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冰蓝色丝绵长袍。脚下长靴,靴口处隐约藏着一把双凤刻花的匕首。
齐天眨着眼睛,越来越搞不清状况。想寻得一潭湖水,照清自己的面貌,可惜,眼前只得看到山恋叠嶂。
一阵冷风袭过,刚刚还阳光明媚的山顶,顿时,乌云压顶。山里的天气果真是一时一变,齐天来不及多想,此时,必须尽快找到一处避雨之地。
从小到大连裙子都很少穿的齐天,现在对着这一身衣着很是不习惯,手里拽着长袍,脚下的靴子也像是跟自己作对般,跑上十来步靴子准会掉一次。
随着一道闪电,雷声也紧随其后。齐天极目远眺,已是昏暗一片。
“山洞——前面有山洞——”齐天望到前方一处山洞,不由得惊呼起来,捡起掉下的靴子,光脚就向洞口跑去。
才刚入洞口,大雨就倾盆而下。齐天的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站在山洞里,望着珠帘般地雨水,心中竟平添了几分欣喜。
盘腿坐在一处岩石上,雨水冲刷着眼前的一切。“不管这是哪里,既然老天让我活了下来,我就该努力活下去,对吗?”
齐天自然自语地同时,天空中一记雷声轰鸣,吓得齐天一个寒颤,随即,又笑了出来。
“喂——你是在回答我吗?”齐天笑语对着洞口外的天空吼道,“好!你放心,我一定会活好的——”
天空中再没听到电闪雷鸣,反而,雨势越来越小。半响,竟迎来了雨过天晴。
齐天走出山洞的时候,如果不是地上还有水洼,很难让人相信,刚才下过一场那样的大雨。
阳光照在齐天脸上,明媚的笑容回馈给晴朗的天空。像多年前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年,未经世事的洗染,如白纸般纯净。
一场雨水似乎让齐天想通了什么,幻梦间那场对话,无论它是否真实存在,只当是一场交易,用余下的人生换取瑾若记忆的消逝。无论此时身在何处,齐天都决定再不去打扰她,让她忘记自己,过回本该属于她的人生。
事情想明白了,心情也随之豁然开朗。不再去纠结身上衣物的异样,此时,只剩得一个念头,那就是——“我要活下去!”
齐天摸了摸身上,想寻得一些钱财或食物,因为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应该一天一夜未进食了,此时,实在是饿得心慌。可是,身上除了那柄匕首,再无其他。失落间又觉察出一丝不同。重新走进了山洞里,快速地脱去了长袍、衣衫……
果真如齐天想的那样,看着胸前一圈又一圈紧绷的布条,四个字赫然显现在齐天脑袋中——“女扮男装”
紧接着又一个问题冒了出来,“我是谁?”
是呀!她是谁?这又是哪里?没有人去告诉她,唯一的线索只有这身看似贵公子般的一身衣服。
齐天重新穿好了衣服,站在洞口正在盘算着该往何处去,该怎样得知自己的身份,该如何弄清楚心中的疑虑。
可是此时,不知是被阳光刺的晕眩,还是长久未进食让身体虚脱,总之,眼前一阵恍惚,脚下一软晕倒在地,一刹那再没了知觉。
太阳还在一点一点地攀升,东升西落又是一个轮回。待阳光再次照亮云海时,齐天朦胧间睁开了眼眸。眼前不再是洞外冰冷的石岩,身子仿佛处在山洞之内,一处石榻上虽然只是简陋的草席,却让齐天感受到了无限的温暖。
胳膊支撑起了身子,一件雪白色狐裘顺势滑落。齐天诧异地望着眼前,不光是狐裘带来的暖意,还是身旁的布袋。
齐天捧着打开地布袋怔了一下,未由得多想,立马从里面掏出来一个烧饼填入嘴里。
“太……太好吃了……”嘴巴里塞满烧饼,还不由自主地连连称赞。
又是一个进嘴,兴许是吃得太猛了,烧饼卡在了喉咙处,使劲拍着胸口,不停地咳着。
放布袋的人像是早有预料般,一个兽皮水壶被齐天拿了出来,快速地打开盖子,猛地往嘴里惯了几口。
“咳咳咳咳……”齐天一口喷出了刚刚喝进嘴里的水和残留的烧饼,咒骂道,“我去——这怎么是酒!谁这么缺德往水壶里灌酒……”齐天又对着地上啐了几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举起了酒壶,小口地往嘴里灌着。
寒风刺骨的山顶,还有什么比酒来得更暖人心!酒足饭饱的齐天,果真不再需要裹着狐裘。
眼睛向布袋内扫去,除了剩下的几个烧饼,还有一个绣花精美的小布兜,打开之余,眼前一亮,随即,又皱紧了眉头。
“铜……铜钱……”小布兜内的几十枚铜钱,又让齐天蒙上了一层疑问。
问题不断地积累,看样子不能再呆在山中了,齐天需要一个答案,一个可以解释这一切异样的答案。
小布兜塞于腰间,其他东西重新装回布袋内,一手将狐裘披在身上,一手拿起了酒壶,抬腿向洞外走去。
山峦崎岖,步履艰难,不跟脚的靴子再加上长袍的拖累,大半天的时间也未曾走出去多远。
“唉!这样可不行,这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走下山去?”齐天踌躇同时,脑袋中灵光一闪,将长袍一撩系于腰间,捡起了两根草绳绑在了脚腕上,布袋斜着挎于胸前。提气,助跑,山峦间顿时闪过了一道蓝色身影,那不是别人,正是齐天利用了跑酷的基本功,在山间奔腾。
身子仿佛比以前要轻了很多,跑起来速度也提升了不少,利落的翻滚、越障,轻盈地奔跑,很快就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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