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呆呆的看着宣读的官员离去,他的梦想,所有的希望也全随着那道远去的身影消失了,高山小艺等都心生不忿,正要上前安慰,却见远远的走来一队整齐的士兵,领头的赫然就是夏侯舒,来到易水近前,他不动声色的打量了这漂亮的奴隶几眼,然后咳了咳道:奉王爷旨意,奴隶易水立刻随我到王府听候差遣。
易水的目中似乎要喷出火来,却苦苦的压抑住,双拳握了又松,松了又握,良久才恢复了如水的气度,平静道:请大人前面带路吧。夏侯澜,我要找你评理,我要找你......评理。此刻在他的心中,只剩下这唯一的念头。
王府待客的精致小厅里,游敛正与夏侯澜相对而坐,桌上一壶香茗袅袅冒着热气,另有几碟细点蜜饯。游敛先品了一口茶,方放下茶杯笑道:好茶,我素闻东挽国的临城是闻名的茶都,却因两国关系交恶,一直不得品尝,如今到底实现了愿望,这些茶想必就是东挽宫里的贡茶吧?
夏侯澜也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知道你嗜茶,我已命人预备了东挽宫中最上等的贡茶,待会儿给你带回去。说完语气一转,露出少许戾气道:怎么样,我离去的这两年,雪延各地都还平安吧?
游敛哼了一声道:哪里那么简单,有心人都看准了这个机会,是我和朝中几名忠臣良将苦苦压抑,总算没让他们遂心,也算是完成了你交待的任务,如何?乐王爷要怎样赏我呢?话音刚落,夏侯澜便笑道:国师大人言重了。况且国泰民安,本就是你国师的职责所在不是吗?游敛道:你打了一场胜仗,怎么倒变得小气了,一毛不拔。
两人正说笑,忽见夏侯舒在门边探了探身,夏侯澜忙叫道:进来,见过国师。夏侯舒这才进来,趴下磕了个头,然后站起身,夏侯澜问道:事情都办妥了吗?他语气虽淡,但游敛是何等人物,仍是听出了他话语中的急切。
夏侯舒忙点头道:办妥了,人就在外面呢,只是奴才看着他似乎有不平之气,不知王爷是否等......等忘月姑娘调理调理,去去他的脾气再送过来。夏侯澜道:不必,先让他在厢房呆着,等一下带他进来见我。
游敛已从他的话中明白了是什么事,站起身道:你呀,就是这个脾气,小心点着吧,别打了一辈子雁,到了让雁啄了眼睛。我这就告辞了,省得你说我不长眼色。说完笑着离去,夏侯澜忙送他到大门边方转回来,对夏侯舒道:把易水带去西院的小卧厅内等我。他这里心情大好,自去沐浴更衣,又用了几块点心,然后方施施然向西院的卧厅走去。
一进厅子,便看到易水低头倚窗站着,听见脚步声响,他抬起头来,现出那张令夏侯澜念念不忘的脸孔,只是这如花的容颜上,此时却布满了怒气,一看到夏侯澜,他的身子都打颤了,良久方控制了情绪,用平板的语调道:参见王爷,不知王爷唤我来,有何差遣?
夏侯澜瞄了一眼桌上的点心茶水,见都原封不动的在那里,心知这个奴隶还是没有转性,冷笑了一声,道:唤你来有何差遣,自然是算帐的,难道你心里竟然没有准备吗?
易水强压下满心的愤怒:是吗?王爷竟然是找我来算帐的,正好我也想和王爷算这笔帐,我想问王爷,战场上我奋勇杀敌,立下的功劳是所有奴隶中最大也最多的,为何他们都解除了奴隶的身份,我却没有,王爷可以给我答案吗?
夏侯澜从没遇过这样的奴隶,敢这样对他说话,一点惧色也无,心中不由更加对易水感兴趣起来,悠悠踱了两步,方一笑道:答案?答案不是明摆着的吗?本王不想让你解除奴隶身份,我要你成为我的......性奴,这回你明白了吗?
易水心中的悲愤达到了最高点,再也不管两人悬殊的身份,他几步走上前与夏侯澜平视着,咬牙切齿的道:性奴?为什么?你已经有了那么多美艳的性奴,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你知道我为了逃避成为性奴的命运做了多少努力吗?你又知道我为了解除奴隶这个身份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他猛然捋起袖子,胳膊上一道道的伤痕虽然已经变浅变淡,仍是触目惊心:尊贵的王爷,这样的伤痕,我全身上下到处都是。在战场上,我努力,我向前,我拼命,我任自己的双手染满了鲜血,也不在乎自己的血洒在异国的土地上,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全都是为了今天,为了解除掉奴隶的身份,为了让我的家人过上好日子。而你,一句话就消灭了我所有的希望,凭什么?难道就因为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便可以只凭一己私欲就剥夺了一个拼死杀敌的战士应该拥有的未来吗?如果这张脸......如果这张脸实在让你难以放弃,那么我可以毁了它,我只求你不要毁了我的梦想,那是我不顾一切换来的,是我全部的希望。他说完,猛然拿起桌上的盘子摔碎,捡起一块碎瓷片就往自己的脸上狠狠划下。
夏侯澜大惊,闪电般出手,打落易水手中的瓷片,怒道:你干什么?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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