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二也并未比燕平好多少,彻底放松下来以后也是第一时间晕睡过去,至于后面的事情他已经完全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兵营,秋波用力摇醒了他,秋波只是纵横力用尽,体力消耗过大,提前晕了过去,实际上并没有受伤。醒来的徐一二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一件军大衣,大衣上并没有标记,也不知道是谁的,迷迷糊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提起盖在身上的军大衣问秋波:“这个该还给谁?”
秋波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然后好笑的看着徐一二:“我发现你好像特别容易受别人优待,我们其他人都没有人给盖个军大衣,就你身上有。”
“长得帅,没办法,呵呵。”徐一二尴尬的笑了笑,与秋波一起进入队列,陆续走下战争堡垒。
伤员已经先一步被送离,只要还有气在的,全部被送到了医者部进行统一救治。死者也已经被第一时间送到了指定地点,过不了多久,将会进行统一火葬,眼看着新朋老友离自己远去,说心里不难受,是假的,说与自己无关也都是违心的,但是毕竟生活还要继续,赤龙人已经学会了忍耐,现在还不是他们肆意悲伤的时候。大家都累极了,需要第一时间休息,恢复体力,还有一部分人要忍耐疲劳,继续坚守阵地,防止敌人再一次突袭。所有人都按部就班的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营长也没有集中部队,作战后总结,他自己本身也需要休息。
全部的事情都安排到了第二天,上午首先举行了追悼会,由于逝去的人太多,最大的操场上也无法容纳那么多棺材,所以在昨晚,殡葬队已经提前对所有能找到的尸体进行了火化,留在现场的都只剩下一个一个的骨灰盒,每个活下来的人,除了重伤现在还下不了床的部分和坚持守城的一小部分人以外,全员参加,军队无法准备那么多的鲜花,所以仪式相对简单一些,营长亲自念了悼念词,几个高级长官,包括李宁少将代表所有士兵,向死去的战友做了最后的告别。
徐一二完全不记得营长悼念词里面说了什么。也不记得都有哪些军官代表献了花,到最后记得的只有周围人隐忍的目光,军队的追悼会是不允许哭的,即使悲伤,也只能把悲伤压在心底,昨天晚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彻夜未眠,也不知道多少人哭红了眼睛,然而今天上午的追悼会却没有一个人掉泪,对故友的怀念会被留在心底,化作坚守的动力,战争,永远伴随着死亡,然而活着的人仍要努力的活下去,带着故友的坚持和信念活下去,战争不止,坚持不断。
上午的追悼会结束以后,会有专门的人员把死者的骨灰送回他们的家乡,包括他们所有的私人物品,所有东西,丝毫都不会留下,队友们只能把对他们的思念留在心底。
结束了午饭以后,所有的队长以上职务者,集中到了参谋部,参加总结会,如果队长死亡,会由队内另外指派队员参加,参加人员将会成为新的队长,如果小队全员阵亡,会从其他残缺小队之中抽调人员,继承其小队编号。本来这是徐一二唯一履行队长职责的时候,但是由于之前经历了队长更变,秋波正式成为小队长,代表了一二一小队去参加会议。
一二一小队作为为数不多的全员存活的队伍,在会上受到了表彰,几乎全员重伤,却无一人死亡的一二一小队,再一次保全了整队编制,至此,一二一小队成为了新兵营新兵小队当中,唯一的一个从未更换队员的小队。
傍晚的时候,秋波带回了本次大战的详细阵亡统计,下午的时候,受伤较轻只是失血过多的刘萍从医者部回到了小队宿舍,跟她一起回来的,还有伤情稳定下来的段柔,加上徐一二,崔武德,马雯雯和与秋波一样纵横力透支却并未受伤的李可集中到了徐一二的房间,剩下的人仍在医者部接受治疗。
由于小队中唯有徐一二是男生,外加他是队长,所有分配房间的时候他独自享有一个单独的房间,有四张床却只有他一个人,所以一二一小队开集体会议的时候都是集中到他房间里来的。
“柔姐,你身体怎么样?”马雯雯这时还在关心之前受伤离队的段柔。
“没有什么事了,医家说至少还要休息一个星期,不能上战场,但是已经不用在医部那里呆着了,可以回宿舍自己修养。”
“没大事就是万幸,我们小队这次又亮了,全员都活着回来了,之前在医部的时候,我问过了,虽然大家都受伤比较严重,但是并没有不可治愈的,就连佳丽,也没有伤到重要的筋骨,可以恢复。”与段柔一起回来的刘萍,之前仔细询问了小队人员的伤势,确定无人会因伤退队以后,明显让大家松了一口气。
“医部现在已经人满为患了,大部分已无大碍的人都被赶了回来,想来她们几个用不了多少时间也会回来,到时候计划不变,我们全员一起去参加之后的新兵结业仪式。”李可。
“仪式恐怕要推后了。”秋波这时候推门走了进来,“部队里伤亡严重,我们还要坚守阵地,等新来补充的部队到达以后我们才能去省城参加结业仪式。”
所有人脸色都变得难看,因为接下来秋波大概会带来伤亡人数统计。
“出外诱敌的正规军死亡六成,还有将近两成负伤再也不能参加战斗,剩下的只有两成多一点,有三个小队全员阵亡,还有两个小队只剩下了伤兵,需要进行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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