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独臂男子见了林介,说道:“还没请教这位小兄弟是?”
高绽风起身道:“这是我的弟子,他会同我们一同去马王谷。”声音平淡无常。
但林介心中却是哭笑不得,心道:师父怎么就这么说出来了,我还没同其他人说过,他们肯定不会答应的。
但谁知那独臂男子说道:“哦,既然高师弟同意的,多一个人自然是好事。”林介一听,更是摸不着头脑,怎么这个师伯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但旁边那人却说道:“要不要请示一下陆师兄。”
那独臂男子摇头道:“马王谷是我们的事,不用在劳烦他了。”
林介又看了看大师伯,这么些时日过去,长谣头上已经白发斑斑,脸上的皱纹也越来越明显。他只是微微笑着,并不言语。
但长惜却是一步走近,把他拽出了门。
走到屋外,长惜一把把它甩到面前,皱着眉问道:“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才让四师兄同意你去的?”
“师叔,其实是这样的……”林介知这事隐瞒不得,当下把事情的前后给她说了一遍。
长惜听了之后将信将疑地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林介连忙取出了身后的长剑说道:“你看,这剑就是师父给我的。”
长惜一把夺过剑,看了一眼惊道:“他真的把青阳剑都给你了!”
“不是,不是。”林介连忙解释道,“等事情完了之后,我自会还给师父的。”
长惜一把抓住他的领口,将他拉近,说道:“不管怎么样,你别过去给你师父还有大师伯丢人。”
林介连忙道:“晚辈定当尽力而为!”
长惜这才把剑还给他,带着他进了屋。
林介刚回到屋中,只听见那独臂男子说道:“那好吧,我们就于三日后相见。”说完,就转身往外走,见到林介,还不忘低头致意。
此时,高绽风起身对林介说道:“介儿,你都听见了,这几天好好歇息吧,三日后于此相会。”
长谣也是走近了说道:“介儿,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好好歇息吧。”
林介拜别了两人,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小院,想躺在床上好好的休息,但却怎么也睡不着。他躺在床上不停地翻身,时而坐起,但立刻又躺下了,就这么耗着耗着,慢慢地入了夜。
林介在床上又一个翻转转过身来,去突然见到一个人影站在他的窗前,他吓了一大跳,一下子坐了起来。
但当他仔细看清楚之后,却是笑道:“阿鹊师父,你这么晚了还来看我阿。”
梁鹊的眼睛盯着窗外的月色,过了一会儿才幽幽地道:“阿介,你带我回杜鹃岭看看吧。”
林介此时也正想出去走走,听了言语之后笑道:“那有什么难的,阿鹊师父,我这就带你去。”说完,他立马起身披上了外衣。
梁鹊慢慢走到他的身边,顿时金光一闪,两人已经不见。
林介到的依旧是湖的中央,虽然他并没有长谣那般浮空的本事,但他的轻功还是不错,踩了几下水后,就飘到了岸边。
林介跟着梁鹊的身影一步步地登上了杜鹃岭,岭上依旧是繁花开遍。林介想起以前来找大师伯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个季节,杜鹃花正要衰败的时候。
梁鹊看着这些花,眼中如玉露流转,过了良久,她才慢慢地说道:“我跟阿谣第一次到这的时候。我什么都没说,阿谣就知道我很喜欢这里,所以我们闲下来的时候,总会在这住。”
林介笑道:“大师伯就是这样的阿,虽然不说,但他总是什么都知道。”
梁鹊笑道:“对阿,所以有时候和他说话可没意思了,到还不如跟阿介你说话呢。”
林介笑道:“哈哈,只要阿鹊师父你不嫌烦,天天来找我说话都行阿。”
“阿介啊,你是个好孩子。”梁鹊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接着道,“我想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林介想都不想地回道:“阿鹊师父尽管说!”
梁鹊面容渐渐冷峻,说道:“我要你三日后在马王谷不存丝毫善心。”
林介一听立马收起笑颜,支支吾吾地道:“阿鹊师父,我……”
梁鹊摇头一边叹气道:“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一个孩子竟然会卷到这件事里来。阿介,你并不了解妖,他们大多毫无感情,只是追求本能,如果你有一丝善念,到头来不但会害了你自己,还要连累别人。”
林介皱着眉急忙道:“阿鹊师父,没事的,就算他在谷底成了妖,一定同你一样是个好人。”
梁鹊高声道:“我连他当年是否真的死了都不知道,就算他死了,他是否成妖我又是不知道。难道你想因为这么一个答案都不确定的问题,置你师父于死地吗?”
“我……我……”林介一时间结结巴巴不知道说什么。
最后他吐气介长叹了一声,一屁股坐在花田里。
梁鹊也跟着俯下了身子,接着道:“而且,阿介,我这一缕残魂撑不了多久了。”
林介立刻抬头瞪大了眼睛道:“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梁鹊道:“我的妖魂本应该在二十多年前就散了,这些年来阿谣都是牺牲自己的功力庇护着我。但我的妖魂差不多到极限了,这如同花会枯萎一样,并没什么稀奇的。”
林介听完低下了头,眼眶已经红了。
“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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