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她们跑啊跑,等跑出来的时候她俩就半死不活了。”
周老头默默地看了眼路无归,不再说话,一路无言地到了棺材铺。
鬼眼老头见到周老头过来,迎上去,说:“这两个丫头的情况不太好,年纪轻轻的,要是落下病根实在可惜,所以让你来瞧瞧。”
周老头不说话,跟在鬼眼老头进到做法事的屋子后,眉头一皱,说:“怎么还睡地上?”
鬼眼老头说:“睡地上对她们好。”又让路无归去搬张矮凳子过来给周老头坐。
周老头仔细地诊过脉,又掀开眼皮看了看,还捏开嘴看了舌苔,再用听筒听了听肺音,去到外面屋子坐在桌子旁开药。他刚想把药单递给路无归,就问:“你会煎药吗?”
路无归摇头。她没煎过药,以前爷爷生病的时候如果能下床就他自己煎药,如果他下不了床就是庄富庆的老婆过来煎。
周老头说:“煎一副药五块钱,中午的时候来取。”他又补充句:“药钱要另算,另外,出诊费三十块。”
路无归明白,赶紧从兜里摸出钱要付诊费和药钱。
周老头怕沾上路无归身上的阴气,把路无归给的钱找鬼眼老头换了换,这才背着药箱走了。
路无归没觉得周老头这些讲究有什么不好,普通人沾了阴气重的东西容易生病和招惹到不干净。他们不像她们这些干这一行的有不妥一眼就能看出来、化道符就好了。不懂行的人很可能沾上阴气而不自知,然后慢慢地被阴气侵蚀久病缠身、最终送了命。
午时一到,路无归就跑去周老头家取药。煎好的中药用保温杯装着,满满两大杯,游清微和左小刺一人一大杯。路无归知道周老头的讲究,没好意思直接用杯子给游清微她们喂药,她找鬼眼老头借了两个碗,把药倒出来,喂到左小刺和游清微的嘴边。
两人睡得昏昏沉沉的。
路无归叫她俩起来喝药,她俩连眼都没睁,只抬了下头把药喝完就又躺下睡了。
游清微迷迷糊糊地说了句:“小闷呆,打个电话给我妈他们报个平安。”就又睡着了。
路无归“哦”了声。她的手机早被炸毁了,只好借鬼眼老头铺子里的坐机打电话。庄富庆和蔡芬的电话号码她都记得。很快电话就通了,她和庄富庆、蔡芬说了几句后,左娴接过电话,问她:“你们都还好吧?”
路无归说:“挺好的,游清微还让我打电话给你报平安。她和小刺喝完药睡着了。”
“吃药?她们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左娴的音量比平时高了很多,说话又急又快。
坐在门口抽水烟的鬼眼老头忍不住冲路无归翻了下那只剩下眼白的白眼。
路无归听左娴的声音好像是着急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说:“炸阴雷符的阴气重,鬼道三人给她们拔了阴毒。她们身子虚,棺材铺的鬼眼老头让镇上的老中医开了补气回元的药给她们喝。”
左娴问:“三位鬼大师都在?”
路无归说:“在的呀,就在她们的隔壁睡大觉,午饭都不起来吃。”
左娴问:“累坏了吧?”
路无归说:“对呀,一夜没睡,我到现在都没合眼呢。一会儿吃完午饭我也要去睡一觉。”
又聊了几句,左娴就要挂电话,路无归忽然想起一事,又让庄富庆接电话。她跟庄富庆说:“我爷爷被封鬼符封在灵牌里,要早晚给他上香,阳间阳气重,没香火他会很快散掉的。”她听到庄富庆应承,这才挂了电话。
她在鬼眼老头这吃了午饭,就缩到游清微的旁边挨着游清微补觉去了。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薛元乾的声音从屋外传来,问她们几个在不在,鬼眼老头和他聊了几句,她又睡着了。
她睡醒时已到下午五点多,从屋里出去就见到薛元乾坐在店铺大门口。
薛元乾见到路无归出来,起身道:“小路睡醒了?清微和小刺怎么样了?”
路无归说:“周老头说先喝七天的中药看看。”她看了眼天色,说:“该去周老头那拿药了。”
薛元乾说:“我去拿。”问过路无归怎么走后,就去了。
路无归乐得有人跑腿。
游清微和左小刺喝了汤药就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晚饭都没起来吃。
薛元乾又去了趟卫生院找医生来给她们打了点滴,之后又和鬼眼老道商量想在这里再留宿几晚。
在谈好房租费后,鬼眼老道同意把游清微她们睡的这间屋子和鬼道住的那间屋子租给他们,他们可以在这里洗澡,但是不包吃。薛元乾又去镇上的超市买了些干粮和矿泉水,还到饭店打包了食物回来。
到晚上的时候,薛元乾见路无归很精神地坐在那看电视,问她要画符吗?
路无归想着符总不够用,就点头说:“好呀。”
薛元乾找鬼眼老道买了很多符材给路无归画符。
路无归这两天时间除了睡觉休息全用来画符了,风罡符和阳符画得尤其多。
游清微和左小刺睡了两天两夜才睡醒,这让路无归着实替她俩担心了一回。好在她俩还能被叫起来吃点东西和喝药,偶尔还会摇摇晃晃跟梦游似的去上洗手间,多少让路无归能安点心。
可能是之前劳累过度再加上失血过多元气亏损严重,游清微和左小刺又休养了两三天才恢复点精神,脸上终于能看到点红润的颜色。
游清微见到左小刺缓过劲来,长长地松了口气。这才开始着手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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