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不开自己,重活一把也就值得了。可是没想到啊没想到,很多事情偏离了原本的轨迹。
她还是那个她,即便想方设法的想要做一个曲意求全的内心无限美好的白莲花。可她真的做不到,甚至,还跟崔西敏和离了。
嘴巴上她一次又一次的说:她后悔了这场婚姻,她不在乎了崔西敏这个人。
心里一次又一次的告诫自己:她是个一个罪人,会给崔家带来无限的灾难。离开崔西敏这个人渣。是最好的结果。
可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程婉瑜还是骗不了自己。若是对那场婚姻不再抱有幻想,为什么还要腆着脸回到崔家?若是对崔西敏仍然有感情,不管是遗憾还是悔恨终归还是在意他。否则为什么要去管他弟弟手否能够读书,他的哥哥能否赚钱,他的妹妹可否婚姻幸福?
她看清了这个男人有多薄情寡义,有多看不起自己!论长相他兴许比石峻好看那么一点点。可论才能、论人品、论未来、论对自己的情感都被石峻甩出十几条街。
可她还是不甘心啊!为了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男人。她上辈子做了那么多坏事就为了让他看自己一眼。可杀了他之后,又因为舍不得巴巴的守在他的坟前那么多年。
整整一辈子似乎就是为了崔西月这个王八蛋活的,这么浓烈的爱恨怎么可能一觉醒来就淡漠了呢!
想到这里。程婉瑜眼睛蒙上一片水雾。她替自己委屈,明明自己这么美好为什么那个该死的男人那么讨厌自己?
所以重生而来的十五岁,她一会清明好似铁石心肠的恶女一会又是稀里糊涂的白莲花。自己拿不定主意,周围的人也看不清楚自己。
最终还是与他分开。亲手斩断了所有的退路,给了自己一个交代。
一切都是因为那一年的除夕。自己跑到了淮州城里面想要清净一番。缘分,大体就是这样吧。
过了那个除夕,自己十六岁。这一年就更惊心动魄了,年初闹和离。中间又与石峻纠缠杀了一个对自己意图不轨的男人,又莫名其妙的嫁给了石峻。
这一年想要过一个像样的除夕,也是没办法。因为陈秉义进了大牢。她一个女人家挺着大肚子。忙前忙后。就这么将十六岁交代进去了。
过了那个乱糟糟的除夕,自己十七岁了。上辈子十七岁。自己干了一件人生中最恶毒的事情。
为了让崔西敏回家守在自己身边,不惜弄死了自己的公公。
于是乎,老天为了惩罚自己让自己这一年过得特别的辛苦。
先是让石峻出门打仗,紧接着大旱颗粒无收。整天应对一群目光短浅的娘们不说,还得操心娘家婆家可别被流匪给抢了。
杀人、生孩子、做生意孝顺父母,一件件事情忙的让她无暇顾及自己的心。
终于在年终岁尾这一天,程婉瑜开始思考起来。她现在到底知不知足,对于那个成亲之前总是出现,成亲之后变得无用的男人是什么样的感情?
程婉瑜单手支着头,喃喃自语:“现在的婚姻算是好的了么?”你我相互依靠,这样的感情就是稳固的吗?
说不清楚对他的感情,但好过相互延期不是么。
胡思乱想一番,程婉瑜歪着睡了过去。醒来发现房内高烛一片,已经是后半夜了。只是自己是怎么从炕上跑到了床上的?小翠的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
想来自己是真的累了,程婉瑜也没多想翻了个身沉沉的睡了过去。感觉到身边有一个人摸着自己的脸,皱了皱眉还是没抵过睡意沉沉的睡着了。
大概是睡得早了,天还没亮程婉瑜就醒了。一翻身感觉到枕边一片冰凉,伸手摸了摸有一块又凉又硬的东西。
程婉瑜拿过来发现是一块玉,圆形的翡翠挂着巴掌大的络子。程婉瑜借着烛光发现那络子很眼熟。这不是自己打的络子么?自己的手艺很一般,能用心打的络子也是寥寥无几。
这个络子她记得是送给石峻做生日礼物,他宝贝似的与随身的一块玉佩放在了一起。据说那玉佩是他母亲生前最喜欢的,留给了他做念想。
程婉瑜连忙下床走到蜡烛前,仔细的翻看手里的玉。这不就是石峻随身携带的玉佩么?
程婉瑜心里咚咚直响,难道昨天把自己从炕上抱到床上的是石峻?
想到这里她跳了起来,披上衣服走了出来。环顾一周竟然没有发现一丝不妥,石峻的痕迹还一如从前一般。
程婉瑜握着那枚玉佩忍不住高声喊道:“小翠!小红!”
话音未落门开了,程婉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巴巴的往门口看,只见一抹绿色挑了帘子走了进来。
程婉瑜脸上不假掩饰的失望,小翠蹬蹬蹬的跑了进来问程婉瑜:
“小姐,怎么了?”
程婉瑜举起手上的玉佩:“怎么了?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是不是石峻回来了?他人呢?”
小翠诧异地看着程婉瑜:“啊?你不知道啊?”
程婉瑜没好气的说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的!”
小翠见程婉瑜急了赶紧将昨天的事情说了出来:“姑爷昨天半夜回来的,说是偷偷的骑了马一路跑回来。敢了四五天的路,回来就为了看你一眼。可是昨天也不知道您怎么了,那么早就趴在炕上睡着了。姑爷就让我们别吵,他一个人在屋子里陪您到后半夜。然后差不多在半个时辰之前吧,他走了,临走的时候还告诉我们不让吵醒你!”
程婉瑜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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