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位置,司真直接拎上楼。
用耳温枪给乔赫测体温时,他忽然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司真僵了一下,视线移向他的脸,对上一双幽暗的眼睛。
只看了一眼便移开,司真将手从他掌心中抽离,直起身道:“你发烧了,起来吃点药。”
乔赫没回应,只是用意味不明的目光看着她。
司真不理会,顾自剥了几颗药,倒了杯热水,一起放在床头。
“南南,我们下去吃早饭,”她向乔司南伸出手,“让爸爸吃完药好好休息。”
乔司南看了看自家老爸,有些不放心似的,稚嫩的声音叮嘱他:“爸爸吃药。”
保温桶的粥和烧麦都还热着,司真照顾着儿子吃饭,总是时不时想起楼上还有一个病号。不想管他,却又控制不住地担心没吃早饭影响身体。
狠了狠心将他抛到脑后,她带着乔司南去隔壁。
一大早,白家生机勃勃的景象与乔家完全不同。
走进院子便见到西瓜头的白少言正蹲在草地上,推一只兔子的屁股。司真牵着乔司南走过去,白少言甜甜地叫:“阿姨好,司南哥哥好,嗷~”
不知为何对那个尾音那么执着,不过真的很可爱。
“言言好,”司真笑着看他,“你在做什么呀?”
“带姐姐散步呢。“白少言很惆怅地叹了口气,“我姐姐太懒了,你看她,都不动。”
他说着又推了推兔子的屁股。
那只兔子看起来年纪已经不小了,很深沉,任他怎么推,蹲在草地上岿然不动。
“言言,别折腾球球了,小心爸爸打你屁屁哦。”余尔从家里走出来,“司真你来啦,南南早上好呀。”
乔司南很喜欢她,但每次也只是用依恋的眼神望望她,这次很意外地开口,叫了声:“余阿姨。”
余尔有点惊喜,牵起他的手:“南南真乖。”有些感慨地对司真道,“南南都变开朗了,妈妈跟爸爸果然不一样。”
白少言很精,闻言立刻抬起脑袋:“乔叔叔,凶。”
小家伙嘟着嘴告状的样子,显然是曾经被乔赫吓到过。司真有点想笑,乔司南却抿了抿小嘴:“爸爸不凶。”
孩子还是知道护着爸爸,司真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大概是顾忌她的身份特殊,余尔并没有请其他人来。
在家里玩了一阵,快中午时,白先生在花园支起遮阳伞,摆好桌椅,烧烤架和提前腌制的食材都准备好了。大人们开始动手烤肉,一边看着小朋友们在花园玩闹。
乔司南的个性不爱说话不爱跑,但在活泼爱动的白少言面前,就是个哥哥,好脾气地陪他玩各种游戏。
只是不时就要回头看一眼司真,好像要确认她在不在。
烤肉的香味渐渐将玩累的小朋友吸引过来,白少言蹭到烧烤架前,踮着脚尖去看,乔司南却似乎没什么兴趣,径直走到司真身前。
司真拿起刚刚倒的温水给他喝。乔司南很乖地喝了半杯,司真又帮他擦汗。
一旁,余尔喊着白少言过来喝水,半天喊不动,气得叹了口气:“还是南南听话。”
乔司南站在两人中间,认可地点了点头。
余尔夫妇也是很爱在家里下厨的人,腌的肉和自己做的酱料都很香。
吃了好多肉,白少言又拉着乔司南跑去玩了。
相处半天,司真便弄清了他名字的来源,他才三岁多,有些话还说不利索,但小嘴巴拉巴拉一直没停过。
司真还发现,南南虽然偶尔才会回应一声,大多是“嗯”,“好”,“这个”之类,但这个话多的小朋友是他少有的愿意说话的玩伴。
司真很喜欢听两个小家伙聊天,有时候聊得驴唇不对马嘴,但很有意思。
听了会儿,她看到白少言把五个玩偶拢到一起,另一只放到远远的地方:哥和妈妈和爸爸和阿姨……”大喘了一口气,接着说:“吃肉肉,乔叔叔上班。”
乔司南伸手把那只玩偶拿了回来,垂着眼睛:“爸爸不上班,爸爸生病。”
白少言就跑回屋子,不一会儿拿了一条**的毛巾出来,乱七八糟地卷成一条,盖到那只玩偶的头上,水嗒嗒滴了乔司南一身。
乔司南把毛巾拽掉了:“爸爸湿了。”
白少言又把毛巾捡起来坚持盖上去:“盖着不生病,我生病,我妈妈就给我盖……”
乔司南皱起小眉头,不大愿意。
司真走过来,把毛巾拧干,叠好放上去。摸了摸乔司南的脑袋,说:“好了,让爸爸休息吧,很快病就好了。”
乔司南把玩偶放了下来,白少言不知从哪里又拉出一块布来,给玩偶盖上。
白少言精力旺盛,到了午睡时间也不休息,满屋子乱窜地逃跑,被白先生抽了两下屁股,躲到妈妈怀里呜呜哭了一会儿,才老老实实躺下。
他们家有一个很大的玩具房,地上垫着一层泡沫垫子,铺上毯子和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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