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炕上就撒了泼,“傻小子你想气死俺老婆子啊,我为自己考虑,我是为你考虑啊儿子。”
“你说你好不容易当个官,别人都觉得咱家底子好有钱,可实际老婆子我每次出门闲扯都没底气啊!五百两银子,够你干多少年呢,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啊!”
“不行,我把银子送回去,这门亲事坚决不退。”
郑绥安不管丁氏如何哭喊,上前作势就要抢银子。
丁氏当然不让,她将那几盒银子护在胸前,龇牙恨道,“你就是杀了你娘,这亲事也非退不可!”
“娘!”
郑绥安声音有些哽咽,被雨淋湿的衣物还未来得及换,八尺高的男儿就快要哭了出来,“儿子是真心喜欢琬琬的,您能不能别作了,到底是您的面子银子重要,还是儿子的婚事重要啊!”
丁氏哼哼,“你说什么都没用,银子到了手,再想吐出去没门,今儿村里那几户做小买卖的人还来俺商量嫁闺女呢。”
郑绥安面对这么个不讲理的娘,实在说不下去,心中烦闷无解便朝外面跑了出去,铺天盖地的雨帘不一会儿就淹没了他消瘦的身影。
“傻小子,等老婆子把周家那村花闺女领你眼前,还什么就晚晚早早的,都不如银子实在。”
丁氏看着他那个没出息的背影兀自叨咕,而后美滋滋的把那几盒银子收到了古旧的柜子中,又鼓捣出一把上锈的锁,“咔嚓”一声锁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的为前夫哥鞠一把泪,戏份差不多了。
某郑:不,我还没娶到女主呢!
团子仰天笑:放弃吧,你只会个回忆里的男人~
第10章 阴谋得逞
乌云黑沉沉的压下来,倾盆的落雨伴随着雷鸣之势轰然砸落,惊得窗外树叶“唰唰”作响。
屋檐淌下的水形成了一层雨幕,整片天地间都雾蒙蒙的,阴郁的吓人。
明琬披了一件薄衣靠在床边,手里拿着本书,脸上仍旧挂着病色。
香菱将热好的汤婆子往她怀里塞了一个,劝道,“姑娘,看这雨势恐怕要下到半夜,一会儿等香雨把药取回来您用完便早些休息吧。”
她笑了笑,“说的你家姑娘我倒像个纸片人了,放心了,没那么娇气的。”
主仆二人正说笑着,外间的门传来一阵响动,紧接着就看见香雨捧着药罐就走了进来。
明琬眸光一凝,香雨没打伞,整个人湿漉漉的宛若一只落水的小鸡。裤脚衣袖一片污色,显然是被泥土溅了身。
她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香菱也纳闷,连忙上去把那药罐接了过来,边问道,“你出门不是打了伞吗怎么还淋成这样,诶?这药罐怎么这么轻呢?”
她掀开盖子,却发现里边的汤药几乎洒了个干干净净,只余一些乌黑的汤底。
“药呢?”
香雨眼圈周围有些湿,可也分不清到底是雨水还是偷偷哭过。
她哽咽道,“姑娘,都怪香雨没用,拿了药罐后出门便撞到了夫人房里的宝鹃,她故意推了奴婢,这刚熬好的药都洒了。”
说完她便有些自责的垂下了头,声音愈发的哽咽,这汤药熬制不易,一罐须得熬上两个时辰,若重新煮姑娘怕是后半夜都睡不上觉了。
明琬细眼瞧着,香雨那截脏袖口处的手腕已经被石子划破了,立即吩咐,“香菱,你去药箱里找点金疮药给她涂上。”
“药洒了就洒了,太子殿下不是还送来了一些口服的,无妨的。”
她蹙起了眉,今日三公主让赵夫人丢了那样大的面子,撞洒药罐怕只是个开始而已。
香菱恨恨的拿了药给香雨擦,咬牙道,“下次她撞你,你就撞回去。反正你端个药罐子,比她沉,撞她个鼻歪眼斜,。黑灯瞎火的,也没人怪你。”
明琬被她逗笑,揉眼附和道,“对,下次就听香菱的。”
主仆三人围着烛光其乐融融正说着,大门又不知被谁打了开,一阵冷风夹杂着骤雨,屋子顿时凉了不少。
甄明瑶步子轻快,大摇大摆走了进来,见甄明琬还是病恹恹的靠在床边,心里那股得意劲更盛了。
傍晚元荷回来传话说那丁氏接了银子应下了退婚之事,她便巴巴的跑过来要把这个劲爆消息告诉她的好姐姐。
“呦,你伤成这样,怎么不见你未婚夫来探望你呢?”她唇角噙着一抹讽意,坐在了床对面的小椅上,幸灾乐祸道。
“男女有别,何况又是订亲的节骨眼,来探望才不好。”明琬不知她又抽了哪门子邪风跑来西院,目光一派平静答。
“这又没有男人,你装的一副惹人怜的样子给谁看?”甄明瑶看见她那张脸就气得想直接撕碎了来。
虽然她的衣裳首饰都无比华美精贵,周围人也一直捧着她,可她其实心里也清楚,甄明琬生的比她好看了不知多少。
纵使她与母亲克扣她的吃穿用度,却也无法否认她那张勾人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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