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又在谷歌地图上一顿猛找,看哪里还有河流一类的地方。
从西岔河乡往西北方一路过去,结果发现,只有湑水河的源头,也就是太白山南麓那一面,最符合条件。不过,光从地图上看就知道,那里绝对是个人迹罕至的凶险之地。
而且,我还发现,牟永年他们当年之所以要兜一个大圈子,因为太白山海拔有三千多米,以他们当时的情况,直接翻越是不现实的,所以他们才从太白山西麓绕到南麓。
为防万一,我又让顾新也演练了一遍,结果相同,果然就是那个地方。
二人对望一眼,先舒了口气,然后又坐下开始吐云吐雾。
抽完一支烟,我就问顾新:“野外生存探险那一套你应该懂吧?”
顾新点点头,嗯了一声。
我从身上掏出一张卡,递给顾新:“明天,你赶紧去准备必须用品,我再安排一下公司和家里的事。等一切妥当,咱俩就出发!”
“省着点花,咱们的钱不多。”我没忘记叮嘱顾新。
“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顾新对我撇了撇嘴。
“都重要!”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坐回我的‘太师椅’后,我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一看接通,马上拿腔捏调地喊道:“土豆呼叫地瓜,土豆呼叫地瓜,收到请回答。完毕!”
“你他妈哪根筋又搭错了?有屁快放!”电话那头传来骂声。
“老子现在每一根筋都搭错了!我他妈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儿了。”我装了个哭腔,“赶紧来我公司。”
“草,朕日理万机,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你他妈又来打扰朕的清梦!要不要朕开救护车来?”骂声中,那边挂了。
“给元哥打电话了?”顾新皱起了眉头,不无担忧地道,“哥,咱们这事非常危险,还是别把元哥拉下水了吧!”
“如果避不开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笑得很贼,“而且,这种事若是少了他,就像菜里没放盐一样。”
顾新只得苦笑。
“没事的,我主要是想让他帮我们查查那‘绿鸡蛋’,看能否得到什么线索。至于去不去,他自个决定。”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道:“以我俩目前的能力,一无仪器,二不懂专业知识,那是没办法搞清楚这个东西的特性的。对于这个东西,我们知道的越多越好,那怕只是一点,将来都有可能救我们的命。难道我俩就这么盯着这东西看,还能看出个子丑寅卯来?”
顾新这才点头称是。
之所以给洪开元打电话,是因为我想彻底了解这颗‘绿鸡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而他手里资源众多,应该可以帮上这个忙。
这个我多年的铁杆哥们,比死党还死党,今年已经32岁了,在市二医院,已经做到了放射科主任,正宗的医学博士。
他为人耿直急躁,生性诙谐,插科打诨是他的拿手好戏,一直都是大家的开心果。由于他体态偏胖,加上曾用名洪戍,得外号“红薯”,最后演变为“地瓜”,还别说,这外号真还很贴切。
洪开元虽然学识渊博,事业辉煌,但由于患有“美女恐惧症”+“人来疯综合症”,所以至今未婚。因特别欣赏李隆基,后来更名为洪开元。
找他的另外一个原因,当然是因为洪开元和我一样,痴迷于自然科学的爱好者和研究者,喜欢野外生存探险,对不明的自然现象尤其着迷。
更何况,我之前的经历他基本上都参与过,也正是因为他,于有光才会出现在我的视野之中,还查到了很多自己渴望得到的东西。
虽然没想着拉他下水,但这么重要的发现,如果将他蒙在鼓里,作为朋友就显得有点不大厚道了。
一个半小时后,洪开元就出现了在我的办公室。
“你他妈是一路滚过来的吧。要这么久?”一进门我就没给他好脸色。
“老子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洪开元大声吼道,“一路上全是猴屁股,你快得起来?再说了,polo可比不得你那奥运少个环,老子想超个车都费劲!”
“茶呢?渴死了,出门时连水都没顾得上喝一口。催命似的,你他妈还嫌老子慢。”洪开元一脸不爽。
顾新赶紧给他倒了杯水。
“老祁,你他妈也太抠门了吧。茶都舍不得给老子喝一口?”他依旧不解恨。
猛灌了几口水,洪开元就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望向顾新:“老三,啥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不久!”顾新小心地道。因为这次事关生死,太过重大,所以他不敢乱说话。
“我干娘好些了吧”洪开元喜欢凑热闹,也曾同我一起去过顾新家,然后死皮赖脸地也认了干娘。
“娘已经走了!”顾新本来心思已经被转移了,这下又开始黯然。
洪开元呆了一会,开始沉默。
我也叹了口气,接着就岔开话题:“胖子,这次叫你来主要是想让你帮我做件事。”
“什么事?”洪开元显得有气无力,显然听说顾新娘已经去世,他心情也很不好。
“这是干娘留下的遗物。”我指了指放在一旁的那个袋子,“里面有个类似鸡蛋的绿色物体,我要你检测一下这东西的各种相关特性。”
“我知道你有办法,而且你们医院还有个实验室。”我补充了一句,“检测的时候尽量彻底点。”
我没和他说任何别的信息。
“太后她老人家虽然驾鹤西归,但仍不忘对朕的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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