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姐和大胡子住的地方跟这里相隔有点远,中间隔着一座小花园,这花园左侧是一方荷塘和两个凉亭,右边是些花花草草,两个人就从中间的小路上相携着一起走。刚开始两个人还有说有笑,因为昨日订好了回家的日子,香姐跟大胡子说着带哪些东西回家,走着走着就有些不对劲,一开始只是走的慢了些,到后来额头就有些汗了。
香姐自小就皮实,并没有往别处想,只琢磨着是因为昨日晚间逛夜市逛得太累,今日又早起的缘故,就拉着大胡子往荷塘边走了走。
坐在凉亭上,看着满塘的荷花还开着一些,大胡子就说给香姐摘一些插到屋中的瓶子里看看,再采些莲蓬做银耳莲子羹,谁知道回来的时候,却发现香姐已经倒在了地上。
大胡子心里咯!一下,几乎是狂奔过去。一把抱起香姐给她耗了脉,自己就恍惚的坐到了地上。
大胡子和香姐都不太喜欢人伺候,扶墨和春意一直远远的跟在后面,看到大胡子那样失魂落魄的样子,扶墨吓得腿都软了,从花园跑到池塘边一路上跌了两跤。等到了大胡子身边,他几乎是颤抖着声音问道,“大少爷,少奶奶怎么样了?地上凉,您快点起来啊!”
大胡子这才回过神来,抱起香姐道,“看我这脑子,赶紧回屋。春意,你把苏四娘叫来;对了,父亲也叫一声。”说完就脚下生风一样,抱着昏倒的香姐一路回到住的地方。
“少爷哎,您慢点!”扶墨一路追到了两个人住的院子,气还没喘匀呢,齐氏就带着下人赶了过来。
扶墨看到她眼睛就红了,被夏清一把拉住,道,“还不知是怎么回事,你这样是要送死吗?”
齐氏看到扶墨那个样子吓了一跳,香姐刚才她那里吃过饭就昏倒了,若是震出来什么事情她脱不了干系。
她想要进屋,却被夏清客气的挡住了,“夫人且慢,大少爷正在给夫人诊断,请夫人稍带片刻。”说完就让粗使丫鬟抬过来一张椅子过来。那齐氏也没有办法,只能坐在一旁,屁股刚挨到椅子,就见春意带着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匆忙赶了过来,“苏四娘?”齐氏看到来的人以后嗓子眼一下就提起来了。
春意跑进屋子里传话,苏四娘跟齐氏见过礼以后,就被大胡子叫进了屋子,不一会儿胡老爷子也一溜烟的进了屋,进门就看到齐氏坐在院子里,又见扶墨和伺候香姐的丫鬟站在院外,问扶墨道,“这是怎么回事?”
扶墨一见做主的人来了,忙上前道,“老爷,今日大少奶奶和大少爷都是在夫人那里用的饭,回来的路上少奶奶不知怎地就昏死过去了,大少爷给夫人把了脉就把夫人带回来了,又命春意请了苏四娘。”
“嗯。”胡老爷子捋了捋下巴上那一缕胡须,又看了看齐氏。齐氏道,“我跟雯姐儿、文仲一起同香姐吃的,他们两个都好好的。”那脸上的表情倒是一派诚恳。扶墨却重重的哼了一声,齐氏脸色顿时有些不好。
两方正在僵持之下,那苏四娘却打着帘子出来了,众人齐齐的把目光投到她身上,可苏四娘却偏偏是个冷静的性子,若她不想透露,谁也别想从她脸上看出半分迹象来。
这苏四娘见到胡老爷子以后忙见了个礼,走到他身边跟他低低的说了两句就匆匆出去了,嘴上说着,“我去煎药。”胡老爷子随即就匆匆的进了屋子,众人在外面更是干着急。
没一会儿就听见屋子里传来一声怒吼,“你这混小子怎么学医的!”震得大夥儿的耳朵嗡嗡的响,连齐氏都坐不住了,一群人都盯着屋子里。只听见胡老爷子就滔滔不绝的骂起来,那声音洪亮的,简直连屋顶瓦片上的土豆要震下来了。
大胡子无奈的看着号称已经修身养性许多年的老爷子瞪着眼跳着脚骂自己,不知怎么的忽然心里一片温暖,他道,“爹,您回头再骂我吧,您儿媳妇还昏睡着呢,把她吵醒了就不好了。”
老爷子一听这才咳了一声,瞪了大胡子一眼,又对春意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给大家报报喜?”
“啊……啊……哎!”春意被着彪悍的老爷子一叫才回过神来,连忙满脸堆笑的走了出去,对众人说道,“夫人有喜啦!”
“什么?有喜了?”扶墨一听忙跑过去,问春意道,“少奶奶没事吗?”
“没事,听大少爷说是最近有些操劳过度,还有点缺觉,现在正好好的睡着呢。”
“操劳过度?少奶奶昨日就去逛了个夜市,怎么就操劳过度了?”扶墨挠挠头发,转脸看见了齐氏,忙走过去深深地做了个揖,道,“夫人,小的误会您了,给您赔罪了!”
102、“困”在汴梁
齐氏却只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二话没说带着下人离开了。不过这时候大胡子的院子里已经是一片喜气洋洋,大少爷有多喜欢少夫人大家看的一清二楚,自打他跟少夫人回来以後,少爷变化有多么大这胡家的上上下下谁看不出来?若是少夫人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谁都不敢想象那是多么可怕的事。
本来都在提心吊胆,谁知现在却成了大喜事,一直揪着心的夏清竟忍不住哭了起来,被扶墨好一阵笑话,反倒是他自己眼圈也红了。
胡老爷子在院子里呆了一会儿就走了,没过多久苏四娘又带着一锅汤药匆匆赶来。这苏四娘在汴梁城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女郎中,专门治疗门阀贵族家中妇人的病;不过大家不太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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