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离去之时,已是皎月当空。
纪志远上马离去前,公孙武一拽纪志远衣袖,小心翼翼地道:“我去打算带你们去鲁城好玩的地方消遣一下,自然不能让他人知晓。”
好玩的地方?除了青楼妓院,纪志远实在想不出来,这时代的男人,夜里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可去。
想到这里,纪志远断然摇头道:“,公孙将军你去吧,我不去!”
公孙武嘿嘿笑道:“纪将军既然来到我鲁国,带您全面的看看我们鲁城,还是去吧!”
“杨将军……我已经说过了,你放心,他已回去禀报你随行人员!”公孙武低沉的声音,有些不自在地道。
公孙武尴尬一笑,“男人要是没去过那地方,怎么也称不上爷们嘛!”
靠,我看是你发骚了吧!望着公孙武面上不自然的神情,纪志远哈哈大笑起来,“等以后你去的我纪国,我也以礼相待,哈哈。”
“哈哈,提前谢过纪将军了。”公孙武说着拉起纪志远,就向门外拽去,“快点吧,再晚就没漂亮姐儿了!”
“等等,”纪志远一把拉住公孙武,“慢慢来就是,公孙将军。”
“哈哈,看你啊兄弟,还是释放不开啦。”公孙武说道豪爽的说道。
纪志远听了,“哎!”纪志远还是有些犹豫,毕竟自己的营中还有季云,家中还有雪儿。
公孙武又来拉扯,纪志远却摇头道:“我真不想去,去花天酒地,这……”
“快走吧!”
“干什么去?怎么不叫我啊?”卢强窜了过来问道。
“你睡够了?那正好,一起去吧!”公孙武对卢强一挥手,“你架住了他,出发——”
……
鲁城在这春秋时代,虽是鲁国边城,但是却是几国商埠之城。纪志远等人行在外城,著名的风月一条街宽敞的道路上,只见这夜里的鲁城,处处张灯结彩,歌舞奏乐,游玩寻欢的各诸侯国富商贾不计其数。
公孙武很是专业地介绍,这鲁城外城的风月一条街。通宵达旦,尽情欢乐,热闹非常,这是一场寻欢买醉的巨大晚宴。
无数店铺林立两侧,从街口开始,绵延不绝,一直遍布整个一条街里的所有街市,人头攒动,人声鼎沸。当空的月色,在地上纸醉金迷的反衬下,显得是那么地暧昧与妖艳。
身临其境,纪志远才深深体会到,古人这种寻花问柳之乐。街道之侧,到处彩灯蜂拥而行,歌妓舞女摩肩接踵。四下里一片嬉笑之声,小贩沿街叫卖的吆喝声,还有隐隐还传来浅浅的诗歌吟唱和丝竹律音,以及那次第响起的拉客声。令纪志远一时间,迷失在这满是暧昧气息的海洋中,浑然忘却了身处何地。
身边地卢强兴奋起来,大声说笑,连性格沉稳地公孙武也是左顾右盼。
良久,纪志远才叹了一声,望着面前的茶坊酒肆、妓寨青楼,灯烛齐燃,锣鼓声声,歌舞百戏,鳞鳞相切,乐音喧杂十余里。完全看不出这是春秋乱世,随时都可能发生灭国屠城的惨事。
纪志远正在感慨万千,却听身边公孙武兴奋地道:“到了,这就是鲁城首屈一指的青楼‘风月楼’!”
卢强听他一喊,嘻笑声中,拉扯着纪志远,大摇大摆地步入‘风月楼’里。
把门的几个大汉,显然早就见到几人行来,望见前面带路之人,是鲁城将军公孙武,忙都打起了精神。
更见到公孙武所引着的人,也都穿戴考究,而且腰悬长剑,只从那柄柄剑的长度,就知均是名贵之器,那敢还有丝毫怠慢。
其中一个头目模样的人,忙打躬作揖:“将军!有日子没来了,院子里的姑娘,都想您地紧呢!”
公孙武得意一笑,“不和你等闲扯,我要招呼朋友玩耍呢。”说着,丢出一把钱去,那几个大汉忙千恩万谢,迎几人进入其内,交由里面的鸨母龟奴招呼。
这‘风月楼’从门外看去,实比其他青楼妓寨寒酸甚多,与其他街上民居无异,只是门饰还算比较讲究。
但其内中却是另一回事,不但宽敞雅洁,园林与院落浑成一体,布局清幽,建筑更是别出心裁,颇具特色。
这座庄院以主宅,厅堂为主,水石为衬,复道回廊与假山贯穿分隔,高低曲折,虚实相生。
水池之北,是座歇山顶式的连绵巨楼,五楹两层,翘用飞檐,像蝴蝶振翅欲飞,非常别致,想来寻芳之处就在那里。
楼后是蜿蜒的人造溪流,由两道小桥接通后院的精雅居室,想来是歌妓舞女平时歇息之地,更是恩客探幽之所。
这‘风月楼’占地不广,但是丘壑宛然,精妙古朴,极具诗意。比起纪志远的府邸,还要强了数筹。
纪志远虽从未享受过,这春秋时代青楼内的温柔滋味,但对两千多年后的此类场所,还是耳熟能详,不由两厢对照起来。
公孙武倒是老辣到家之人,带着几人在楼下厅内,一处无人的长条案几坐下,出手打赏了带路的龟奴。
纪志远望着大堂内闹哄哄一片,数名俏丽鸨母在六、七伙等候的客人中,来回穿梭招呼,侍奉很是周到,调笑之声阵阵响起,满室春意盎然。
侍候他们这席的是个叫喜来的鸨母,虽是半老徐娘,仍是颇具姿色,只看她的风姿,便知此处绝对是第一流的妓院青楼。
喜来显然也认得鲁城大将军,“大将军,您可有日子没来了!是不是有了新的去处,忘了咱风月楼里的老相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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