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只好屈委你这条遭殃的手帕啦!”赵剑波接过泛着香气的手帕说,心里却奇怪她是如何知道他的姓名的。
“嘻,你真逗!一条手帕值得这么夸吗?”
“值得!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用手帕,而且是大美女的!”
“吹牛吧你。对了,刚才你说的那个情景是怎么样的了?”杨洁的声音有点柔,而且充满着好奇。
“你真的想听?”
“真的想听。”
于是赵剑波边走边说着那次的经历,杨洁在旁边也边走边听。他没有骗杨洁,那个情景的确比现在要糟糕甚至可以说是恐怖,因为随着叙述的不断深入,杨洁离他的距离就越来越近,而等到渡船口码头,看到对面江平街的点点灯光时,杨洁的手已经不自觉的紧紧抓住赵剑波的手臂了!
渡口设在一个名叫新角的、有十来户人家的小村屯旁边。新角村依山傍水,前面靠近江面的河滩上有一大片低洼地,新角人从公路修通的那一年起就把这片原来闲置的、杂草丛生的肥沃洼地开垦种上甘蔗,当年就大获丰收,两三年来就靠种甘蔗这一条门路迅速致富,盖屋建房,成为江平镇有名的甜蜜幸福村。
赵剑波和杨洁在突然变大了的江风和细雨中,站在空旷的渡口码头上,突然觉得有点手足无措起来。此刻天已完全黑了,两个人都感到又饿又乏,一路走来发热的躯体迅速降温,使被雨水与汗水湿透了的肌肤在变冷了夜风里冷冰冰的!旁边新角村布局不规则的崭新农舍里灯光闪烁,电视机的声音随风时清晰时模糊,更远的地方狗的吠声尖锐而富有穿透力。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江水有规律的拍打岸边的“哗哗”声。在离渡口不远的下游的岸边隐约可以看到有两艘盖着蓬布的小渔艇,他们走过去一看,全都压低了蓬布、上了锁链,知道是村里人的渔艇,但人在岸上的家里。
赵剑波忍着饥饿、扯开嗓子向江对面吼了几声,企望对面的渡船会有所响应,但江面宽阔、水声哗哗,江对面没有任何动静,也许拼尽全力的吼声已被汹涌的江水消蚀掉了根本无法传到对岸,或也许又是开渡船的听是听到了,但根本不把它当一回事-----这样的叫声每天都会出现几次呢!
“走吧,杨洁。我们到村里找人去。”赵剑波在黑暗里说,知道再等下去也是徒劳,除非那该死的班车已经修好并且回到了这里,“要不你在这里等着,我找人去?”
“我不要!我跟你去。”杨洁慌忙说道。因为她想到了赵剑波刚才说的情景里有个溺水死亡的女人,而且那天晚上打捞上来后的那具尸体就摆放在这个渡口!
他们把纸箱收好,然后在黑暗里摸索着走进村里----去找赵剑波认识的一个熟人。村路细小弯曲,靠近每个亮着灯的家门时,几乎都有发着或猛烈或低沉的吠声的狗迎着他们窜出来,赵剑波在村边扯了一根木条不停地驱赶,杨洁紧紧跟在后面,吓得每一声狗吠人几乎都不由自主地贴紧赵剑波身边,一只手紧抓着他的衣袖不放!那熟人的家在村子的边上,他们到达的时候,一家人老婆孩子正围在新买的彩色电视机面前看电视,听到自家的小狗的狂吠声后,男主人名叫梁立春,他出门来拿手电筒照着一看是几乎全身湿透的赵剑波,便笑着说:“以为谁呢!原来是赵助理大驾光临!”
赵剑波在计划生育问题上与他不打不相识,通过一系列曲折、反复并且充满戏剧性的过程后,赵剑波凭着他的果敢、智慧和真诚最终感动了他和他的老婆,不但使他们愉快地接受了节育手术,而且还把跟他同龄的赵剑波视为难得的朋友----这在充满着许多不可知的危险因素而且十分艰辛的计划生育工作史上简直是奇迹!
“有吃的吗?立春?我们饿坏了!”赵剑波一进门就说,梁立春的老婆----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女人和呈梯状长大的两个男的一个女的三个小孩全都站了起来,那女人对赵剑波笑了笑,用欣羡的目光看了一眼杨洁后,把怯怯的孩子引开了。
“我们从县城回来,半路班车坏了,走了半天路啦!这是财政所的杨洁所长,她今晚不幸跟我一起倒霉!”赵剑波接过梁立春递给他的一杯白开水一饮而尽。
“麻烦你们了!”杨洁说,她虽然撑着伞,但脸上、头发上满是水迹,而且脸色苍白,不知是一路被狗吠吓的,还是饥乏过度,浑身上下疲态尽现,一付惊魂甫定的样子。
“吃肯定是有吃的,但得重新煮!都八点多了,我们早就吃啦!”梁立春说。
“有面条吗?”
“有。”
“有面条就好。那给我们下点面条吧,越快越好!吃了还得麻烦你想办法送我们过江。”
“没问题。就是吃的太简单了!”梁立春长得黑胖圆脸,一看就是精明爽快的庄稼汉。
吃完鸡蛋挂面后,赵剑波和杨洁随着梁立春来到渡口的渔艇。而当小小的渔艇迎着风浪在郁江江面上飞驰起来的时候,赵剑波看到坐在仓内的杨洁紧拢着衣服、冷得浑身发抖,心里不由得一次又一次地产生把她揽进怀里的**,但他克制着,他明白他们还没有达到那种程度:他对她还一无所知,在此之前他们甚至没有任何交往。
渔艇靠岸后,赵剑波把二十块钱塞到梁立春手里,后者立刻以一种坚决得超乎寻常的口气推辞,说如果赵剑波一定要给他钱以后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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