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过去。”
夏聪毅赔笑着说:“李总您见谅,这孩子内向,也不爱说话,但是很听话。”接着他又在夏盈光背上推了下,见她还是不动,木头疙瘩似的,就拽着她的胳膊,把她半拖半拽地拉了李寅旁边。
夏盈光发觉平常在家中总是严肃、板着脸的夏先生,到了这个男人面前却是堆满了笑。
她低着头,两旁垂下来的长发挡住了她的视线。
李寅从她的下巴,瞧到她的脖颈、锁骨。
她脖颈修长雪白,曲线很柔顺。
李寅是越看越满意,这小姑娘是正和他心意,太乖了,现在年纪还小,假以时日能养得更漂亮。
夏盈光不自在地抬起一点头,正好和李寅目光对上,那目光幽深沉寂,她又腾地一缩,像受惊的兔子似的垂首盯着自己的脚尖。
她差不多已经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她虽不聪明,但不至于迟钝到了这个地步。她再次悄悄地看一眼夏聪毅,想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可她张了张嘴,什么也没问出来。
夏聪毅让她坐下,接着自己也想坐下来了。他看见李寅露出满意而饶有兴趣的眼神,这让他与有荣焉般地挺直脊梁,觉得自己也有资格跟李寅谈生意了。
只是李寅似乎没那个意思,淡淡地看他一眼:“夏总,我让秘书跟您谈吧,或者你明早来我办公室,别在孩子面前说这些。”
夏聪毅一愣,旋即尴尬一笑,他挺直的脊梁一下子又被打碎成了贱骨头,把拉出来的椅子又默默地推了回去,心说你个qín_shòu,你他妈还知道这是个孩子。
可面上,夏聪毅仍是笑模笑样:“……好的李总,那你们好好聊,”他对夏盈光道,“你乖乖听你舅舅的话啊。”
如若夏盈光是他的亲生骨肉,要让他拿出去送人,他或许怎么也不会同意这种荒唐的要求,不过他对夏盈光几乎没有感情,也就无所谓了。
他看了眼夏盈光,似乎还有话想说,最后什么也没说,便转身走了。
夏聪毅走了,夏盈光反倒自在了许多——哪怕身旁有个全然陌生的男人。
她不爱说话,李寅是知道的。资料里有说,夏家夫妇“收养”了夏盈光后,委托教育局的熟人,给夏盈光上了个学籍,但是并不让她去学校。
他认为这对夫妻,或许是把夏盈光当成童养媳来养了,所以越笨拙、越不谙世事越好。
谁曾想便宜了自己呢?
现在上哪里去找夏盈光这种女孩子?
李寅很喜欢她这样,像一只柔弱的动物般,从未被俗世所沾染过。
他坐在夏盈光身旁,亲自动手给她倒了一杯果汁:“别拘束,吃饭吧。”
“……谢谢表舅。”夏盈光拿起杯子,发现果汁是生榨后加热的,一股暖意从手心透到她全身。
现在是南城的九月份,初秋晚上天气凉爽,室内却还开着冷气,她身上穿得少,裙子也短,露了一大片白皙的肌肤,其实进来的时候,她便感觉到冷了。
她不由得把餐巾盖到了大腿上,一是因为有些冷,二是为了遮住裙下风光。
裙子是李琦挑的,比昨晚上穿的那条短太多,一坐下就必须得压住。
李寅侧头看着她,低醇的嗓音道:“你不认识我?”
夏盈光疑惑地发出一声“嗯?”来,这才侧头看了看李寅。她这一看,发觉自己叫人家表舅完全是把人给叫老了的,可这也是按照辈分来的。
实际上眼前的男人很年轻,自己叫声哥哥还差不多。男人两条浓眉下是眼廓狭长的双眼,皮肤呈现麦色,夏盈光眼睛里露出坦白的茫然之色来,微微摇了摇头。
她是真的不认识这个人。
李寅注视进她的眼睛里,发现她的确是真的不认识后,轻轻一笑:“好吧。”
那天晚上这小姑娘的表现他还历历在目,她皮肤的温暖和肉`感,手臂紧紧搂着自己时的哭叫声,都让李寅记忆深刻。
但现在看来,她是完全不记得了,亦或者是还没反应过来。
桌上只有四五道菜,每道菜都很小、份量很少,吃到差不多的时候,就有服务员进来收走盘子,重新布菜,李寅让他们把冷气关了。
冷气被关掉后,夏盈光那种紧绷的姿态又弱下来几分,她是真的不爱在生人面前说话,所以默默吃着自己的,一小口一小口,吃的很少。
李寅将这些都纳入眼中,偶尔问她一个问题,比如:“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样子的房子?”
夏盈光老老实实地说自己喜欢粉色,喜欢在一楼、能看见街道的房子。她回答完,瞥了眼门的方向,刚开始夏聪毅走的时候,她觉得放松,可饭都快吃完了,夏聪毅还不回来,夏盈光就开始有些无措了。
李寅发现她的异样,知道小姑娘是有危机意识了,所以并未说什么。他就此思考了下,他给夏盈光准备的别墅是两层楼,主卧室也在二楼,既然夏盈光喜欢平层的,那就换一个房子给她住。
饭后,李寅带女孩儿上了自己的车,但是并不碰她,一顿饭局他都没有和夏盈光有任何的肢体接触,如同绅士一般克制礼貌。
夏盈光坐在陌生的车厢里,这车里有股男人身上的味道,浑厚的烟草味混合一股荷尔蒙,她说不上来,但感觉有些熟悉。
车子开出去几分钟后,夏盈光心里是越来越慌张,憋不住了才小声地问:“表舅……我们这是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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