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黑风衍侧头微笑,憔悴神情一展无遗。
「如果冥纸能抚慰美艳皇妃的怨灵,我愿意奉献秋山万叶的枫纸,乞求你重拾笑容。」弥皇虔诚地回应,浓眉之中带着几分忧伤与疼惜。
黑风衍微笑着,苍白俊容有几分沧桑,哑嗓地语着:「给我没用的东西,哪里能治癒人心?」
「我知道,但是黑风衍为何又感动伤痛呢?」弥皇愁容之中带着几分慰问。
谁都不想明讲,是弥皇说话之中心意,唯有浮夸繁美的字句,才能与其情感匹配,他是真心地想抚慰着生於乱世际遇坎坷的子民,当然,黑风衍也被列入其中之一。
「我看见皇朝过往的金碧繁荣,却化为枯叶般消逝。」豻皇单举着酒杯,追思故往,然後将其酒水洒入庭园之中,从容地注目着枯林,欣赏月亮。
「花就是花,叶就是叶,一个看着枫叶当冥纸,一个看枯树当成皇朝,会不会太夸张了。」傲皇耸肩,扬唇讽刺,神情有几分严肃与寂寞。
「我还以为傲皇会有几分雅兴,没想到文人出身的傲皇,一点诗人的情伤都没有。」黑风衍双手一摊,嘲笑着傲皇。
「别以为提笔写文就是个诗人,拜托,我是干什麽的?写公文好不好?当然要实际一点。」傲皇立刻回应,单手拿起甜饼,悠哉地咬几口,漫不经心地问着:「黑风衍想起什麽?真的在炼狱中收过冥纸吗?还是看到什麽?」
「我想起玄武国丞相府的樱花纷飞。」黑风衍淡漠地回应,风雅高挑身姿慵懒地观赏眼前落入黑暗中飞扬的乱华。
豻皇难得一笑,豪爽地说:「从今以後,我当黑风衍是兄弟,能把枯叶当樱花,不亏是黄土子民,喝这杯酒,我们就是好兄弟。」
「不呢,我才不跟你喝交杯酒。」黑风衍别扭地甩头拒绝,这让豻皇脸色大黑,闷闷地独享酒愁,而两位兄弟则是看戏般欣赏着美艳男子与豻皇兄弟的互动。
「黑风衍似乎很爱樱花。」弥皇温柔地提起,语调充充满着天性所有的温柔敦厚。
「我爱樱花,但也会欣赏皇子爱的遗枫。」黑风衍看着天空幽暗,以及仅有月光,那份柔光让细腻苍白脸庞上,多几抹黑白分明清晰阴影,绝美脸庞白皙线条优美,但遮蔽部分沉入黑暗之中。
「枯叶是命运将至,才成为离开枝干,时节未到而离开,时候到临却紧抓不舍。」弥皇看着前方百年枯木,斯文而端庄相貌之中,有着一抹幽暗阴影爬上面容,温醇嗓音用严肃语气说:「无论有什麽理由,无论信念坚不可破,无论是热忱而烧灼的全力以赴,脱离枝干就是没落枯叶残办,我不会人在最精彩一刻消逝在皇朝之中。」
执着?
黑风衍眯眼,心中一阵寒意爬上脑勺,长颈上的伤疤彷佛隐隐作痛,喉咙有着乾涩,他疑惑地看着眼前端庄而斯文的弥皇,侧颜的眉目依然温柔,陷入遗世寂寥乡愁,弥皇依然充满着毫无节制感性与全然地信任的亲切感。
「如果君皇真的是兽神转生,真的是人神,那麽,黑风衍可就倒大楣了。」傲皇得意地乾笑两声,他夸张地讲起,「当年因为爱美而拿脖子挡刀子,还因此而死的话,那麽弥皇就会乞求上天把你再次转生为人,即使不成人样,也得活过来,给我重新来过一次,重新给我们度过人生,直到命运将至才能给放手离开。」
傲皇说着胆大妄为诳语,让眼前美艳男子扬起玩味地笑容,彷佛一点也不相信,但大夥一想到真的是孟婆汤没够,带着前生的伤痛转生,秋风寒凉,让众人们内心添增几分不安。
「这算是奇人异事,如果真的如此,弥皇可不只是要求黑风衍鞠躬尽瘁的走完人生,而是在连死前都得立书载道,供给後人参考依据,喔,不只是如此,连这身骨肉得要让神医研究,心思也得掏心肺腑地全盘供出。」豻皇大方地笑道,豪放地讲出要如何定论黑风衍的後半辈子。
豻皇一边精密地思索着,一边诡异地笑着,眼前的美艳男子带着一抹尴尬苦笑,回避开豻皇铜铃大眼注目。
「怎麽说呢?我只是个平凡的俗子,并非玄武国信仰的人神,只是刚好转生为君皇而已。」弥皇谦逊地笑着,神情依然温柔而多情,他温柔嗓音充满着仁慈,「黑风衍是在皇朝长成,能成为皇臣是自然不过的,日後能培育嫩芽,往後能立书教诲後人,也是再好不过的。」
黑风衍扬起苦笑,有点不可置信地问着:「认为自己是个凡人,只是一抹落叶,皇国如同树根,所以,理所当然地当着君王,又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的血肉都是根土一部分,那不就是说,也认为我所有的血肉骨筋,都得要陪葬着君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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