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就是燕芊生父生前住的地方,因为已经空了十几年,并没有晦气一说。
如果说小儿子是心头肉,那么大儿子就是心头一道还在流血的伤口,肉已经割掉了,却比什么都疼,燕夫人连掩饰都不掩饰了,看着燕南疆露出满是恨意的眼神,仿佛他占据了天大的好处。
燕南疆摸了摸鼻子,被看两眼又不掉肉,不疼不痒的,反而是不用睡燕二爷的屋子更让他高兴点,当即点点头。
“都听祖母的,我待会儿让亲兵把我的行李收拾回来,只是大约住不长,天一冷,那帮蛮人就来抢粮。”
要是能成的话,两三天就能成事,燕母也不在这事上纠结,反而露出了慈祥的笑容,看得燕南疆心里凉飕飕的,不过想想自己一个大男人,燕府上下这些老弱病残还不够他一只手砍的,顿时也觉得安心,收拾收拾就住下了。
说是让亲兵来收拾,其实只是拿上了几件衣服并一些公文,在军营吃穿都不愁,他又没媳妇,俸禄没地方花,这么多年也没几样随身的东西,燕府里准备的齐全,燕南疆也不多计较。
燕家长公子英年早逝,当年倒也是个才子,推开正院大门,光是书房燕南疆就看到了不下三间,里头满满当当,看得人眼睛发晕,不由得开口道:“真有人能把这么多书都看完?居然还有医术,还这么多!”
下人也是这几年新来的,闻言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燕南疆,说道:“二爷忘了,大爷是元政九年的状元郎,这些都是大爷小时候看的书了,大部分的都在大小姐那儿呢……”
燕南疆不太喜欢燕家,这些事情自然不会放在心上,闻言并不觉得有什么,却好奇的多问了一声,“大小姐她也喜欢看书?”
下人心说大小姐肯定学富五车啊,和二房几位小姐吵起来的时候,她一个人能顶五六个,还常常把几位小姐气得直哭,但面上还是露出小心的神色来。
“大小姐平时最喜欢看书,这里的书大小姐都看过,夫人说这是生女如父,欢喜着呢。”
燕南疆一看书就头疼,但是不妨碍他尊重读书人,边关人才奇缺,一个秀才都能当文书,状元郎那是想都不敢想,没想到自己这便宜兄弟竟然是文曲星君下凡,他顿时觉得手里的书都沾了仙气。
看完书房,燕南疆就不需要下人带路了,这院子处处都很雅致,但也能看出来紧急打扫过的痕迹,比如还在用熏香熏着的房梁,显然是临时换上的床帐,但比军营里好多了,燕南疆抬手摸摸柔软的不像话的床榻,有些忧虑的动了动老腰,总觉得今天的觉大概会很难睡。
最让他满意的还是推开门就能见到的院子,院子挺大的,四面没什么障碍,正好够他活动,不知道是那位状元郎本就文武双全,还是燕家人吩咐的,院子边上放着兵器架,刀枪棍棒样样俱全,掂量一下,竟然还是很不错的兵器。
姚浅原本以为只有每天去请安的时候才能拼人品见一见燕南疆,单独相处更是困难,没想到一推开窗户就瞧见燕南疆在下面的院子里虎虎生风的练武,他身姿挺拔,手里一把画戟舞动,在夕阳下迸发出耀眼的光芒。
燕芊的房间正是二楼,偏北的窗户斜正对着燕南疆的院子,因为常年不见光照,小楼靠院子的这一面布满了青苔蛛网,这扇窗户也许久没有打开过了。
姚浅站在窗前,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燕南疆,顾天倾以前说,他不练武是因为没有那个资质,而一件事情,他要么不做,要么就要做到最好,所以不屑去练武,她曾经在顾天倾炼丹的时候在他眼里看到过一种光亮,现在在练武的燕南疆身上,她同样看到了。
那是一种坚定不疑的信念,仿佛只要他做了,就一定会是最强的那个。
她几乎看得呆了,反而是燕南疆察觉到了她的注视,一抬头就看到了二楼窗边站立的少女。
燕南疆顿时觉得有些尴尬,他收起画戟,把刚才练武练到高兴时一把脱掉的衣服一件件穿上,虽然他里面还有件贴身的,在西北哪怕是最害羞的女人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可他还记得,京城的姑娘是连男人露个脚丫都不能看的。
姚浅一点害羞的感觉也没有,顾天倾那身禁欲的神医皮囊下,每一寸她都看过,燕南疆哪怕是壮实了点,对于早就看过不下千百遍的失足少女来说,也没什么可好奇的。
毕竟是女儿家闺阁,二楼建的不高,燕南疆微微抬头,对她说道:“抱歉,我不知道你也住在这里,吵着你了?”
姚浅摇摇头,低头朝下看,她中午换了发式,两边发丝垂在脸颊畔,看上去十分温柔可爱,她轻声说道:“你在练武吗?练的真好。”
燕南疆怕尴尬,没提两人间的叔侄名分,姚浅索性也不提,只是用晶亮亮的眼神看着他,她知道顾天倾嘴上不说,其实最受不了她崇拜的目光,每次她用这种眼神看他,都能让他暗地里高兴好久。
果然燕南疆老脸一红,眼神都漂移了一瞬,显然是被她的恶意卖萌伤得不轻。
“没,没什么,也就是瞎耍几下,这里没个人对练,显不出水平来。”燕南疆轻咳了一声,假装自己很低调。
姚浅忍住笑,认认真真的说道:“要是不嫌弃的话,我陪你来几场?”
燕南疆愣了愣,显然没想到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能开口提出这样的要求,没等他回绝,姚浅朝他十分萌萌哒的眨了眨眼睛,说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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