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白感到脑袋里的神经突突一跳。
他什么意思?
“所以……”殷夺笑得魅惑,“宋至那些人没了,只是因为弱强食,他们没有足够的力量,怨不得别人。”
殷罗点点头,将话头接了过来,“可是若是教室里的女生,便要另当别论。只要她们没有大的罪过,那么明面上来说,是不会受到任何官方惩罚的。”
单白心里一突突,甚至都不敢去问,何谓官方的……惩罚……
两兄弟的话,给她一种不妙的预感。可是她说不上,她的忐忑,到底是因为他们话中要揭露的事实,亦或只是因着她冥思苦想的理由?
“什么意思?”单白听到自己低声问道。
殷夺轻抚她披散的长发,甚至温柔地将它们缕到她肩后,方说道:“官方惩罚,便是丢入右院,按照轻重缓急进行调教。可若抓不到证据,只是私底下的交锋,那么若是想动她们,只能像阿罗说的那样,偷偷打她们一顿出气好了。”
单白固执地问:“什么意思?”
“小东西。”殷夺不轻不重地刮她的小鼻子一下,“还不明白么!——能够进入教室的女生,都是其他人的调剂,不管是斗智,斗勇,还是……呵呵,斗‘力’,都是很好的调剂呢……”
不待单白反应,殷罗在旁边推了哥哥一下,“哥,你别吓到小东西!”
殷夺呵呵笑了一阵,才轻轻松松将有些僵硬的单白搂在怀里。指尖在她光嫩的锁骨肌肤处摩挲,他附在她耳边,一点点呼着热气,“所以……宋至他们才可以肆无忌惮地、想尽办法地折腾你,试探你……”
单白垂下头,强忍着伸手将他推出去的冲动。虽然耳际被他炽热的呼吸弄得发痒,可是她心里却是一片冰凉。
起初她一直以为,以退为进,当他们正着说怀疑唐蜜田欢的时候,她也附和,再加上点柔弱——毕竟没有证据,也就治不到那两个女生身上。
到底这一场伤,反而更像她自己弄出来的苦计!
可是没想到,这个学院,居然有如此该死的规矩!
以前或许是不敢想,不曾想,可是现在这个事实不得不摆在她面前——
圣?艾易丝,已经不仅仅是为了富家子弟开放的地方,它更是一个男人(野兽?!)的天下,秘密封闭的邪恶乐园!右院里豢养着那些宠物也就算了,就连好不容易能够坐在教室里,看起来有个人样的女孩子,也都不放过的恶意玩弄……
她到底,落入了什么样的境地!
殷夺将她慢慢按下,给她盖上被子,抚着她的额头轻声哄着:“睡吧……睡一觉,乖乖的……”
她闭起眼睛。
这一局,她又输了。
可是她输在不熟悉这个大环境下的游戏规则,也不算丢脸。
单白心里明镜着呢。殷夺嘴上说的好听——不能、也不可以对唐蜜田欢她们进行官方人道毁灭,可是私底下,他们在这所学院的权利那么大,谁敢保证他们真要动起手来,会有人敢站到殷家兄弟的对立面去,只为了保住那两个无关紧要的女孩?
没人这么傻。只不过,是殷夺不愿意这么做而已。
他喜欢看困兽之斗,也喜欢玩。她不清他有没有看出自己要保那两个女孩,可是至少,她还拎得清,自己在他的心目中有多少分量。
她要记住,自己只是个玩物而已。了不起,是个高级货,没有和右院那些玩具一样,遭受各种各样的调教折磨。
三十四话表弟降临
她从来没有在激情的时候,喊过他,或是弟弟的名字。惟有在无法压抑的时候,轻轻嘤咛。
在床上,她从来没有主动讨好过他们……
书房里没有开灯,只能偶然听到冰块轻轻撞击杯沿的声音。
黑暗中,谁的琉璃色眸子那么光亮,却含着霾?
想不透,也不想去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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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养了几日,虽然行动仍有些不爽利,不过单白仍坚持要去上课。殷家兄弟无奈,决定每日车接车送,让她的脚半点尘土都沾不到,两人轮流送她进入教室。
这是伤好后的第一天上课,早上被两兄弟硬逼着灌了一大堆有的没的,说是有病治病,没病强身,坚持要把瘦弱如她养成一个肥胖胖的可爱小猪只,还在一边吓唬她,将她养肥了就要宰杀了吃掉,连渣渣都不剩!
好在单白并不怕苦药,那些对自己又是百利无害的东西,她也很想将自己养得更正常,更健康,也就不会多加拒绝。
不过这么一折腾,外加她一时间补充营养有点过量……撑着了……结果进入教室的时候,任课老师都已经站在讲台上,半是无奈半是尴尬再夹着点点隐匿的怒火,耐心着声气跟单白说:“请单同学回到座位上坐好,马上就要上课了!”
送她进来的是殷罗。他可比他哥哥要无法无天多了,本来想直接抱着单白,将她安置在座位上,不过有句老话不是说得好么,那个什么钢,也难敌那个什么柔。殷罗拗不过她的死缠硬磨,改了抱姿,一路将她小心搀进教室里。
“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殷罗不放心,低声嘱咐,“手机要随身收好,别再像这次一样……我和哥哥,会担心的……”
单白点点头,抬眸正好瞧见唐蜜和田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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