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佘笙磕头道着:“多谢陛下,只是罪妾有孕在身,依律例……”
没曾想这孩儿倒是成了她的保命符。
“嘶!”朝堂之中人皆抽着冷气,他等可也都晓的此人是左相之妻,左相今日闭口不言可不知还会否要这个孩儿。
白袁连道着:“陛下,当年太祖皇帝一统乱世,中原人口稀少,便定下律例,哪怕所犯重罪的女子有孕也可待子生下之后再行处决!”
苏通道:“白尚书,你记错了,是有孕七月在身的女子,且生下的罪子也是入奴籍的,难不成让其子入奴籍?”
这时有孕他倒是未曾想到,只不过她的病他亦是晓得,哪怕有子嗣恐也生不下来。
白袁道着:“苏老相爷记错了,前朝律例是七月,为的是不杀生,太祖皇帝定下的大印律例之中未曾写明有孕月数。”
景议看了眼顾延道着:“顾相如何看?”
“生相伴,死相随。”顾延口中六字在殿上掷地有声,惊了一朝人。
在一旁的史官也停了笔,不知该不该将这六字记载下来,陛下问的又不是他如何,而是佘笙如何呐。
“陛下,臣是入赘佘家的,既然臣夫人犯了如此大错,臣请辞。”顾延摘下官帽走到佘笙边上下跪着。
景议道着:“请辞一事另说,既有孕在身,那边按照白尚书所言,着刑部好生看管佘笙!”
“臣领旨。”白袁连道着。
“左相留下,退朝!”
“臣初为人父得照顾着还未出世的孩儿便不留了,日后他若一出生也是奴籍,还得去伺候他人呢。”顾延扶着佘笙起身道着,已丝毫不将上边的景议放在眼中。
朝堂众人也都不敢吭一声,心中暗诽着左相之子如若成了奴籍,何人敢让其伺候?到时还不知是丢了哪家的颜面呢。
出了朝堂,顾延便对着白袁道着:“先带夫人去个地方,待会必定会带着夫人回天牢的。”
白袁:……
“你还信不过本相?”顾延问着。
“方才陛下也说了要好生看管,您这不是为难下官吗?”白袁道着。
佘笙道着:“白尚书,何时告御状直接告到陛下那里连查都不用查一番了的?”
“苏老相爷直接带进宫中了,本官纵使是想查也查不了。”
白袁道着,那佘家族长之事他定当不信,且不说王燕云一个佘家已故少爷的夫人佘笙都好生待着,就连佘侍郎也是对其也是尊敬有加。
佘笙对着顾延道着:“你也便不要为难白尚书了,我信你。”
顾延点了头道着:“好。”
佘笙戴上镣铐进了牢中,见着景语已在了里头,另有长乐园之中嬷嬷几人,这小小的牢里颇有些局促。
“娘亲。”佘笙行礼道着。
景语连连扶着她对着后头的侍卫她道着:“将夫人手中的镣铐解了!”
白袁连着上前道着:“长公主,此回左相夫人放的是必死之罪,怕是不能够尊您之命令了。”
这顾左相如此,长公主又如此,以往又并非没关过皇家人,偏就这位不同。
景语沉声恼道:“本宫又并非是要放她出狱,长乐园皆在呢,如若她逃狱本宫长乐长公主亦逃不了干系,取个镣铐都如此厌烦想必你这尚书是做到头了吧!”
“公主,微臣不敢顶撞长公主,可是陛下之令……”白袁看向佘笙,望着她能说几句话,瞧瞧边上的太子侧妃还手戴着钉拷也不说怎得。
佘笙道着:“娘亲,莫要怪罪尚书了,此乃是我的不妥来。”
“白大人,外头王府尹着人来报,佘五爷状告一壶茶坊管事的王燕云收金丝楠木造棺材板子。”
“什么?”白袁看向佘笙。
佘笙道着:“您方才也言了我乃必死之罪,早日里备下楠木棺材又如何了?”
“可金丝楠木向来是皇陵之物呐!”白袁道着。
“陛下又未曾下旨,五娘且也用着金丝楠木棺呢,一些眼红金银者自是见不得银子浪费之人,他等还未曾回江南呢,如若回到江南我僭越之处多了去了,索性一并算到我上头来。”
佘笙想及佘家五爷便来了气,早知当初就该把死做绝了除了他的籍贯,任凭他欠着外边的银子,儿女受苦去亦不管。
“笙儿,你说此话娘可就不爱听了。”景语道着,“有些事僭越了便是僭越了,金丝楠木之棺莫说是你,便连娘要用也得问过陛下才行,你如今给一奴仆用也难怪会惹来非议,左右你也是数罪缠身了,且陛下也大度不会追究此事。”
“是。”佘笙倒忘了这狱中有一个陛下的妹妹。
“那长公主的意思呢?”白袁问道。
☆、第三百三十五章 晴丹出事
“佘七少夫人本宫有缘见过一眼,小小年纪强悍如此乃女子典范她也不过是奉令行事罢了,至于这棺材晦气那什么佘家老五要的,便赏给那佘家老五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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