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说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往我这边瞟了好几眼。
我塞下最后一块里脊,眼巴巴的等着他继续讲。
“什么女人?什么女人?”老板娘的八卦模式已经全面展开,感觉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拦她了。
吴伯却只是呢喃了一句:“像……真是太像了……”
“像什么?像什么?”见吴伯又自顾自的开始吃菜喝酒,老板娘有些着急了,她转头招呼站在柜台后面的老公,又给吴伯添了个小菜算是她请客。
吴伯抬头看了我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你问的那件事,我不知道。”
“你刚刚明明还知道的。”老板娘异常不满,伸手就想要把小菜收回去。
我所生长的地方是一个小城镇,离这座大城市十万八千里呢,吴伯总看我大概是因为他觉得我长得像那个女人?
吴伯一边叹息一边摇着头,飞速抬手夹了一口赠送的小菜,满足的说道:“几十年前本应该在老城区的那户人家出了一件看似不起眼的事情,谁都没想到竟然会闹出幺蛾子来。”
老板娘瞧那碟小菜都被他沾了筷子,悻悻的重新把碟子放下了。
吴伯接着说道:“本来么,大户人家人口众多,每年死一个两个的也属正常。可谁都不成想偏偏那个女人就不正常。她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死谁都说不出来。只知道她死的那天是7月14号。”
“其实那天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可是她死后的第二年7月14号,那户人家突然就从这里消失了。再往后又出过几件事情,都是在这一天,有人说看到一个穿着唐装结婚礼服的女人总在这一天出来晃悠,所以这天的晚上这里的人早早的就回家去,当提前过鬼节了。”
今天就是7月14号。
而吴伯虽然说出了这个故事的梗概,却连那个大户人家的姓氏都不愿意透露。他真的只是知道这一点点?
他说完之后就又继续自斟自饮了,老板娘也被老板喊去收拾厨房,大家就准备散了。
一道闪电横劈过天空,点亮了小半块天。我也吃饱喝足,就干脆结了账准备回去。
我经过他的桌边,吴伯突然自言自语般说道:“今天终馆送来了两具尸体,奶孙两个。”
“本来就是殡仪馆,送尸体来还不是正常的。”老板娘刚巧从厨房出来,收拾我坐的桌子听到了他说的话。
我感觉吴伯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就在门口站住了。
吴伯没理会老板娘,又自言自语道:“死的那个女人的婆婆就是我当年喜欢的小丫鬟。”
老板娘来劲了,拍着他的肩膀劝道:“原来是因为喜欢的姑娘嫁给了别人,心里不痛快啊!不过吴伯,你这么伤心跑来喝酒,难不成死的那个是你的私生女?”
吴伯没回应,而我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我记得来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带着孙子的老妇人说过,她的婆婆原来是那个大户人家夫人的贴身丫鬟,所以她觉得项老太不寻常。
也就是说,今天送去的两具尸体是那两个人?!
前两天那老妇人见到我的时候拽着孙子就跑了,今天却已经遭遇到了意外。
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可是我又想不到,如果真的跟我有关系的话,我是如何间接性的害死了他们。
我柯南附体了?!
“今晚很危险,大家都要小心喽。”吴伯一口气把剩下的白酒灌了下去,抿着嘴唇说道。
远处的天空接连的响起了炸雷的声响,催促着我赶紧回去。
我深吸了一口气,走出了大排档,心里却感觉空荡荡的。我知道老板娘肯定是抱着玩乐的心态听吴伯讲故事的,只有我会把那些故事当真。
胡同里静悄悄的,真的没有一个人。
我低头匆匆的走着,生怕下起雨来。突然响起一个炸雷,刚巧把我经过的那栋楼的声控灯炸亮了。本来就是旧楼,连灯泡都一闪一闪的。猛然出现的亮光让我的心也跟着咯噔了一下,甚至尖叫了一声。最后反应过来也是被自己的胆小搞得哭笑不得。
慌忙的往前跑了几步,拐了弯再走一小块路就到四合院了。
“咯……噔……咯……噔……”
在这样电闪雷鸣的夜里,突然传来的高跟鞋走路声竟然轻易的穿透了我的耳膜。
我步伐很快,而那高跟鞋的走路声却很是缓慢,仿佛是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
“咯……噔……咯……”
少了一步。
胡同太静默了,我下意识的就在意起这脚步来。我往周围看了看,没发现有人。
一道闪电横空劈了下来,就在天空亮了几秒钟的功夫里,我发现在前方楼道的拐角处蹲着一道黑影。
应该是个女人。
她蹲在那里是受伤了?
我感觉今天是不会有人出来了,老城区这边特别是旧的筒子楼里住的人都异常的团结,在这样忌讳的日子里,绝对不会出门给自己找麻烦。
我虽然也非常怕麻烦,可还是想了想,最后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点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往她的身边蹭了过去。
就在我离她还有三四步的时候,她却突然从地上“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她一直垂到腰际的大波浪卷头发现在有些凌乱,身上穿着的那条款式简洁却绝对修身的红色连衣短裙倒是整洁的很。
那裙子好似有些眼熟。
她往前走着,脚步很慢。
“咯……噔……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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