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确认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后,我们溜到了马车进来的那个门口,发现门外有一条臭水沟,沟里全是腐烂的菜叶和一些餐厨垃圾,沟上有一座石桥。
石桥的另一侧是一条足够两辆马车并排而行的道路,两边都看不到头,也不知道它通向哪里。
道路的两旁种满了矮小的常绿植物,修剪得非常规整,路面也极为干净,看样子,玄天观的管理很是到位。
此刻,路上并没有人。
“老祁,这路上都没地方藏身,咱们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过去?”洪开元悄声道。
本来,我正在发愁,洪开元的话却忽然提醒了我,心里一喜,就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胖子,你是个天才!”
说罢,就开始脱衣服。
洪开元没闹明白我在干嘛,就像看傻瓜一样地看着我,张大了嘴,半晌才道:“我靠,老祁,想不到你他妈还有裸-癖!”
“滚!”我白了他一眼,边脱边道:“他们的衣服是统一的,这路上又没地方可以藏身,咱们就这么出去,不是摆明了告诉人家咱们是外来的?”
“握草,难道裸奔人家就不注意了?”洪开元依然不解。
“赶紧脱,哪来那么废话!”我瞪了他一眼,此刻,我就只剩一件底裤了。
接着,我从仓库里找来了几张包肉用的油纸将随身物品包,又将裤子将它裹了几层,然后就拿着衣服飞快地跑到沟边,将它浸入污水之中,最后,我还将已经浸过污水的衣服随便在身上手臂上和脸上都弄脏了,这才回头看了洪开元一眼。
洪开元一直看着我做完这一切,最后他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随即就冲我竖了竖大拇指,紧接着他就开始依葫芦画瓢。
几分钟后,两个只穿着一条内裤、浑身臭气熏天手里拿着湿衣服的人便出现在那条路上。
估计就算温菁站在面前都认不出我俩了。
沿着那条路,我快步而行,十分钟后,我们终于看到了有两个人迎面走了过来。
眼见那二人到了面前,我连忙给洪开元使了个眼色,接着就骂道:“死胖子,都他妈怨你,这下好了,回头又要被头骂了!”
“老子说了莫抢莫抢,你自己不听,现在倒来怨我!”洪开元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
“握草,你俩掉粪坑里了?”
“别提了,刚才经过厨房不小心掉沟了。”我干笑一声道。
“呸,要不是你他妈争功,怎么会弄成这样?!”
“太臭了,还不赶紧去洗洗,回头让仙子给碰上你俩就完了!”另一个人捂着鼻子,一脸嫌弃地道。
“兄弟,你们的住处近吗,我们想先去洗洗!”我连忙陪笑道:“回去太远了,到时东西不能按时送到,别说仙长了,头就会扒了我们的皮!”
“能帮个忙吗?改日定当酬谢!”洪开元可怜兮兮地冲二人抱了抱拳。
“我们也住得比较远,前面不远处就是东四的住舍,你们先去那里碰碰运气吧。”
“好,谢了兄弟!”我冲那二人一抱拳,千恩万谢地作一个揖。
那二人早被我们身上的恶臭给熏得受不了了,连忙挥手让我们赶紧滚。
我们怕给人认出来,也没敢再停留,连忙匆匆往前赶去。
走了大约一百多米,道路的左边就出现了一大片的房舍,正门的正上方挂着一块牌子:东四。
这一片房舍呈口字形,当中是一个巨大的院子,院子中除了四个角落各种了一棵树之外,空荡荡的,很像是一个操练的场所。
除了正门的一面是围墙之外,其余三面全都是大小完全一致的房间,每一面至少有二十多间。
没有多想,二人直接就闯了进去。
院子里有三个人正在打扫,见我们忽然闯进去,都有些意外。
我连忙故伎重言,说自己是西二的人,又把之前演的戏又重演了一遍,随即就连忙打听冲凉房的位置。
估计也是同情我们,那三人都很热心,不但给我们各拿来一套衣服,还将我们带到了冲凉房。
冲凉房内,洪开元一直在嘿嘿发笑。
“够了,胖子,屁大点事还得瑟这么久?!”我低声骂道。
“古有花木兰乔装替父去从军,今有胖爷牺牲色相探军情!”洪开元促狭地笑道。
“这他妈都哪儿跟哪儿呀!狗屁不通!”我笑骂道。
冲完凉,换了一身行头后,我们便大大方方地回到院中去感谢那三人。
闲聊了几句后,为了能打探一些关于玄天宫的情况,我开始转移话题。
“哥几个,你们来了多久了?”我问道。
“我们都是刚进来不久,一年不到。”
“哈哈,我们进来差不多三年了!”洪开元开始找话题,随即就道:“工钱你们涨了没有?我听说后面进来的工钱高了不少哇!”
“怎么可能,一个月还不到五十神币!”其中一人不无郁闷地道:“一年了,工钱不见涨,天天还是扫地的活!”
“握草,我来了三年才六十神币,你已经很不错了!”我故作惊讶地道:“我们那时进来才三十多!”
“主要是咱们的工作不重要,所以才这么少的!”洪开元叹息道:“要是能进玄天宫混到一份差事就好了!不但工钱多,吃得还好!”
“是啊,我听说宫里的那些人待遇比咱们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我随即就附和了一句。
“我们也听说过,不过劝你们也别妄想了,除非你们会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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