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天微微亮,洪亮的钟鼎声在九玄山五大峰上空悠悠回荡,久久不散。
平古温就把睡得正香的风灵啸从被窝里拉了起来。督促着双眼微眯的风灵啸穿戴整齐后,去院中井里打水洗脸。
风灵啸打着哈欠,好不容易把洗脸水打好后,坐在凳子上对着脸盆又昏睡起来,头一点一抬,一摇一晃的。直到他身子突然往前一倾,整个人从椅子上往前倒去,脸不偏不离的砸到了脸盆里时,水花四溅中脑袋才彻底清醒过来。
他一阵扑腾后从地上爬起来,当脸颊离开脸盆时,依旧是惊魂未定的神情。
站在一旁看的哈哈大笑的平古温,赶忙递给他一块毛巾。风灵啸一边擦脸,一边有点不爽的问:“现在什么时辰?天玄门的人都是属鸡的吗?还要早起打鸣?”。
“都辰时一刻了,小祖宗。”平古温去门后取来那玄铁扫帚,说到:“你再不快点,午时前是做不完功课的。”。
风灵啸猛然想起昨天平古温的交代,做不完功课不得吃饭,顿时来了精神,接过那玄铁扫帚来。
扫帚入手一沉,他险些拿捏不稳,带着扫帚一起倒在地上;好不容易才站稳后,见平古温已把脸盆收拾好,往隐龙广场而去。他便抱着扫帚跟上。
经过一夜山风轻抚四周树木后,广场上满是落叶。晨露不仅让周遭空气变得清新,草木变得鲜艳,也让那些落叶湿透,紧紧地贴在地上。
“一会把落叶装在这里,送到厨房去。”平古温从厨房那边,拿来一个箩筐后道:“小师弟,你慢慢扫。我去做我的晨课了。”。说完摸了摸风灵啸的头,就往练功房而去。
风灵啸目送着他离开后,又打了几个哈欠,看着那些落叶虽然遍地都是,但看上去也不算太多,只是太分散罢了。想到此,他顿觉简单,立马着手开始扫地。
不曾想,想得轻松,做起来却是不易。那扫帚对于他来说实在太重,本就不好保持平衡,同时也无法用力。
光是要拿稳扫帚,就让他费了好大的劲。用来扫地时,稍不注意整个人就会被扫帚带的歪偏;好几次他不但没能把落叶扫到一起,还险些因几个踉跄而倒地。
到了巳时,他已浑身无力,衣裤皆被汗液浸湿。山风拂来,汗珠带起的冰冷流遍全身,让他不禁打冷颤。
整个广场,他只扫干净了一半。也算苍天有眼,此时正值春末夏初,落叶也不算太多。如若是秋天,扫了前面后面飘落,扫了后面前面飘落,依风灵啸以往的性子,一定会抓狂得骂娘的。
到了午时,众弟子早已把早课完成,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往饭厅而去。而肚子早已叫个不停的风灵啸,却还没有把他该做的事情做完。
平古温和方古沉来到他身边站定,看了看只有广场南面一小块地方还没扫干净后,便站在一边等待。
他俩虽无帮忙之意,是因为根基是一个修真者的根本,帮忙只会害了风灵啸;可谁也不愿意先去吃饭,执意要等着风灵啸一起去。当下风灵啸也顾不得手腰酸麻,赶忙加快速度把剩下的落叶扫在一起后,装入箩筐里。
待他做完这一切后,方古沉赶忙接过他手中的扫帚,平古温则帮他把箩筐送去厨房后,再折回来和他两人回合。
“感觉如何?”平古温看着不停揉捏自己手膀的风灵啸笑笑,问到:“是不是很想骂人?”。风灵啸没有点头肯定,只是说到:“看着简单,但是操作起来很不容易。平师兄,谁想出来的这基础功课?”。
“熟能生巧,慢慢的你这早课做起来就一点都不难了,到时候体质也好了,一举两得。”说话间平古温不经意间瞅了一眼北边,又道:“下午我带你去后山吃烤鸡。”。风灵啸何等聪明,见他望了望北边,便猜到了青风居。而谁住在青风居里?当然是玉阳了。
“这老牛鼻子。”他悄声嘀咕了一句后,又问到:“师父他当年也是这样过来的吗?”。
平古温一愣,稍微细想一会后道:“师父他们那时候基础功法可不比这个简单,可以说更难。那时师父是绮云峰弟子,据他说长辈们要求他们每日要攀爬灵虚天梯十次。”。
一说到天梯,风灵啸就想起那日绮云峰上,那高耸入云的楼梯。那才是爬上去就已累得气喘吁吁,腿脚酸痛间那种无力感如今依旧记忆犹新。想到此心中的不爽顿消,对玉阳第一次由衷的心生几分敬佩。
“可绮云峰弟子,怎么成了隐龙峰首座呢?”不一会,风灵啸面带不解的望着他俩问到:“我父亲以前告诉我,九玄五脉代代相传。师父他是绮云峰弟子,不是应该在绮云峰才对吗?”。
“那是百年前的往事了。”平古温闻言后也不想隐瞒什么,哀叹一声后淡淡道:“百年前魔教和南蛮突然联手,攻上九玄山。五大峰除了绮云峰外,其他四峰皆被魔人攻占,四峰弟子全部力战而亡。击退魔教后,天玄门元气大伤,掌门师伯并把师父他们安排在四峰之上,做了四峰的新首座和长老。”。
风灵啸“哦”了一声,不再多言。平古温虽语气平淡,描述简单。可他昨天曾两次见过天玄门的神通,皆奇妙无比,可想那日大战是何等惨烈,才以至于五脉之中,四峰皆亡。
到了饭厅,风灵啸发现自己手臂酸痛得连筷子都很拿不稳。就算平古温和方古沉都把自己碗里的肉夹给他,他也没胃口。
忍疼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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