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
“……”令狐飖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半响突然开口,“你如何知道吹愁在洛阳?”
“怎么?怕我骗你么?”
“你和他什么关系?”
“关系?”岳秋寒笑着起身,“如果我说关系非浅,你会如何?”
“刚才看你的身法,师承何处?”
“旁门左道不提也罢。你当真非杀他不可?”
“仇深似海。”
“如果我出面阻止呢?”
令狐飖没有回头,森冷的声音更是夹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怒气,“一样!”
岳秋寒淡淡一笑,合了眸子敛去眉目中一闪而逝的无奈,“我不会阻止。如果那是你希望的,无论刀山火海,我都会帮你完成。”
令狐飖愣了一下,从他有记忆以来,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给过他如此温柔到让自己心痛的感觉,他似乎在想告诉自己什么,但最终还是将口边的话深深埋在心底。
“我们素昧平生,为什么帮我。”
“只是,你忘了……。”
令狐飖听出了他话语中淡淡的无奈和伤痛,想开口问,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索性抿紧了唇看向窗外。
7
转眼在江上走了十余天。
这些天来,天气时好时坏。岳秋寒自那日起就甚少说话,却将令狐飖照顾的无微不至。每到一个码头便亲自上岸采办疗伤药品,亲自熬好送到令狐飖面前。不知为什么,原本清冷绝丽的面容总是带着病弱的苍白,他却丝毫未觉般依旧每日傍晚用过晚膳后,站在船头吹那首凄美悲凉的‘天涯’。每当这个时候,令狐飖就默默做在桌边喝着温热的酒,漆黑的眸子冷漠的看着船头那袭白衣……
寒雨连江。
那日刚过晌午,暴雨突然袭来,浪涛将那船拍的左右摇摆,不时发出吱嘎的声音。
令狐飖站在船舱门皱着眉头看着码头的方向。
方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笑着为自己盛粥的岳秋寒突然呕出一口黑血。他却笑着说无妨,刚起身便颓然倒下没有再睁开眼睛,眼看气色越来越差,即使为令狐飖他运功疗毒也丝毫没有任何效果。
“你到底要我怎样?”看着沉睡在床上苍白绝美的容颜,令狐飖轻轻抬手抚上那双紧闭的眸子,“你这样,又是为何?”,不可否认的,每每看着他带着轻愁的笑,胸口某个地方就如同针刺般微微的疼。
他的坦率,他的感情,他的温柔,他的冷漠,他的骄傲与狂妄,每一个他,无不牵动着他的情绪。每当看见在船头吹着萧的身影,衣袂飘飞,恍若天上人,清清冷冷,若即若离。仿佛就在某个瞬间,他就会这样凭空消失去。
刚想到这里,心中又是一阵焦急。船家已经离去了一炷香的时间,算算时间也差不多是该返回了,可为什么到现在也见不到人影?
“在做什么?”身后突然传来清越的声音,令狐飖倏然回头,一身白衣的人正浅笑着望着自己,温润的面容上依然难掩病弱的苍白,“你出来做甚!”
快步走上前去伸手叹象他的额头,“还在发烧!”
岳秋寒眸中闪过不易察觉的笑,将头轻轻抵在他的肩头,如同叹息般轻轻开口,“我可以以为你在关心我么?”
“说什么傻话!”令狐飖皱了皱眉依然冷声冷气的开口,却没有伸出手将靠在自己肩上的人儿推开。
突然舱门口传来响动,岳秋寒轻轻抬起头清冷的眼朝门口一瞥,低声说,“不速之客,你的仇家?”
令狐飖转过头,见一身穿着与船家一样的人低着头带着斗笠朝这边缓步走来,“是船家。”
“非也!”岳秋寒突然抬头,身形一动将他挡在身后,冷冷开口,“是个不请自来的客人。”
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修长身影,心中仿佛有什么开始膨胀发酵而将素来冰冷的心渐渐温暖过来,不由自主的,突然伸出手将那纤细修长的身影揽入怀里,低低的叹了口气,“真是中了你的邪。”
突然而至的温暖令岳秋寒全身一震,随即淡淡的红晕浮上原本病弱的面容,扬着笑脸回过头,“我若帮你退敌,可以吻我一下么?”
“胡说什么?你余毒为清,我来!”
令狐飖一把将他揽在身后,冷冷望着进入船舱的人,“哪路高人?”
那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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