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盟。
“沁雅,你说过你愿意……我听见了……所以你注定要和我永远在一起。我要你爱我,我要你抱我,只要是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你不会死……不会死。”依诺米神情肃然,手里握住先祖曾经用过的银匕首,缓缓地插进自己的心脏——
灵血一滴一滴地跌落在沁雅脸上。依诺米口中喃喃地誓言:我愿以最纯粹灵血,赐予我最爱的女人,得到她最珍贵的一切,誓言庇护她,以血盟誓。
血族人用神圣的法器插入自己的心脏,用心脏中最纯粹的血统赐予,一场灵魂和生命的契约,永恒的誓言,赐予一个人永生的力量,完成血盟之誓。
沁雅安安静静的,一如这总是安静冷清的诺大的吸血鬼宅邸。依诺米轻怜蜜意地舔舐沁雅手腕上的伤口,一遍又一遍。额头抵在沁雅的肩窝里卷做一团蜷缩在她的怀里,就仿佛……她像以前一样拥抱着自己……
“沁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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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炆飞跑着赶回山庄。没等她穿越德古拉城堡下的深渊地带依诺米就和他大战一场,潇君被带走了。她找到潇君的地方是在后山灌木丛生的山坳里,潇君的脸色死白奄奄一息,全然没有了当年那种娇柔可爱的蛮横骄气,也没有这几百年来夹带着恨意的娇媚。
朱允炆的心自然是刀割一样难受,眼见自己心爱的人变成这样,比她自己身受还痛苦。她握住潇君的手不住地亲吻,嗓音低哑:“潇君……”
潇君像是知道她出现在自己身边,在这时微微睁开眼睛。她又仿佛看到了当年高座在金銮殿上的皇太孙,贵气而俊逸,沉静的眼眸里似乎总有许多的忧郁和秘密,激起了她的怜惜,不知不觉地想亲近。只是她的心中已经有了别的英雄,她从来没明白,也没机会明白,那待她温柔恭谦,眼神忧郁的太子在她心里究竟是什么……
“我这一生……死了许多次……都是因为你……”潇君气若游丝,语气里不再是怨怼,而是一种复杂的说不清是怨是嗔的情感。
“潇君……”朱允炆将她拥进怀里,“是我,都是我,都怪我……”也许她是个不祥的人,靠近她的,待她好的皆一生坎坷甚至不得善终。比如建文朝那一干不肯拥戴四叔的臣子,比如她的老师方大学士,比如潇君……
“殿下……潇君那时在石榴树下应允,不像旁的人把你当太子,一辈子待你像知己。潇君未能做到,这几次的死,可算是抵偿了你?”
“算。算。”朱允炆冷峻的表情再也不能维持,沉痛地闭上眼,两行清泪流下。“潇君,你从不曾亏欠我……我爱你,无论我做的是对是错,我愿承担后果,包括你恨我……”
“既然这样,我们两清了。你走吧,我不愿再见你。”潇君撇过头,不愿再多言。她恨了几百年,更恨自己为什么不能离开朱允炆。现在她的生命即将终结,终于得到了她以往祈求过的结果——让她死,可是她更恨自己到此刻也不能视朱允炆云淡风清。
为什么……恨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应是当她只是路人而已……
“不!”朱允炆摇头,“我们没有两清。潇君,我不能让你死……你不会死的。”她举起手臂,指甲划破手腕,血液如流水一般淌下,朱允炆将它缓缓喂进潇君嘴里。
潇君的心脏被德古拉取走,不断地补充灵血,能让她暂时活下来。而她,仍会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直到她的血液耗尽——她要找德古拉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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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炆将潇君安顿好,再次回到依诺米的庄园来。上次她能闯入德古拉的时空世界,是借着划破的空间缝隙,现在依殿下和德古拉大战而死,她独自一人无力突破空间。只好回到庄园来试试看,这个庄园依然笼罩在魔力结界里,说不定能有所收获。
可是朱允炆刚踏进依诺米的大宅,一股强大得摄人的力量就扑面而来,让她紧紧抓住门框都几乎不能站稳。
“谁准你擅闯本殿的地方。”依诺米身披金色的宽袖衣袍,魔魅的嗓音充满危险的张力,她的仪态优雅,不紧不慢地怀抱着一个人从二楼的旋梯上缓缓走下。
“依殿下。你没死。”而且力量更强大了。是一种鲜活的、纯粹而强大的力量,仿佛一汪泉水,源源不绝而又深不见底。这……这是圣灵之血的力量!
朱允炆皱眉定睛一看依诺米怀里的人。“席医生她——你竟然!”
“嗷看什么看!”依诺米小气巴拉地更抱紧沁雅,仿佛朱允炆在故意窥视她的宝贝,抱得严严实实一条头发也不给朱允炆看到,“小雅雅只是睡着了,谁也不许吵她!”
“席医生她分明已经——”朱允炆止住了口中的话。她下意识地认为吸血鬼为了追求绝对的力量将席医生的血吸尽杀死了她,可是这个念头只停留了一秒钟她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依诺米和席医生相处她也看了不少,依殿下此刻的姿态,分明已经哀恸到了不愿面对事实。是她小人之心了。
依诺米不理朱允炆,自顾地抱住沁雅要走回去。朱允炆拦住她:“依殿下,我要去找德古拉复仇。”
“你打得过他?”
“我愿以死相拼”
“无非让他再被封印几百年。”依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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