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物了。
林晚心烦意乱,饮了几杯,目中就有些微醺。
酒杯被人按住。
她的眼睛雾蒙蒙的,努力眨眼,想要看清楚眼前人,一不小心,又是有些恍惚了,红唇呢喃,委屈巴巴地喊:“师父……”
那人背对篝火的脸庞若隐若现,一时竟与她心底的那人化作了重影。
她其实,真的很喜欢他。
但一来,他并非自己命定的卡牌。二来,那时候的她还不知自己和姐姐谁会成女帝,若她是女帝,那帝驸的下场……
所以她从来没向他表露过自己的喜欢,却到底是忍不住,悄悄试探过他的心事。
普天下的人都不知道,大名鼎鼎的神医白夜,是个酒量奇差的三杯倒。
有一回夕华将他哄得醉了,瞧着他面染红晕地趴在花间石桌上,她拾起他的一绺长发绕在指尖把玩,又用发梢挠了挠他的脸。
白夜不满地嘟囔:“别吵……”
“不吵行呀。”夕华眼睛亮闪闪的,贼笑兮兮凑近他,“那你告诉我,师父,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呀?”
白夜“啧”了一声,酣梦被人扰了,极是不悦地皱眉。
“有!”他豪气地回答。
“谁啊?”她的脸也红了,心跳砰砰盯着那醉成一团的男人。
被她一闹腾,白夜其实也有几分清醒了,却是借着醉意想要放肆一回,反正也只有香花、晚风和月光知道。
他一把将人揽到腿上,跟着按进怀里:“你啊。”
夕华缩在他怀抱,又害羞,又想笑,傻乎乎了好半晌,才满是嫌弃推开那一身酒气的醉鬼。
…………
……
“别再喝了。”大巫祭将她的酒杯拿开,眼睛却没看她,撇了下嘴似有不满,“省的又认错人……”
林晚不开心了,抢自己的杯子却没抢回来,她干脆抓起他的酒杯,一口就干掉了。
然后“噗”的一下,全吐出来。
那杯子里装的,是水。
秘密被人发现了,大巫祭从容地又给自己满上一杯,煞有介事举到唇边品上一口,低声道:“烈酒会麻痹人的神智。”
意思就是,他非是不能,实不愿也。
林晚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她看起来傻呆呆的,也不知在想什么。
唐羽倾坐得离他两人最近,瞧着这俩在同一个杯子里你一口我一口,不时耳鬓厮磨,缱绻言语,满目珍馐,尽成苦涩滋味。
·
宴罢,林晚跟随大巫祭回帐。
她的酒意还未褪尽,路上被那冷风一吹,身子便起了鸡皮疙瘩,不由自主打颤。
大巫祭一早命人取来斗篷将她包裹严实,见她如此,干脆又将人整个打横抱起,一直进了大帐才放她在床上。
帐中只有一张床,她睡床上,他在床边的毡毯上打地铺。
侍人进来安排,面露几分欲言又止,终究是没敢做声,服侍妥当后退了出去。
帐内很黑,也很安静,北地夜晚的空气,到底是微凉,燃着薰炉也没白日里那么暖。
两人各自想着心事,都没睡着。
“冷吗?”睡地上那人问她。
“不冷。”
“我冷。”
“……”
他说着,自管上了榻,在她身边躺下来。
浸着凉意的身子挤进温热的被窝,林晚正要坐起身,就被抓进了怀抱。
那人抱着她,轻咬她耳朵说话:“就这样,我什么也不做。”
冰凉坚硬的面具抵在她脸上,她感到不舒服极了。
他将面具取下,想了片刻又摸索来一条发带,将自己的眼睛蒙起来。
林晚面无表情地看他做这一切,然后她实在是累了,自己也不知怎么的,竟就在他的怀中睡着了。
睡梦中,她仿佛还能听见身边人的心跳,与帐外北地呼呼的风声。
可帐内的一夜,却是温暖而宁静的。
林晚醒来的时候有些害怕,因为她发现,对着那张蒙住眼睛的睡颜,她竟第一次没有了当场就掐死他的念头。
她烦乱地把他推开,准备起身时那人也不知是否醒了,长臂一伸又把她拥入怀,胸膛紧贴住她的后背。
胯间的火热抵在她臀间,喷在她颈项的呼吸也是灼热的。
林晚自然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她忽然想:身子给他,帝位给他,他要的一切都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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