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往碑上的字用力一嗅,说:“这腥味像是黑狗血。”
游清微取出聚阳符给他们三人贴上,慎重交待说:“现在十二点,一点前,你们必须离开,还有,不能进屋、不能往没有阳光的地方去。没有阳光直射的地方仍是有阴气盘附的,甚至可能藏有不干净的东西,阴气沾在身上,轻重病,重则冤魂厉鬼缠身,如果是被煞气或者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冲撞到,很有可能当场暴毙。”
庄保国问了句:“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游清微说:“保国叔应该见过许爷爷怎么死的,野山坳里面死掉的那些成了精的黄皮子,都是那东西干的。”
庄保国的脸色白都得都没了血色。另外三人的腿肚子都在哆嗦,不断地打量四周,纷纷表示跟着他们走。庄保国看见路无归蹲在地上拔土,问:“二丫,你在做什么?”
路无归扔掉手里的小树枝,说:“这是界碑。”又朝地上那道足有一尺多宽颜色很深的地方一指,说:“这是分界线,浇的是黑狗血,还用朱砂墨画了符。”
游清微对路无归说:“是三位鬼叔叔弄的,怕村里的东西跑出去,特意封了村。”
路无归“哦”了声,取出道引路符镇在界碑旁那株枯死的大树上,又打了道引路诀在上面。
这是阳符,晚上如果有人看不清界碑误闯进去,能看到阳符散发的火光,顺着这阳符引路出来。
她想了想,又从背包里翻出符墨和符笔,在界碑正对柳平村的方向又画了道破魔镇邪符。这样村里的活人往外跑的时候,如果有东西在后面追,那些追着人来的东西会被破魔镇邪符打回去,人只要逃到界碑这,基本上就能逃出生天。
一行人在界碑处略作逗留,朝村里走去。
他们进了村后,见到地里的庄稼、蔬菜全都没了,放眼望去看不见树、看不到庄稼、甚至看不到一棵草,本该有树、有草、有庄稼的地方如今变成了一片焦黑的灰烬,活像谁一把火把这些都烧了再浇上黑泥水糊过一片似的。如果不是还有房子还在、地形没变,他们甚至会以为走错了村子。
最让他们感到害怕的是,黑糊糊的地上还有人踩出来的脚印和许许多多密密麻麻的呈s型的印子。村里闹了这么久的阴蛇,他们都认识这种痕迹。那些阴蛇可不分白天黑夜的,有时候走在路边都能遇到。
庄保国他们走到村口处看到村里这景象没敢再往里进,要回去了。庄保国喊:“二丫,村子都成这样了,你也别进了,跟我们一起回去。”
路无归摇头,说:“我要回保安观看看。”
庄保国知道路无归是有本事的,不再勉强,说:“那你小心点,我们先走了。”他想了想,问:“那个,符你还有吗?”
游清微递了几道符给庄保国,说:“高深的符得用引符诀才能使用,这是平安符,有它,阴气不沾身,阳火旺盛,鬼邪回避,只要不往村子里来,够用了。”
庄保国谢过游清微,接过符,跟着那三人走了。
左小刺等他们走远,才大松口气地说:“这些村民可真麻烦。”
路无归说:“庄保国是好人。”
薛元乾不断地打量四周,每走十米远就贴一道符在路边,以防不测。
不多时,他们到了保安观外。
如今的保安观只剩下一堆残砖碎房。院子里的井还在,井里一片漆黑像是探不到底。
路无归环顾一圈四周,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她朝井望去,见到井中黑气翻涌隐有血光浮现。她投了一颗石子下井,凝神听着石子落地的声音。她“咝”了声,说:“不对呀,我家的井没这么深,白天的时候这井是有水的。怎么井变深了还干了?”
游清微让她闻一闻是不是有尸煞味?还用望气术看一看,有没有跳尸和血尸的踪迹。她蹲在井旁仔细地查看井壁,发现不少有攀爬的痕迹和蛇行的痕迹。
路无归说:“有,很浓。”她问游清微:“怎么回事呀?”
鬼道三人从角落里钻了出来。
鬼一说:“游丫头,你推算得没错。”
鬼二说:“不过,你低估了规模。”
鬼三说:“好香!有吃的?”
游清微:“……”
薛元乾把手里提的卤菜递给鬼三。
鬼三接过卤菜,又从斜挎的布包里摸出水倒了点水洗了手,翻出里面的卤味就开始大口吃嚼。
游清微不着急,用砖头垒成一个小凳子坐下等他们吃完东西。
路无归见到他们吃东西也馋了,也翻出自己带的卤味来吃。
薛元乾、左小刺、游清微虽然不饿,但也简单地吃了些东西。待几人吃饱喝足,游清微又分了些路无归画的符给鬼道三人。
吃饱喝足后,鬼一去保安观外的角落里提出一卷粗实的□□绳牢牢地拴在井沿上,另一端扔进了井里。
路无归见状眼睛都瞪圆了,她大叫一声:“我们要下井?”指着井,说:“下面有很多血尸。”
游清微说:“还记得保安鬼观里的那锁魂碑吗?”
路无归点头。
游清微说:“那锁魂碑是整块风水镇碑,它是保安鬼观连接阴阳的桥梁,保安鬼观里的那些大鬼能够得到乾坤阴阳局的风水造化都是因为这块碑。如今我们虽然炸了乾坤阴阳局,但,碑在,那些大鬼就还在,通过碑,它们还能靠吸取地下的地气继续存在。”她朝面前的井一指,说:“你看过这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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