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听把我急的,这大小姐是反了天了,这么大的事儿都不跟我说一声儿。
上午输了点滴,中午妈送来午饭,见我没什么事儿,就回去上班了。我打开一看,我超级帅透的老妈,送了两份午饭哎。
赶紧把非叫过来,喝新鲜的排骨嫩笋汤,
“非,为什么不去北京?”我边喝汤边不动声色的问。
她一愣:“你知道了?”
我点点头:“嗯,医生都跟我说了。你现在必须趁热打铁,彻底把病根去了,你知道吗?这对你对我,都是一件大事,你怎么还能隐瞒着不告诉我?”
她低头喝汤:“想等你好一点再告诉你。”
“我现在就很好,非常好,好的都有力气打你屁股。你赶紧收拾收拾,明天就回北京,对了,把张医生带上,他这大半年的时间一直天天给你做治疗,对你的情况最了解。他的费用我们来承担吧,包括去北京这几天的误工费。”
非不语,只顾着喝汤。
我气不打一处来,“大姐,汤都叫你喝了,我的话你还没回答呢。”
她抬起头,脸上带着求助的表情:“巧巧,求你了,等你好了,陪我去好不好?”
竟然捉到我的软肋,知道我最受不了她这样哀求的模样。
我吸口气,硬起心肠:“不行!一天都不能等,你要是非等,那行,我现在就跟你去北京,我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她一听这才慌起来,“那怎么行呢,你才刚醒来,还很虚弱,怎么也得恢复一阵子。”
“我不管,你要是不去,我就把你拖去。”我完全一副强硬派的口气。
非也停了喝汤,想了想,叹口气,“那好吧,可是,你不陪着我,我都没心情治腿。”
我摘了面具,展颜一笑:“这才听话,乖乖去治病,我只要身体一好些,马上就去看你,你治好了也赶紧回来。让兰兰和大嫂俩人儿侍候我一个,我有点太资产阶级阔小姐了。”
非扑哧一笑:“你不是做梦都想当资产阶级阔小姐吗。”
“谁说的,好歹我也是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的一根红苗,我只是想亲身体验一下阔小姐们的腐败生活有多对不起劳苦大众。”
非撇嘴:“行了,阔小姐,有汤喝就别做梦了。”
一顿午饭的功夫,去北京的事儿就这么定了。非给他们公司打了电话,公司会联系好医院,并且明天派一个人来接她。我也打电话到七夜,让兰兰准备好非出门的行李。
我问她要不要告诉她父母,她想了想说再等等吧,等她彻底好了以后。
我知道她一直不愿意依赖于任何人,包括她最亲近的家人。非,从此以后,你有我可以靠,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了。
非一下午都闷闷不乐的,既然决定了的事儿,她也不再说什么。
我心里何尝高兴,没有她在,一天像一年那么漫长,可是我必须这样做,为了她,也为了我,为了我们。
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那么长。
第九十二节
那一夜,在医院的高级间柔软舒服的病床上,我失眠了。
一辈子,究竟有多长?既然我们有一辈子那么长的将来,至于现在,是该放弃,还是该占有?
而爱情,到底是该无私呢,还是自私呢?
我终于完全理解了在与我表明心迹之前,坐在轮椅上,每天隔着七夜的落地窗,看朝阳初升、夕阳西沉的非,是怎么样的矛盾与不安。不想让自已的爱禁锢了对方,可又深深眷恋和依赖着这分分钟不分离的相守。明明知道这一松开,再想相握,必高山险阻,没有了回程的路,可就算和了自已的血泪,等待到终老,也舍不得不成全,舍不得看着对方为自已,枯萎成散落一地的黄花。
而非与我,更加不同,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姑娘,在某一个注定相遇的时刻,被璀璨耀眼的她一击而中,从此以后,我所有的人生理想,都与她有关,我唯一的心愿,便是守在她身边。
可是非呢?她如光芒四射的钻石,注定要被别人注目,她可以收起她的光芒,小小的休息片刻,可她不能回归平淡,普通人平淡的生活是幸福,她若现在归于平淡,那只能沦落到平庸,可惜了她那熠熠傲世的光芒。
更何况,她喜欢演戏,她热爱这个行当,在这个行当里,她还有心愿未了,那些不能站起来的日子里,她所有的失落与怅然,全都落在我的眼中,疼在我的心上。
所以,我怎么可以用我的爱,遮掩住她所有的光芒,让她只属于我自已呢。
她必须要回到百花丛中,重新绽开,艳压群芳。
第二天一早,兰兰就带来了非的行李,哭哭啼啼的问非:“姐,你是不是不回来了?”我跟非都笑了,非说“傻孩子,七夜是我的家,姐不回这来,去哪儿啊?姐只是去治病,过几天就回来了,你帮姐看着巧巧姐,不要让她抽太多烟,知道吗?”
兰兰含着泪点点头,我趁她不注意,凑到非的耳边:“你怎么不让兰兰看着我,别红杏出墙?”
非赶紧看看兰兰有没有听到,见兰兰只顾着自已难过了,回头瞪我一眼:“借你一个胆,你也不敢。”
非公司的人上午就过来了,一男一女,男人有四十岁左右,非介绍说他叫高锦程,是他们公司的金牌经纪,带的两个演员都是时下炙手可热的,女的看上去很年青,大概跟非年纪差不多,非介绍说叫乔依可,也是公司很器重的公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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