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行伍后,孤疑地打量月长以及在她身后低着头的林霏。
月长拿出宫牌举到头领面前,“鬼先生吩咐我二人看守此女,在钦差来拿人之前确保万无一失。”
头领见那宫牌上的“紫微”二字乃漆金,而非一般的朱批,心下虽还有疑虑,却也不再阻拦。他最后看了眼月长身后的林霏,领着一干人等离开天梁宫。
窦宁儿被一路拖去巨门宫,最后和林霏及月长二人一同关押进天牢。
月长不服气,狠拍着木门阑,高声喊道:“我们是紫微宫的人,凭甚么关我们?”
走远的头领又折返了回来,阴沉警告:“别多嘴问不该问的,做好你的分内事,将人看紧了。”
待头领及一帮玄衣卫离开,月长悻悻地回身,就见林霏正整理地上的草堆,她忙上前搭手,口中道:“这些粗活我来,姑娘你去一边休息罢。”
林霏便松了手,转而去看窦宁儿的情况。
窦宁儿的脚腕和手腕皆被锁了千斤镣铐,她长发披散,面色憔悴,人也昏昏沉沉。
林霏替她把脉,确定人无大碍后,将她抱上了月长收拾好的草堆上。
窦宁儿似有所觉,长睫动了动,微微掀开眼皮,见是林霏,她双唇嗫嚅,却发不出一丝声响,最后熬不住彻底昏睡了过去。
林霏秀眉微蹙,问身边的月长:“那帮人可是给她吃了甚么药?”
月长点头,“宁儿姑娘服了软筋散。”
言讫,月长看了看林霏平静的神色,迟疑道:“姑娘,若是让盟主知道……”
林霏边为窦宁儿传输真气,边回答:“他已经知道了。”
谢桓见她这身装扮,再加上她对他说得那番话,一早便猜到她的计划了。
只不过令林霏诧异的是,谢桓并未出言阻止,甚至还主动配合她。
林霏见月长还有些不安,便笑着安慰她:“别怕,到时他不会降罪于你的。再过不久,月如会来带你出去。”
月长摇了摇头,“姑娘,奴婢不是担心自己。十四宫上上下下都知道欧阳夫子的脾气,奴婢是怕姑娘会因此事惹怒夫子。”
林霏苦笑,又有些无奈道:“我一早便惹怒他了,不差这一次。”
月长知道自己这位新主子是极有主见之人,便也不再多说,只与林霏一同坐着。
她们在天牢中不知待了多久,直至日光不再透过高墙上拳头大的小洞照进天牢,外头突然有了动静。
第95章 押解上船
远远就传来交谈声与脚步声, 林霏抹了把脸,从怀中取出面纱围在脸上。
月长见林霏站了起来,便也跟着起身。
来人不少, 在杂乱的各种声音中, 林霏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
谢桓也来了。
火光越靠越近,直至打着火把的玄衣卫停在牢门外。
一行人中, 当先出现的是一身穿蟒袍头戴乌纱帽的中年男子,接着便是谢桓, 再到江意盟五位长老及各司员。
林霏跟着月长向众人行礼, 低低垂着头。
那头戴乌纱帽的男子就是被派遣来大禹的钦差陈洪志。大冷天的, 他在十四宫外等了一个多时辰,差点就要冻成冰渣了,才终于被人带入宫。
要说这份前往江意盟总坛捉拿钦犯的差事, 京城里的大老爷们哪个敢接?算是他命不好,稀里糊涂地被下了道圣旨,躲都躲不过。
他已做好受苦受难的准备,只是没想到刚来第一天就是这么个下马威。此次押钦犯回京不过是个幌子, 陈洪志只想息事宁人,尽早将差事办妥尽早上船离开。
陈洪志虽生性懦弱,但惯会摆官架子, 而且家中与皇室沾亲带故,便学了那么几套天潢贵胄该有的气焰,如今他人往天牢里一站,拉着脸不说话, 还真让月长忐忑了起来。
“这二人……”陈洪志打量着牢里婢女装扮的月长与林霏二人。
听他问起,鬼朴子当即出列解释:“陈大人有所不知,前几日那女钦犯悬梁自缢,去了半条命,老朽怕在大人驾临之前再出甚么幺蛾子,所以特命两名婢女盯紧此女。”
陈洪志看了近身侍卫一眼,那侍卫当即俯身上前,凑在陈洪志耳边低语:“大人,两名婢女皆会武功,蒙面的弱一些。”
听罢,陈洪志转向谢桓,语气中不乏小心翼翼:“谢盟主,既然本官已至,这二人就不必要了罢。”
谢桓瞥了钦差一眼,冷淡问道:“陈大人此行可带了随扈婢女?”
陈洪志一愣,摇了摇头。
谢桓:“女钦犯如今自理不能,这二人不单是盯梢,还可侍候此女衣食。”
陈洪志觉得在理,此次派遣除了官兵外没有女子,到时回京路途遥远,这窦宁儿一介女流该如何是好,总不能让大老爷们伺候。可若让这婢女二人跟着,他又怕会坏了大事,思来想去,他犹觉得不妥,正要出言拒绝,又听谢桓道——
“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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