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玉阳的声音。
风灵啸猛然一怔,停下了狂笑。神智也清晰了几分,围绕在眼眶四周的青芒瞬间散去。他还没反应过来,玉阳已凭空出现在他的身前,毫不犹豫的抬手,重重的抽了他一个耳光。
眼中突现惊慌和迷茫的风灵啸,用手捂住脸上渐显而出的五指印,缓缓的环视着四周。他看到许多异样的目光,齐齐落在了他的身上。那些目光里,都带着惊慌失措。
玉阳一把揪住他的后领,把他提起大步来到奄奄一息的韩文韬身前,猛一松手后,推了一把风灵啸,指着韩文韬,双眉倒竖着怒斥道:“看看你做的好事!”。
方古沉从惊愕中醒悟过来,急忙感到玉阳身边道:“师父,这不是小师弟的错,我看到是韩师弟先动手打小师弟。”。
玉阳回头,瞪了一眼方古沉,道:“把他带回房里关起来。”。说完抱起韩文韬,轻叹一声身上泛起紫芒,往玉华峰方向而去。
风灵啸垂首呆望着自己的鞋尖,悄声自问:“怎么会这样?”。片刻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抬到胸前张开的左手上,望着掌心里掌纹,眼中尽是迷惑和不解......
五天后,天空灰蒙蒙的,细雨飘零将整座九玄山笼罩一层薄薄的雨雾下。
天玄门各脉首座长老,今早便齐聚于灵虚殿中。今天,他们将要给风灵啸定罪。
大家还没开始说什么,一脸怒气的韩一清早已按耐不住站起身来,浑身气得发抖的他对玉玑愤慨道:“请掌门师兄做主,风灵啸差点把我儿子杀了,这是同门相残的事实。如此目无门规的弟子是我天玄门的耻辱,应该废了他一身道行,然后驱逐下山。”。他声音高亢,本就削瘦的脸上,虽没多少肉却依然随着话音抽搐着。
“什么?”韩一清方才语毕,有点听不下去的玉阳便怒哼一声,反问道:“耻辱?风灵啸哪里是天玄门的耻辱。若是谈到谁是耻辱,整个九玄山上下怕只有你那儿子,才是我天玄门的耻辱吧!”。
“自大,傲慢,目无尊长。”不等韩一清反驳,玉阳又说到:“蛮横,霸道,自以为是。我甚至听说,他私下和你玉华峰的年轻弟子们多次说到,将来天玄门的掌门之位非他莫属。”。
“你什么意思?”韩一清气得脸色时红时白,一指玉阳的脑门,怒道:“莫非你要护短?所以才在这里造谣?我儿子可从来没说过对掌门师兄如此大不敬的话。”。
“说没说过你自己清楚,而且护短的是你。”玉阳站起身来,双目紧盯着韩一清也毫不示弱的说到:“明明是你儿子先动手,欺负我徒弟。我徒弟迫不得已,才出手还击的。”。末了,玉阳又补充了一句道:“至于最后昏迷不醒的为什么是韩文韬,那只能说你自己的儿子学艺不精,扛不住打罢了!”。
韩一清七窍生烟,颤抖的手再次指向玉阳,嘴里:“你,你,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下文来。
“韩师弟,你坐下。”玉玑看着两人吵来吵去,依然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他微微一笑,摆摆手后道:“当日盛茗玉师侄也在场,我们不妨先听听她的话。”。语毕,他将询问的目光,落在了盛茗玉的身上。
盛茗玉缓缓起身,先对玉玑微微行礼后,开口说到:“回掌门师伯,当日我确实在场。我认为,风师弟有罪,应该受到惩罚。”。
此言一出,玉阳惊得嘴里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发出“嘶”的一声。
同门相残,轻则废去道行修为后逐出师门,重则当场处死,这罪名一旦落实,不管后果轻重,那风灵啸都将厄运降临。
“他罪在不该打伤韩师弟,虽然如今韩师弟也无大碍,可他痛揍同门师兄确实属实。”。她接下来说的这番话,让焦急和绝望在玉阳眼中渐显后,一闪而逝。
“但是。”就在韩一清对她投来感激的目光时,盛茗玉话锋一转,道:“我认为如果韩师弟不先出手打人,那风师弟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打他。我看到的是,风师弟先被韩师弟殴打,所以才出手还击的。因此我认为,如果要以同门相残的这条门规来惩处风师弟,那必定先要以此惩处韩师弟。”。
玉阳闻听此言,心中一阵欣喜,同时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以他的阅历和智商,不难看出盛茗玉正在以退为进,力求救下自己的弟子风灵啸。
一旦两人同罪,那么韩一清是肯定不会答应的,闹到最后这事最多就是风灵啸和韩文韬的各自师长回去后,自己严加看管罢了。
“如此做法,才最为公平。”见对面的江禹微笑的望着自己,盛茗玉赶忙把头微微扭到一边,不卑不亢地道:“风灵啸得到什么样的惩罚,韩文韬也要一并受到同等惩罚。”。
“嗯,我亦是这般想的。”果然不出玉阳所料,玉玑耐心的听完这番话后,对她微微颌首,道:“风灵啸有错,触犯门规;可韩文韬也是如此。如不追究则两人都不追究,但若要追究,必须两人一起。”。
“掌门师兄!”韩一清惊呼一声,急切说到:“可我儿子在床上躺了三天才醒过来,受伤最重的也是他啊!”。
玉玑打了个手势,示意韩一清别急,又道:“我认为把此事看成弟子之间切磋误伤,互不追究比较好。两位师侄由各自的师长,严加看管便是。”。玉玑意图化干戈为玉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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