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周穆的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
“你......你管我在哪!”阮甜大着舌头呛他。“你讨厌死了你!别来管我!最讨厌的就是你!”
杜琳琳有些呆愣地看着身旁的阮甜。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两人都是医生第二天都要上班,今晚来夜店也就只是见见世面而已,就连点的饮品都是不带酒精的气泡水和特基拉日出。若说摄入酒精,也就是方才在ktv里一人喝了瓶才9°的啤酒而已。
阮甜这是哪来的醉意。
阮甜挂了电话,神情一下子落寞了下来。杜琳琳心中一梗,不由地担心了起来。
“......你和周穆,没事吧?”她凑到她耳边问。
阮甜抱着杜琳琳,把头埋进她的怀中,不说话。
“他难道......也出轨了?”杜琳琳抱着阮甜连忙安抚地轻拍她的脊背。
阮甜摇了摇头。
“那......你俩是吵架了?”
阮甜还是摇头。
“那你是怎么了......?”
“没怎么......”阮甜摇头。“如果一定要说出个什么所以然,那就是他太好了。”
......杜琳琳不明白,为什么“太好”这件事也可以成为两人吵架的点。她见过周穆待阮甜的样子,他眼中对阮甜的宠与爱哪怕是个瞎子都能感受得出来。
所以这是......变相的撒狗粮?
“我说......我可才被绿,你如果要放□□,就找别人试试?”
阮甜从杜琳琳怀中起身,对着她扯了扯嘴角,笑得格外凄惨。
是啊,周穆那么好,好到她窒息,好到她要是对他有丁点不好,周围的人不会觉得她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而是觉得她是在秀恩爱,是在觉得她作。
她知道,自己大概是又病了。她无端地感到难过,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想要发泄却没什么渠道。她想要去寻求帮助,可却不知道要如何与他人去描述她的需求。
在别人看来,她已是那些登上了人生巅峰的人。她有着良好的家世,自己也足够努力在学业和工作中获得平常人想都不敢想的成就,且她的收入可观,颜值高,找的男朋友也是几千万中只出一个的人中龙凤。
她也会烦恼?在普罗大众看来,就是“何不食肉糜”的可笑问题。
然而,这天大地大,此时此刻能理解她的人,怕也就只有周穆一人。
可是,她能像个泼妇一般同他闹么?她不能。否则两人之间的那点感情,迟早会被她消磨干净。哪怕最终没能在一起,她也希望周穆关于阮甜的记忆中都是些美好的事情。
她只能让自己变得让别人看上去觉得,阮甜是无懈可击的。
另一边,周穆瞪着自己的手机。从正式成为男女朋友至今,这是他第一次被阮甜这么粗暴的挂断电话。随后担忧又起。她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喝醉了,可她此刻又在哪里?
好在没过几分钟,他收到了来自杜琳琳的短信,告诉了他她们此时的所在。她不仅发来了地址,还询问他,他和阮甜到底怎么了?
到底怎么了,他也不知该如何说这件事。前两天他去接阮甜下班,在导医台发现了一个病人留言的本子。他随意翻了翻,大概记录的是患者们对医院的意见和建议,或者对医生的投诉。
他问导医台的医生,最近病人们对阮医生的投诉率高不高,导医台的小医生却像是看什么奇怪的东西一般看着他。
“周先生,别开我们玩笑啦!你不知道你女朋友是我们院里最受患者欢迎的医生吗?好多家长带着孩子大老远的从外市跑来,就想挂她的号呢!”
周穆对着导医台的医生笑笑。这个答案他不知道该说是意料之中还是别的什么,只是听了小医生的话后,他心中又难过了几分。
她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才塑造出这样一个对外完美到几乎无懈可击的形象。
他想要阮甜能至少在自己这里释放出情绪,但是她在他的面前依旧压抑。心理医生告诉他说,实际上这是她不能够从心底里信任他的一种表现。
她不信任他真的会坚守在她身边绝不放手。
如今她只有在喝醉了才会真正的在他面前表露出自己的真实情绪吗?
周穆驱车赶到阮甜她们所在的夜店,两个女孩的卡座在角落比较隐蔽,到没有什么闲杂人来骚扰。他到的时候,阮甜正在拿着她点的那杯气泡水中的小伞玩。
一点喝醉的样子都没有。
回想起方才在电话里她的大舌头,周穆突然有些想笑,接着又难过了起来。她就连出来夜店放松,也是小心翼翼地选座位。偶然地和他释放情绪,却只能借着酒精之名。他走到卡座,没有看阮甜一眼,只和杜琳琳打了声招呼。
“甜甜喝醉了,我带她回家。”说着他直接将阮甜打横抱起。
杜琳琳很配合的点点头,迅速收拾了卡座中两人的衣物和包包,跟着周穆走出夜店。
周穆直接将阮甜带回了自己家。他假装不知道阮甜是在装醉,给她脱|衣服脱鞋忙前忙后。在洗手间里拧了毛巾出来给她擦脸的时候,阮甜突然睁开了双眼。
“你是不是很累了?”她问。“是不是时常因为我感到很难过?”
周穆顿住手中的动作,目光从她的额头移到她的双眼。
“你也知道我是在装醉。”阮甜对着周穆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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