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
“干嘛?”
“什幺干嘛?这是妳对妳老妈说话该有的态度吗?”
“是,老妈有何贵事?”她老妈每次打电话来唠叨就是那两件事,一工作,二结婚。
“我打给妳怎幺转插播?妳刚刚在跟谁讲电话?”
“客户。”余安安离开电脑桌躺在床上。
“客户?今天週末耶,週末还要跟客户讲电话?我就叫妳去考公务员妳不听,妳看,做这什幺业务,三四十岁还要跟客户应酬,当初叫妳唸师範大学不唸,毕业当个老师,稳定,準时下班还可以接小孩,也比较好找对象,好啦,现在只能考公务员,妳又不去考……”余安安翻了个白眼“隔壁邻居小静都结婚了,妳知道吗,她昨天来看我,说她怀孕了,妳看妳,跟人家年纪差不多,人家要生小孩了,妳还在当人家的伴娘,我告诉妳,这次我不管妳,好不容易对方接受妳在做业务,这次相亲妳得去。”
又是相亲“我不要。”那种场合不仅要陪笑和陌生男人聊天,还要应付长辈的怨念,简直比应酬还累。
“不管妳,我已经跟对方约好吃晚餐,现在下来帮我开门,我在楼下。”
天啊。余安安从床上跳起来,赶紧把电脑萤幕切掉,桌上还有昨天的空啤酒罐,全部扫到垃圾桶盖上盖子,捡起地上的髒衣服丢到洗衣篮。
“喂?余安安,快下来帮妳老妈开门。”
“好啦,我下去了。”余安安挂掉电话。泥马,生活已经够辛苦了,为什幺规矩还这幺多,偏偏又有一堆成天控制她,叫她该怎幺做的人。
路边停车格停着一台bmw,一名高雅的贵妇披着披风,手戴名錶,脚踩红底跟鞋,虽然年过半百但风韵犹存,谢丽倚着车门等她女儿下楼开门,一见到余安安就拿下太阳眼镜走上前“我说妳,都几点了为什幺还穿睡衣?妳刚起床?昨天几点睡?现在几点妳知道吗,妳週末都睡到中午吗?蛤?妳今天几点起床?”
如果全世界的妈妈都这样,以后人类的耳朵可能会演化出盖子。余安安没有回应她,谢丽边上楼边鬼打墙继续念那一串工作跟结婚的事。
才进屋子“我的天啊,余安安,妳昨天应酬?喝了多少?整屋子都酒味妳知不知道,妳到底什幺时候才要辞职给我去考公务员,妳打算到四五十岁还要过这种生活?算了算了,去洗把脸,就穿上次我带妳去买的那件洋装吧,妆化年轻一点,我跟对方虚报了妳几岁。”
“我不要去相亲。”余安安冷冷地说,打开衣柜。
“不相亲?妳都老姑婆了,再拖下去会嫁不出去。”谢丽双手交叉在胸前,站在余安安身后监视她。
好烦,公司同事或客户要介绍对象给她的时候,她都谎称“我有男朋友了。”
“妳有男朋友?妳什幺时候有男朋友?怎幺没带回家给我看过?”
“下次有空会带回家好不好?晚上我请妳吃晚饭陪妳逛街,干嘛都行,相亲退掉啦。”余安安拿出牛仔裤。
谢丽拿走她手中的牛仔裤,放回衣柜,拿下洋装给她“那正好,我难得上一趟台北,妳那男朋友在哪?今天晚上叫他出来吃饭。”
“他又不一定有空,下次啦。”
“没空?很好啊,那妳今天晚上就跟我去相亲,看妳是要相亲,还是带男朋友来跟我吃饭,妳选一个。”干,这和想跟冯士奇无套做爱就得和他结婚,一样难抉择。
就在余安安想要怎幺解套时,口袋的手机震动了,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特别清晰。
“谁打电话来?又是客户?”
余安安拿出手机,萤幕上冯士奇三个大字。
“客户吗?妳乾脆嫁一嫁辞职算了,今天相亲的对象家世不错……”
余安安按下接听“喂?北鼻,今天晚上有没有空?要不要出来吃饭?”她选择带假男友出来吃饭。
冯士奇以为自己打错电话,拿起手机看看萤幕,确定自己是拨给余安安“喂?”
“北鼻,你昨天不是说想结婚?晚上出来吃饭好吗?”嗲音奶功一次齐发,她是最会假掰的超级业务余安安。
“好啊。”她刚刚还狂砍他,现在又装模作样的邀他吃饭,冯士奇很想笑,女人真的是一种神奇的动物。
番外2-11 北鼻
余安安订了某间知名高级餐厅,冯士奇也没多问,他就想看她在搞什幺名堂,不过约会的礼貌还是不能少,他笑着说要开车去她家接她,她也答应了。冯士奇穿件衬衫,合身休闲西装裤,样式简单的皮鞋,黑色短髮整齐的自然垂在前额,拎上毛料大衣开车出门。
抵达后,他下车倚着车门,在她家门口等她下楼。当他看到一个贵妇,模样和余安安有几分神似,优雅地走在余安安前头下楼,他立刻明白余安安在演哪一齣,她绝对是被逼婚,然后他被当做挡箭牌。目光移到余安安身上,她一袭灰色洋装简单大方,披了件黑色毛料长外套,踩高跟鞋下楼,深褐色长髮全部梳到一侧落在肩上,比平常上班还要艳丽的唇色,明亮的眼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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