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皆出自玄瑶,遗神就好比这些神器的主人一般,断不会伤害到她。”
“不能用那些神器吗......”白娴婳微怔,心不由沉了沉。
“神器十陨落也许可以,只是我想如果和若火神器正面起冲突的话,怕威力不够。”百里棠衣沉思了一会,“长公主的身体里有一滴玄瑶神的血,如果利用它让若火神器产生停顿的话,哪怕只是一秒也足矣。但代价一定不会小,所以......”
“还有别的方法吗?”白娴婳冷冷的打断了百里棠衣,一双墨色眸子中的冰冷紧盯着湖面。
百里棠衣楞了那么一会,随后便沉默了起来。直到过去了半个时辰,“......办法自是还有一个,只是很渺茫。”
“何解?”
“不能杀遗神,便毁神器。”百里棠衣站起身,“这两者都是开启封印的关键所在,太虚阵的开启条件很苛刻,必须将十二把神器放入阵眼,缺一不可。”
白娴婳微松了松手,压在心头上巨石也在那一瞬里变轻了许多。
“神器是世上最强大的兵刃,纵是所有遗族联手都无法毁去任何一把,它的地位代表了神。”百里棠衣摸着下巴,微阖着眸子细想着卦中所看到的画面,“它站在力量的顶端,这个世上的人无论如何都无法毁去它。只能借助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才有可能,折断神器。”
“这般说辞,毁神器比杀遗神更无可能。”白娴婳偏了偏眸,“她是无辜的,要本宫如何下杀手?”
“长公主可要想清楚来,太虚阵一旦降下,整个八国都将被卷入混沌,无人能逃脱太虚阵的神劫。”百里棠衣自然知道白娴婳的心思,“但世间也确实有一种能逆天改命的力量,这份力量能助你获得永生,所以它是唯一能改写命运的存在。”
“能不能折断一把神器,我不敢妄下定论,但这也是一线生机。”百里棠衣回过眸,眼底浮上一抹笑意,“这也许也是绝千恋要抢妖王墓地图的真正原因,利用永生的力量折断神器。让封印永远无法开启,此局便落下了帷幕。”
☆、婚礼
“妖王墓的地图已经分散了,仲夏也只有其中一半。”白娴婳阖眸,如果要收集地图,那将无法避免于魔国的冲突。
“世上有一人,曾到过妖王墓,找到他便可。”百里棠衣笑了笑,算尽天机的她当然没有把这一事落下,“待到王祭那一天,他必会和长公主有交集。至于是谁我就不知道了,还望长公主多留意不同寻常的地方就是。”
“到过妖王墓......”白娴婳皱了皱眉,世上谁人不知妖王墓地形险恶,进去的人多是九死一生。能活着从哪里出来的人,几乎没有过。
“此人是人,但也非人。”百里棠衣解出的天机里,只有这一句话。是人但又不是人,那还能是鬼吗?
“如果长公主要为了遗神的一线生机铤而走险,我劝您还是不要来的好。”犹豫了一会,百里棠衣还是指出了一个重点,“妖王墓凶险的程度几乎前所未有,纵然那里的力量真的能折断神器,但也不代表进去的人还能活着出来。”
“此事本宫已知晓,还请你不要告诉二皇妹,毕竟你们大婚的日子已不远。”白娴婳轻点了点头,转身沿着来时的路回去了。
百里棠衣坐回位置上,目光柔和的落在杯中的静月上。想起关于白娴婳的卦象时她不免轻叹,“长公主又可知,你们若相爱,后果将会是天下苍生的死。仿佛在验证玄瑶命运一般,最大的障碍往往深陷其中。”
“但愿妖王墓里的力量能折断神器,哪怕只是一把也好。”
百里棠衣站起身,缓缓离开了这处亭楼。
一只雪白的鸽子落到白娴婳白皙的手背上,将绑在它脚腕上的白纸解下后白娴婳松开了手放它归去。
一串秀气的墨字印在白纸上,白娴婳的眸子染上一抹温色,折起白纸收到怀中。
落纤尘拿着几份棱淙交给她的证据,理了理后便准备出门。
“主上拿把伞吧,外面已经在下雨了。”洛宸嫫取过莨媷儿手中新买来的纸伞,转身递给了落纤尘。
落纤尘看了一眼外面不大的一场雨,只得道了一声谢,接过伞后便匆匆出了门。
“奇怪啊,这种事交给我去不就好了吗?为什么主上非要自己去,外面还在下雨呢。”棱淙不解的挠了挠头,望着外面黑压压的夜空。
“许是有别的什么理由吧。”冰绮嫬收回目光,拉着洛宸嫫离开了大厅,“都早点回去休息吧,夔牛记得守夜防止有什么人夜袭。”
“是冰领主,俺知道了。”夔牛哈欠连天,听到冰绮嫬的吩咐后立马又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绮嫬。”洛宸嫫紧了紧握着对方的手,清俊的脸上浮起一抹秀美的笑容。冰绮嫬回以一笑,宠溺的气息不加掩饰。
落纤尘撑着那把纸伞,不紧不慢的向竹林方向走去。白色的伞面上用特殊墨笔勾画出了一支殷红的梅花,即便是在雨中也不会被冲脱了它的色彩。
一个纤长的白色身影逐渐出现在了落纤尘的面前,她不由呼吸一窒,停在原地看着眼前那个出尘的女子。
白娴婳垂下手心,几滴雨水顺着她的墨发低落在了衣襟。略显苍白的妖娆面容上沾染了一些冰冷的雨滴,浓密的长睫微阖,墨色眸子空洞的望着手心处的一小片积雨。
一把纸伞替她将大雨挡在了外面,落纤尘微怒的看着她,“长公主在下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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