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灯笼,红幔,鲜花,美酒,风苒和浑泰作为迎回易水的使臣,更是功不可没,竟然当上了这场盛大庆典的总理事。监管一切买办组织协调等事,是个肥的流油的差事,作为阿巴金对他们的奖赏。
飞燕宫里,易水一动不动的坐著,身上的大红吉服映著他惨白的脸色,竟有说不出的几许凄凉。
无神的看著窗外,始终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他......不会来了吗?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就被易水自己打断,事到如今,他不敢想这种可能性,他只要一想,就觉得自己要发疯。
公子,吉时已到,皇上在合兰殿相候,请公子速去完礼,从此你便是咱们华勒的皇後娘娘了。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让易水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他蓦然感到一种透骨的恐惧,开始发疯般撕脱那大红吉服:不,我不去,我要等夏侯澜,他会来的,他一定会来的。我不去,我不去和阿巴金行礼。
啊,没想到在最後,你终於也露出脆弱的一面了啊。阿巴泰忽然鬼魅般出现在易水身後,嘴角边噙著一抹嘲弄的笑,然後趁易水心神不稳的时候,迅速将一根花刺扎进他的皮肤,一边低声笑道:对不起了皇嫂,今日的事可由不得你了。然後他仿佛什麽事也没发生一般的吩咐左右:还愣著干什麽,扶皇後娘娘去完礼。
又是那种全身无力的感觉,我......我应该早做防备的。易水恨恨的想完,两个太监便走上前来,低声道:娘娘,奴才无礼了。说完,架起瘫软的他,吩咐宫女们好好整理了红色吉服,一行人浩浩荡荡走了出去。
几十重的台阶连接著高高的天台,台上,阿巴金神采飞扬的等在那里,他旁边的神坛中,一大堆篝火燃的正旺。唱礼官高擎著圣旨婚谍,笑眯眯看著自己的君主,偶尔向下看看正在众人搀扶下缓步上来的皇後,一边在心里估摸著唱礼的时间。
易水被两个孔武有力的太监像小鸡般架著,那台阶根本不是他自己迈的,偏偏那两人的手段极高,两旁的士兵以及满朝文武,後宫嫔妃竟无一人看出他是被迫的。
一步步踏上这台阶,一步步接近那像是邪恶微笑著的神坛,易水心中的绝望也越来越深。已经天近晌午了,为什麽......为什麽夏侯澜还没有来,是他忘记了约定吗?还是他因为自己的那番绝情之语受了伤,从而觉得前来赴约是一件有失他乐王身份的事,所以他干脆就不再理会那个承诺,以免依约前来受人耻笑。
是这样的吗夏侯澜?是我又一次信错了你吗?易水被精心装扮过的面容上,逐渐露出一个凄美的笑:呵呵,他又上当了,而且是上了同一个人的当,是这天地也不容他吗?所以注定要让他心死身亡。
皇後,你还在等吗?从这一刻起,你该死心了吧?已近午时,蓝水城离我华都不过三十几日的路程,如今已是两个月期满,他若要来,也早该来了。阿巴金面带微笑,他心里也在笑,因为实在太得意兴奋,竟然起身迎下神台,迫不及待的就要拉住易水的手。
拿开......你那只......脏爪子......身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虽然是上气不接下气,却掩盖不了语气的森寒与气愤。
阿巴金的手僵在半空,易水的身子也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是夏侯澜,是他的夏侯澜来了,他来接自己了。他拼命想要转过身子,无奈那两个太监箍的极紧,让他半分也动弹不得。
易水......我......来了,你......说过要我来接你,你......会跟我走吗?身後的声音听起来是那样惶恐凄凉,甚至带了一点低下的哀求。易水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滴落,那是他那一贯高高在上的爱人啊。不,不行,他要转过身,他要奔下台阶,投进他的怀抱,如果他不战胜这该死的药物,他必定会让他更加伤心,而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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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麻痹了的嘴巴里的肌肉艰难的想吐气开音,因为挣扎,易水的额头上滚落下豆大的汗珠,他拼命的用力再用力,哪怕能发出点声音,哪怕能让他挣脱这两个该死的太监,哪怕能让他转一下身......可是,该死的......
放手吧。朕输了。阿巴金忽然收回了僵在半空的双手,他淡淡的看著易水,眼睛里有一抹难舍的情愫。低声苦笑道:果然是乐极便会生悲,上天注定朕不能拥有你,竟然连那种卑鄙的手段都用上,还是没有阻挡住他。他注目看著正努力稳住身形的易水,忽然柔声道:去吧易水,那个人,他能够给你幸福的。
易水根本没心情体会阿巴金现在的苦涩,他只知道那两个太监放开了他,可是他几乎站立不住,好容易稳住身形,他尽量......尽量平缓的转身,只为了不在夏侯澜面前摔倒,让他少一份担忧。可是事与愿违,就在夏侯澜的身影闯入他的视线时,完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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