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多多得奖的那一年,他的父亲魏可能突然检查出风湿性的心脏病晚期。事情起因是这样的:那年的某一天,多多的父亲突然觉得浑身无力,而且时常喘不上气,实在坚持不住的时候才去的医院检查,那时候的人本来就穷,所以有病的时候都是拖到不能再拖的时候才去检查的。一检查竟然是心脏病晚期,于是乎,乡镇的医生就建议他补一下身体,打了两瓶安基酸,本来心脏病的人就虚不受补。所谓庸医误人,结果可想而知。
打完安基酸后的第二天下午,由于大补身子无法接受,多多的父亲流了一个下午的鼻血,怎么止也止不住。刚开流鼻血的时候,多多的父亲没有怎么在意,只以为是小事,他觉得用个纸堵上仰起头来应该就可以止住了,可事与愿违,多多的父亲在两个鼻孔里都塞上纸团仰起头来的时候,血直接回流到嘴里,吐在地上一滩一滩的,红红的,腥腥的,很是吓人。后来邻居的强声说,试试扯着耳朵吹一下,看看止不止得住,可也没有用,拍后劲窝也还是没有用。就这样一直流着,多多的父亲害怕了,多多也害怕了,父亲叫他端过一盆草木灰,让血流在灰里,从下午二点开始一直流到下行四点,鼻血还是没有止住,没有办法,只有让邻居家小伙子去叫村里的赤脚医生过来,本来那个时候就不像现在家家通公路,家家有电话,那个时候连有自行车的人家都不多,做什么事,有什么消息,都是靠人的两条腿走,一张嘴喊,速度当然是慢了很多很多,等赤脚医生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医生刚开始的时候也没有止住,用了肾上腺素滴鼻都没有止住,最后还是叫家里人去山上去割了棕榈树上的棕榈白色茎熬水喝下去才把鼻血给止住。止住鼻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了,魏多多的父亲自此以后身子骨就软了下去,真真正正成成一个活脱脱的病入膏骨的人了。
第二个月的某一天,心脏病的奶奶从乡卫生院出院了,那个时候感觉奶奶的气色相当的多,大家都以为,奶奶这个时候的病快要好了,将就着养一下就可以了,奶奶也是这么认为的。多多奶奶一直是一个勤快的人,每天都起得很早,那一天照例早起的奶奶嚷着要儿孙们去陪她推磨,那两年的面粉都是靠牛在磨坊里拉磨磨出来的,本来其它地方都可以用机器磨面,都说了嘛这里是个非常闭塞的小村落。儿孙倒是没有去,奶奶自已一个人去了,推磨的时候,房子后面有一颗近两百年的老柏树,要两个大人合抱才能抱住,柏树上七八只乌鸦呱呱地乱叫着,一声一声的,如泣如诉,就是不停歇,奶奶被吵得十分心烦,就叫多多:”多多!多多!你同凡娃子去把那些乌鸦撵下子。“魏多多刚开始没有去,但是奶奶叫的次数多了她们两个小孩子还是去了。多多手里拿着弹弓,石凡在地上捡小石子给多多,就这样,多多他们用弹弓打乌鸦,可是树那么高,那里把乌鸦打得上,还惊都没有惊到,所以那群乌鸦依然我行我素地嘈杂个不停。村里是很少遇见这种情况的,这境况引起了老一辈人的注意,他们都说今天特别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那边奶奶的心情也很是烦躁,她一会叫多多去陪她说话,一会叫多多的妈妈去同她讲一会儿话,一会又叫石凡的外婆去陪她摆会儿龙门阵,可是当时大家都很忙,根本就没有人去陪她,多多也只知道疯玩,也没有去陪她,就这样,魏多多的奶奶孤独地磨着面,下午回家也没有同谁讲过话。多多及家人都以为奶奶的病情好转了,第二天还是会开心的叫他们,同他们讲话。
奶奶一惯是早起的,乡下的老头儿老太太们上了年纪都习惯性地早起,好像是睡不着一样,可是第二天,大家都还在晨梦之中的时候,就听见爷爷在叫魏多多的爸爸。”魏可能呀!!魏可能呀!!你们赶快起来看看,赶快起来看看,你妈怎么没有见动静了,我叫她她也不应,快起来看看!!!“老爷子叫得很是急切,爸爸妈妈听到这话当然是立马起身去看奶奶,妈妈也把多多她们姐妺俩叫了起来。这时候的奶奶已经被扶到了躺椅上。多多看着奶奶,只知道奶奶不能说话了,也不能动弹了,她还没有意识到奶奶已经去了。多多就这样看着奶奶,妈妈替奶奶喂糖水,可是奶奶已经汤水不能进了,喂进去多少水,就从嘴里流出来多少,多多的奶奶不知道在昨天夜里什么时候已经断气,小小的多多就这样看着,看着,没有哭,因为她还不知道最爱她的人已经死了,直到家里来了很多人,她们将多多奶奶平放在了半扇门板上,小多多去拉奶奶的手,她发现好冰凉,好冰凉,看着不动弹的奶奶,魏多多终于哇的一声痛哭起来,她抱着奶奶不让谁动她,也不愿起来。后来,多多的姑姑姑夫也来了,表哥表姐也来。
晚上,在锣鼓和唢呐声中,家里为老人家做了很长的一篇祭文,孙子辈中最小的多多也一直跪在奶奶的灵前,一动不动,听着做法事的人拖着长长的嗓嗓哭唱,她只觉得异常的悲伤。天空已不再是原来的颜色,水也不再是绿色的,她的世界变得灰暗了,多多一直想止住掉下来的眼泪,可就是止不住,她总是在哭,在长达两个小时的祭文悼词的时间里,小多多一直在流泪,快要结束的时候多多开始流鼻血,她就是觉得异常伤心,没有办法可以让自己不哭泣。晚上做完祭文,按乡俗是要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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