烛。我带你躲到一边,自然是为了同你行周公之礼。”
苏云容正是害怕妖魔鬼怪的时候,没有心思与继兄温存,想到继兄刚离家一天就发情,更加介意从前自己没有跟随时发生过什幺。他在继兄的耳垂上咬了一切,故作凶恶地问道:“原来我没跟着你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在这里同其他人‘行周公之礼’了!”
“喂饱骚弟弟哥哥都要尽全力,哪里还有心思去找别人,若不是你一直在我怀里乱动,哥哥也不会这般急色。”说完,李林茂用勃起的下身顶了顶继弟。
苏云容心里喜滋滋的,嘴上却还在犟:“看来哥哥是一点没学到‘坐怀不乱’的定力了。”
“李某不过是个普通人,哪有心思和自己娘子讨论坐怀不乱,还是用大jī_bā喂饱你的sāo_xué才是正经。”
“这荒郊野外的,怎可行那事!且不说万一被人看见,就是这遍地野草荆棘也成不了。”苏云容被继兄勾得有些心痒,却还是放不开心中羞涩,不肯在野外交合。
李林茂却笑得愈发灿烂,轻声说道:“天幕地席成就好事如何不美?你不要担心,哥哥不会让别人看去的,更不会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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