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黑色外套,黑色的西裤,配上白色的衬衫,凌露以一身精明干练的办公室女郎打扮回到街上。
不知道是不是死去的丧屍所流出的血液吸引了同伴,这条本应毫无人影的街上已经在短短几十分钟之内布满了数十只丧屍。
凌露一出店门,最近的两只丧屍立即如饿虎扑羊的姿势咬来。
凌露手一挥,右手在空中一来一返,两记简单直接的手刀砍断了丧屍的颈椎。
头歪到一边的丧屍瞬即倒地,但街上的其他丧屍却同时发现了凌露这个新鲜的猎物,纷纷举起手臂以最快的速度移动。
凌露晃了晃右手,手臂上有种滑腻的感觉,是刚刚砍断丧屍颈子时沾上的,她不知道那是丧屍身体的油脂还是甚麽,但这感觉让她有点厌恶。
凌露的眼光落到街旁的电灯杆上,这是一种漆成绿色的电灯杆,高度约为四米,杆身宽度比球棒粗上一点。
非常适合。
右脚一记扫腿,「咣」的一声把电灯杆从中踢成两截,截面处呈完美的平面,就像是在真刀砍断的一样,单凭脚力就能做成如此的断面,要是踢到人身上也可以把人踢成两半。
凌露抓住断开的灯杆,灯杆上面还连着灯泡的部份,长度约两米多一点。凌露单手把灯杆舞出几下棍花,这灯杆以金属制造,重量自然比真棍重多了,也没有木棍的弹性,但作为武器已经足够了。
一只有着一头美丽金发的女丧屍真正张着大口,边走边发出低沉的**声,从她的外表看来生前应该是一个美女,但变成丧屍之後不论美丑,得到的待遇也不会有太大的不同。
凌露身中灯杆一晃,女丧屍的头部立时消失。街上另一边的玻璃橱窗同时破裂,一个带着长发的头颅在里面兀自滚动着。
凌露飞快地转动着手中的灯杆,不时从左手交到右手,再从右手交到左手上,重量上百斤的的杆身在她的手中便如木棍般的轻盈。
「手感不错。」凌露点了点头,她受过各式兵器的训练,自然也精通棍法。中国的长兵器之中,大多是用棍改造而成。不论是枪,矛,戟,戈,其基本都是棍身加上金属制的刃面,只要练好棍法,使用各种长兵器时表现也不会差到那里去。
明朝的抗倭名将俞大猷也在他的《剑经》中提及︰用棍如读《四书》,钩、刀、枪、钯,如各习一经。《四书》既明,六经之理亦明矣。若能棍,则各利器之法,从此得矣。
不过话虽如此,对於她这类杀手来说,也没有多少机会在实战中使用棍法,原因无他,棍子太大不方便隐藏,要用兵器的话短刀一类小巧的更受欢迎。
凌露手腕一转,灯杆如长枪般一下刺穿丧屍的胸口,直接前入後出。她用力一挑,还插着丧屍的杆身被她舞动起来围绕全身,一时之间她身周都被棍影所覆盖,毫无死角。
街上聚集的丧屍已经超过百只了,但凌露没有半点惧色,她脸不红气不喘地舞动着手中的长棍,所有接近的丧屍一靠近都被她惊人的力量打飞,只是轻轻的被棍身擦过,下场便是全身所有的骨骼尽碎。
棍影一停,凌露呼出一口长气,灯杆上那插着的丧屍被她当作兵器般横冲直撞了一番,四肢早已经被撞断,只剩下一个勉强看出身体的肉团了。
一抖灯杆,那插在灯杆上的丧屍残骸立时被甩到地上,只余下赤红色的杆头,彷佛在述说刚刚经历过如此血腥的战斗。
四周躺满了几十只已经被一棍打成肉酱的丧屍,四肢断裂,内脏流出,脑浆四溢,如此儿童不宜的情景没有让其他的丧屍有丝毫後退的意愿,他们那**的大脑也没有这类复杂的感情,少数剩下的便是进食的渴望。
空气中残留的血液气味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丧屍前来,数百只丧屍前仆後继地往凌露冲去,虽然只是恐怖电影中最常见的低级怪物,数量如此多的情况之下,却多少给人一种满坑满谷的壮观感。
以丧屍那缓慢的速度,凌露可以轻易从这个环境中逃走,但她却没有这样做。握紧灯杆的手臂散发出逼人的热度,一种久违了的兴奋在凌露的心中慢慢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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