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尚仁的鼻子,把他给挖了起来。他冲到客厅,眼前的场景让他目瞪口呆,手指着罪魁祸首,迸步出一个字。
滚滚黑烟从不锈钢垃圾筒里冒出来,在屋子里打着转转,舞动着的火苗上正烤着羊肉串。
一边鼓着腮帮子往筒里呼呼吹着火,一边还不忘往羊肉串上散着孜然粉,皇果然是忙得不宜乐呼!她从百忙中稍稍拨出几秒,抬头望向吴尚仁,笑嘻嘻道:“昨晚火锅宴的赠品,你知道,我这人,从不浪费!冬天滴,就要吃烤羊肉,暖和诶!”她将两个卷子揉成的球儿扔进了筒子,继续吹着火。
“我的老天,吃不死你,油墨燃烧后,有毒!”吴尚仁用手拍着自己的脑门,在心里呐喊着,这种傻冒怎么可以一直活到今天!
撕咬着羊肉,皇吃得滋润着呢,“放心,我们学校印刷厂的油墨是纯天然的,吃不死!”这她早就调查过了,她可不是信仰什么舍生取义的主!
“绝,绝,你真绝,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给他送了一串,“味道不错!”她继续往里扔着卷子球儿,“我的卷子不够,把你的也烧了啊!”
羊肉卡在喉咙口,吴尚仁的脸青了,“你……你……我的劳动……”想到昨夜的悬梁刺股,他的心,噶嘣碎了。
“你都做过了,留着也多余,知识吗,吸收了就行,载体是废料,我这是变废为宝。”皇又递给了他一串。
抓过羊肉串,吴尚仁狠狠地撕扯了起来,“咬死你,咬死你……”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不吃企不是超级对不起自己。
“小羊儿乖乖,咩咩咩,小羊儿乖乖,咩咩咩……”皇一边作孽,一边还唱起了安魂曲。
吴尚仁蹲下去,帮着她往里塞起了卷子球儿,“烤焦一点,才够味……”
今天的三班,很不一样,教室里,座位上空荡荡的,几乎所有人都被罚去后头排排站,吃果果了。
“你们这群小混球儿,把我的话当清风啊,扫过就算,实在太不象话了!”化学老师激动地朝他们甩着指挥棒,像被激怒的野牛一样,鼻子里喷出了火花。
“老师,稳住,身体要紧啊!”皇假惺惺地猫哭耗子道。
化学老师先是扫了她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吴尚仁身上:“居然连你,你也,唉,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就连好学生的你也是会被带坏的。”
“嘿,您这不是指桑骂槐吗?”皇贼笑道,“我哪有您那本事啊,你才是个中翘楚,鼠中的屎王咧!”
“什么,反了你,老师也敢骂。”化学老师吹胡子瞪了眼,这个王八学生,居然敢爬到他头上淋起尿来了。
“老师,哪敢啊,我是真心实意地在夸您呢。您在化学方面的造诣,这辈子,我也企及不了十分之一啊。您又是蜀地人士,这么说,不就是蜀中的师王吗。”皇对充分诠释衍生着她之前的损话。
抓不到她话里的把柄,化学老师气得两只兔子眼都快瞪了出来,“吕同学如此的抬举,老小可不敢当。你的试卷呢,你的作业呢?”
皇无奈地耸了下肩膀,双手一摊,“老师,我的命实在是苦啊,今天早上起得火灾,把我和吴尚仁的考卷烧了个干净,不信的话,你问问大家,确实是遇上火灾了,熊熊烈火那个烧啊!”她无奈地叹了口长气。
“老师,我们都可以做证,今天早上,他们4o4宿舍确实往外冒烟呢。”
“是的,确实冒烟了。”
听众人这么一哄,化学老师眉头一皱,用他的狐狸眼睛瞅着皇,问道:“好好的宿舍,怎么会起火?”
“都怪那该死的酒精灯呗,今天一早不是有您的化学实验课吗,原本是检查试然,结果刚一点然,突然一只耗子就从沙发底下窜上了天花板,手就这么一抖,啪嗒,摔了下去,轰,那么一烧,全玩完。您看,”皇一把扯过吴尚仁,手指着他的熊猫眼道,“都辛苦成这样了,您还怀疑吗,十一张考卷哦,做了整整两天两夜啊,老师,就不值得同情吗?”皇瞪大了她楚楚可怜的小缝眼。
有点动摇,有点疑惑,化学老师向吴尚仁再次确认道:“吴同学,老师是相信你的,确实是这么个情况吗?”
撇了撇嘴,吴尚仁克服了一下心理障碍,从喉咙里卡出了几个字:“确实是,火灾。”
“哦,那,那你先回座位去吧。”
怎么只有‘你’啊,皇将连凑到化学老师面前,用手指着自己,“那我咧,我的考卷也是被烧掉的耶。”
化学老师拍了拍她肩膀,耻笑道:“看你脸色,就知道吃得饱睡得暖,比猪还滋润,要烧也是烧的白卷。”说完,老师便和吴尚仁回了各自的位置,开始上课。
“不公平,这年头,抵抗力强的也受歧视!”皇为自己呼吁道。
化学老师无动于衷地用指挥棒敲了敲讲台的边,“我歧视那又怎样,我的课堂我做主!开始上课。班长!”
“起立。”班长夏北坡站起来领礼道,“老师好。”
“老师好。”
见大局已定,皇咂了咂嘴,无趣地退到角落,镶在里头,照样打起了盹。谁叫她打小就学过马功呢,站着睡也是她的特长之一。不一会儿,“呼哧——吁——呼哧——吁——”的声音便充斥了整个教室。
“吕——皇——”化学老师的指挥棒犹如导弹般坠向了指定目标。
“啊……”睡意朦胧中的皇闭着眼,手一甩,抓住棒子就往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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