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只是想到自己来这里已经几个月了。”
这个破地方还是有许多见证的,见证了她和李幼渔在一起,见证了她心里的那点花花肠子,她还想出一件事,一直到今天,她的好吃懒做的梦想还没有实现。“李幼渔,你不疼奴家。”
“这又怎么说?”
“说好的要让奴家享福的,结果奴家一直在做,把手都做粗糙了。”她伸出手掌来,手心里不落半个茧子,可她还是觉着亏,“跟你就没享上福,竟在瞎忙活了。”
“运动好,运动的生命才能长久。”
“你就找借口使唤奴家吧!”
两人说着,不觉黎明已到。那时,余宛棠累的睡着了,李幼渔不忍叫醒她,可是她一起身,余宛棠就醒了,问道:“时间到了是不是,那就起吧。”她嘱咐李幼渔,一定要连家也搬走,来福村只剩下一些树桩,就连小狼狗们,驴车都升天了,在漆黑的夜里,被金星照耀着方向。
一直落到陈府,房子一落地,砰的一下,屋里的东西东倒西歪,要支持这样大一个物件,确实伤神,李幼渔用袖子抹额头上的汗,其实,何必呢,陈府又不是没有房子,李幼渔心里明白,余宛棠怕别人抢走她们的房子,霸占她们的回忆。
远离以往的生活,来到红瓦高墙里,余宛棠说,以后她们要寂寞了。
要舍弃是非就要付出寂寞的代价,来福村的人再无聊,到底还算个人,走来走去,也算个人气,她们接下来的日子,只有她和她。
余宛棠问李幼渔,“你会觉得寂寞吗?”
“会啊,所以我们才要在一起,在一起说说话,日子会过的舒服一些。”
“为了要和奴家在一起,你也不能安静的过日子了。”余宛棠垂首,很是懊恼。
“你又说傻话了,我啊,喜欢安静,喜欢跟你在一起,就算不和别人说话,也不觉着损失,但是反过来呢,要是跟别人说话,不能跟你在一起,我就大大的不痛快。”李幼渔到说的实在话,余宛棠一下子扑过来,将头靠在她肩膀上,说了无数个谢谢。谢什么呢,李幼渔不知道,不过两人能在一起总要有所牺牲的,什么都想要,那是贪心,贪心怎能快乐呢?“要是你不介意,我想休息一下,想感受一下咱们的小窝放在陈府里的新鲜感,累半天了,睡个懒觉吧。”
“嗯。”
两人躺回木屋里,呼呼大睡。使了那么多的法术,怎么能不累呢?
这两人且睡了,来福村可发生不小的事。先是福润一家子过来送人,看见空空的一块地直接傻眼。“房子呢,人呢?”福润一家面面相觑,“难道那两人真是神仙,或者是妖精。”多说无益,“竟然什么都不说的就走了,两位姑娘不辞而别,是在怨我呀!哎!我也是没有办法,人得看得清楚局势,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她们离开这里还能生活,我们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福润摇摇头回去了,他们一走,路上撞见福孝等人,福润不理他们,这些村里的强头,带头闹事的混混,不说也罢。
福孝见福润一家垂头丧气的,对身边几人道:“看来村长采取行动了,我们去看看。”
到了地方,看见只有许多树桩地基,房子没了。福孝口道:“不好,走,到山上去。”他本指望联合村里的几个硬派人去闹事,等把李幼渔赶走了,把她的桃树全部占了,一到山上,树也全部没了,恢复的跟先前一样。
他身边的人道:“孝哥,我不是做梦吧?我看不见桃树了,你们呢?”
其余人也说没看见,福孝大恨。“这两个臭女人,竟然连树都搬走了,一夜功夫,不是妖精,是什么,我就说我家里的钱怎么好好的少了,肯定是这两个妖精偷走的,别让我撞见她们,要是撞见,准让她们好受。”
这就叫做‘竹篮打水一场空’,枉费心机。
陈府,余宛棠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面镜子,正在看热闹。李幼渔进门,过来瞧,镜子里显现的是来福村的情况,还有福孝等人,李幼渔道:“果然是他们,不曾想他们还有这层阴谋。”
余宛棠抬眼看了看她,“人心莫测。”
“以后我们可得小心一点,宛棠,吃早饭,今天我给你烧了红枣莲子粥,你尝尝。”她将手里的碗放下,让余宛棠别太劳神,“照顾好自己是正经,其余事别放在心上,免得自寻烦恼。”
“正是。”
两人吃过早饭,又把陈府整顿了一番,带来的桃树也挖坑种上了,府里种了许多果树,又把木屋安置在府内,李幼渔问道:“这里有的是房间,你又何必在乎几间木屋。”
“那不一样的,那是你为我们建的,奴家自然想让孩子在你建的房子里降生。”
不是房子简陋的问题,是那份想要给她幸福的心意,对她来说,弥足珍贵。曾经一无所有,而用着耐心,不怕吃苦,慢慢建立起来的东西,什么也无可取代。
“好嘛,你喜欢就住里面,我是无所谓的,金窝银窝,比不上咱家的木窝。”
余宛棠喜欢,那她就喜欢。
如此整顿,花去一月时间。又花了两月适应这里的生活节奏,如此,三月已过去,余宛棠怀孩子已六月有余,肚子真个儿凸显了起来,而且她又爱穿显身材的衣服,因此鼓鼓的像个小球似的,别有一番可爱。
“宛棠,今日是不是该去大夫那里请脉了?”
“是,你准备好没有,准备好我们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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