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牟永年抱着一大堆枯树枝回来了。
见状,邓红梅也连忙动手。好在此刻的阳光还正烈,二人利用放大镜,很快就生了一堆火。
有了火后,二人总算回魂了,心里也安稳了不少,不过,这时他们的肚子已经开始闹革命了。
幸运的是,溪流的浅滩上正赶上许多鱼类正在洄游,牟永年知道,这是它们繁殖的季节到了。
他们在溪流的浅滩上捕获了不少的鱼,就着火堆烤了,哪管还有没有滋味,都狼吞虎咽地吃了个饱。没盐的食物,除非你饿急了,否则根本不会有胃口的。
肚子里有了东西,二人这才彻底放松了心情。
考虑到以后的生计,趁着还是下午,他们又捕了不少鱼,就着火堆烤了,大概有二十多条,每条都得二斤以上。
牟永年把外衣将这些鱼包好放在一边,又见二人衣服也都烤干了,他就从溪里弄来水,把火堆彻底弄湿弄灭,连痕迹都彻底消除了。
这才对邓红梅道:“咱们今晚还要在这里休息一晚,养足精神,明天一早就得继续赶路。”
“你我都清楚,昨晚发生的事情非同小可,那绝对不是咱们俩能够应付得来的,所以还是小心点好。看昨晚的情况,今天晚上也不能点火,毕竟,这里还是比较危险的地带。”
“我觉得,咱们还是躲在这个缝隙里好点!”牟永年又补充了一句。
邓红梅点点头表示赞同。
收拾停当,二人再次一同躲进了缝隙。此时,太阳离下山还有段时间。
从昨晚到刚才,他们都是在和寒冷和饥饿作斗争,基本没太多的交流,在那种情况下,想得最多的当然还是怎么生存下去。
此时,缝隙内的二人终于可以静下心来交流了。
“永年,你觉得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邓红梅首先开口。
“从昨天的情况看,应该是考古现场出了问题!”牟永年一直都是个心思慎密的人。
“那应该是个意外,而且这个意外是绝对不可控的。”牟永年接着说。
“为什么这么说?”邓红梅用手捋了捋刘海。
“第一,昨晚我没听到枪声,那么多士兵,都荷枪实弹,居然没一个人开枪。这种现象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上级的命令,禁止开枪;二是根本没机会开枪或者说开不了枪。”
“但我相信是第二点,因为士兵这样荷枪实弹,其目的应该就是对应突发的意外情况的,否则就不必让他们这么装备了。若这么做只为了防止我们这些人,就大可不必这么做,对付一帮知识分子,用不着!”牟永年继续道。
“我认为他们防的是敌特分子!”邓红梅提出见解。
“那他们就更应该有理由开枪了。”牟永年肯定地说。
“为什么晚上才发生?”邓红梅追问道。
“因为他们晚上还在工作!”牟永年苦笑道。“或者还有别的原因吧,这个我回答不了。”
“难道这个任务还有时间限制?”邓红梅大惑不解。
“这个就不是你我应该知道的范围了。”牟永年再次苦笑。
邓红梅只好摇摇头:“那么第二点呢?”
“第二,从意外发生的时间和速度看,不是普通人能够办到的,也不是你我所知的东西。”牟永年答道。
“为什么?”
“首先,在那种条件下,能杀死那么多人,就连最厉害的特种兵都办不到!”
“你认为他们都死了?”
“每次惨叫声后,你听到有人呻吟吗?这种现象的唯一解释就是他们在一瞬间就被杀死或者被带走了,但被杀死或被带走前,他们一定看到什么令人恐惧的情景。否则不会出现那么惊恐的声音。被带走的可能性很小,因为即便被带走,总要出现一些呻吟或喘息声的,但是没有。”
“会不会是某种动物?”
“绝对不会,再聪明的动物都不会有那么精确的针对性。看起来更像是电影里的杀手,每个人都是一招致命。”牟永年眼神开始迷离起来,“所有我们已知的动物都没这种能力,除非是某种未知的具有高度智慧的生命体。”
顿了顿,牟永年又道:“还记得昨晚我们在洞里听到的那种声音吗?”
“难道那是一种会飞的生物?”邓红梅露出了更为惊恐的神色。
牟永年没接她的话,接着道:“我感觉那种声音更像是某种飞行器所发出的声音,但绝不是我们所知的飞行器。”
邓红梅呆了呆:“美国秘密制造的新式武器?”
牟永年不置可否,反而陷入了沉思。
“还有吗?”邓红梅打断了牟永年。
牟永年看着邓红梅,道:“最后一点就在你身上的那个东西。”
邓红梅掏出来将那个鸡蛋形的物件递给了牟永年。
“这是昨晚那个垂死的人拼命要我们带出来的东西,想必昨晚的意外和这东西脱不了干系。”牟永年边看边说。牟永年是古生物研究员,其判断能力和逻辑推理能力由此可见一斑。
牟永年端详了很久,将那物件又递给了邓红梅:“你是学地质的,应该对这类东西有所了解。”
“我在你下午去拾柴的时候就研究过了。”邓红梅接过来,“没有必要的仪器,我无法知道它的具体结构,只能看表象了。但从这个东西的密度、体积、颜色、重量上来判断,这个东西肯定不是玉,也非岩石类的矿物,不是我所知的任何一种物质。这一点我能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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