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换了模样。也许,范拾忆是想给她惊喜,但她只觉得悲伤。
为了看的得给更清楚些,她放下车窗,雨点飘进来打在座位上,边沿湿漉漉一片,司机看见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的翻了个白眼。
蒋成手臂揽过范拾忆的肩头,朝对面的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点着头,蒋成偶尔侧头看着范拾忆咧嘴。
范拾忆背对着她,瞧不见表情,她想也许是在笑吧。
车流疏通,的士又继续前进,她看着越来越远的距离才突然醒悟一般,拍着车门要司机停车。
“小姐,这里不能停车啊。”司机一边说着,一边把车门上了锁,怕这位情绪莫名激动的乘客跳车似的。
李时沐的确是想跳车的。她发气朝车踹了一脚,司机想骂人,瞥见李时沐阴晴不定的表情和扫来的眼刀,硬生生闭了嘴。
雨点夹着风,凉丝丝的刺激人的心神。飘落脸庞,滑下的痕迹似一种咸苦的液体。
回到家,头发被淋得湿湿的,随意用毛巾擦了擦,给自己泡了杯热茶,袅袅雾气腾升,在空中消散。
她开着游戏漫无目的的杀人,血滴溅在屏幕的感觉很真实,她在心里给范拾忆找着各种借口,也许是她看错了,也许是要应付父母,总之有许多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会有她今晚亲眼所见的一幕。
她强迫自己接受设想的种种,手下的按钮却越按越快,直到门锁响起的那一刻停止了动作。
范拾忆开门进来,身上还带着水气。雨伞搁在鞋柜边,地上立刻多出一片水渍。看见李时沐背对着她也不做声,屏幕上是个r。她将买来的菜放进厨房,又把伞撑在露台,一边抱怨:“突然就下雨了,阿时你有没有淋湿啊?”
李时沐盯着屏幕目不转睛,没有回答。
范拾忆见行李箱还放在一旁没有收拾,以为是刚下飞机太累,于是说道:“很累吧。你好好休息,今晚我来做饭。”
仍是没有回答。
她这时才觉出李时沐的不对劲,看她近乎□□手柄的动作,走过去环上手臂撒娇道:“对不起啦,今天真是临时有事还推不开,你说过不生我气的。”眼神瞄到放在沙发边的花束,包装纸因为不注意而被折起,她拿起来笑道:“郁金香,送我的吗?”
“本来是。”李时沐终于有了动作,偏过头一字一句说道:“现在,扔了吧。”
一种不好的预感渐渐攀升:“阿时……”
“扔了啊!”李时沐听见如此无辜甚至带丝害怕的语气,脑内紧绷的弦突然断了,她走上前去把花从范拾忆手中抢出来,往墙上一甩,整束郁金香散落在地,她的身子因为用力而有些趔趄:“反正你也不需要,你也不缺,何必还装作很开心的样子!”
范拾忆便是再不明了,也猜到李时沐的暴烈是因为什么了。
她不去看李时沐微微发红的眼眸,缓缓起身,蹲下去默不作声的收拾起散落的花束。
李时沐的愤怒似乎投进了空气,得不到半丝回响,她踩上还未收拾的花束,踏碎一地粉色,满眼尽是讽刺。阴影笼罩住范拾忆,她微微低头,仍是居高临下:“每次撒谎都能被我撞破,你说是不是很巧。嗯,范拾忆?”
范拾忆呆立在原地,想说的话被堵在喉头,李时沐的愤怒让她有些害怕,这是对一段关系驶到艰难陡坡的担忧。
“到现在还是什么都不打算说吗?一定要我把今晚看到的一切都甩给你?”
范拾忆凄然一笑,苦涩不言自明:“要我说什么?你说到底还是不信我。”
她极力压制的愤怒终于被悉数砸出,一股脑从紧咬的牙关里冲出来,震得太阳穴嗡嗡作响:“那你好歹给我个解释。我可以不管到底看见什么,你说我看错也好,说你和蒋成什么都没有也好,哪怕你说你跟他逢场作戏我都不怪你,你倒是和我说啊!只要你说,我便信。”一句到尾,声音都开始发颤。
一个紧咬牙关,一个紧抿嘴唇,静默无声。
范拾忆摇着头,从李时沐身边走过,她能说什么呢?什么又是她能说出口的?
范拾忆眼里失望的神情让李时沐觉得,仿佛所有的错事都是她惹来的祸。可该失望的不应该是她吗!
你说,我便信。可你只甩给我离去的背影。
不说出口的解释,才叫人难以承受。
李时沐颓然的倒进沙发,热茶已经变凉,茶叶因为杯身的晃动而浮浮沉沉,她将茶一口闷下,苦味在舌尖打转,传到肺腑。
范拾忆进了房间,希望李时沐冷静之后能和自己心平气和的谈。她不希望闹到力竭声嘶,也真没气力再去好言哄劝。
灯光熄灭,却没有等到李时沐进来,随后听到躺在皮质沙发上翻身的声音。
她怎么忘了,她的阿时是个那么骄傲的人,话已说得那么卑微,怎么会碰壁后再而三的乞求一个解释。
原来难捱的累,不过是有些话没气力再说出口而已。
☆、(56)健身
范拾忆从浅眠中醒来,昨晚探到身侧空荡的床位便在迷糊中落寞微醒,一夜都在半梦半醒间,眼睛有些酸涩,卧室的光线被百叶窗完全隔阻。她下床随手旋转了窗页角度,清晨的日光迫不及待的闯入,窗外全是棱角方正一丝不苟的居楼。
她叹了口气,想着该如何去面对房外的李时沐。走出房门,看见的却是空荡荡的客厅。被子还放在沙发上没有叠,行李箱也依旧在原位随意放着,而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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