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男人已经把她拖到那个铁盒旁,潮湿的冷空气一下惊醒了她。
眨眨眼,窗外正是月儿弯弯的深夜。
她躺在床上看了好久才缓过神来,回过神发现这是自己的房间,整个房子里此刻很黑很安静,只有她一个人。
她想起身开灯,刚刚那个梦太可怕了,翻身却怎么也翻不过来,想掀开被子,手好像被关在一个无形的壳子里,力气怎么都发不出去,连抬个手指都抬不起来,心脏怦怦直跳好难受。
耳边忽然有些动静,吓得她猛一抬头竟是抬起来了,一抬起头就看到床对面贴墙站着一个长发女人,那人头发又黑又长挡住了整张脸,她吓得尖叫,却叫不出,喉咙拼了力发声,却最多只有一点喘气声发在喉间,如同无声。
整个房子只有她一个人,那眼前这个人是人是鬼?
没有光线的黑夜里,她的卧室门口忽然又进来三个拎包的女人,那三个女人进来绕到她床头覆在她头上瞧了瞧,说了些话后又出去了,她还能听到她们在客厅把包放在茶几上的声音,还有她们参观自家客厅的讨论声。
“这怎么有口棺材。”
“给乐音的啊。”
“给她干嘛,她还在睡觉啊。”
她听的心惊肉跳,想赶快起身开灯,赶紧打开灯驱逐这一片黑暗,鼻子突然痒痒的,是头发!
她眼前这个长发女人已经开始往她床上爬了。
她直觉这个女人对她有敌意,那女人眼见就要靠近她,她一阵无声的尖叫,奋力挣扎,她却一点都动不了,心急如焚,万念俱灰这一刻她的房里响起一个异常响亮浑厚的声音,那个声音不断地在喊她叫她——
“乐音!醒过来!”
“你在做梦!”
“别怕,你现在看到的听到的都是假的!”
能动了!
猛地睁眼,她彻底醒了。
像是被人从水里捞起来,她浑身都是汗,双鬓鼻头都是层薄汗。
眼前是神色紧张的看着她的生物老师,他正抚摸着她的脸,见她睁开眼醒来,他松口气,柔声道:“别怕。”
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眼都不敢眨,一时还缓不过来,肩膀还僵硬的发酸,四肢仿佛还残留一些梦里挣扎过后的疲乏无力,她实在有些分不清现在眼前这一切是真是假,是现实是梦境。
他开了床头上的射灯,暖黄的光照亮了整个房间,但她心间仍有些余悸。
见她还双目呆滞的干瞪着自己,他手臂一伸,把她整个人抱过来,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轻声叫着她,“音音?”
她眼珠子干涩的转过来,看了他好几眼然后一下扎进他怀里,闷头没说话。
他静静的抚着拍着她的背,一下一下的,引导她让她出声,“梦到什么了?”
怀里的人没有立刻回答,过了很久才抬起头,手上还紧紧抱着他,“梦到我爸爸了。”
他扯来几张纸给她擦汗,看着她问,“然后呢。”
然后?
她像看到什么一般声音渐渐发抖,“然后他想拉我去太平间!他不是我爸爸!还有三个女人,她们说我家摆了一口棺材是给我的,还有一个长发女人!她最可怕!她就在我的床对面!她想弄死我!”
越想越可怕,她眼神又涣散起来,囔囔出口:“我是不是要死了?”
“胡说!”他把她往上提了提,抱紧她,贴近她,柔声哄道:“晚上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告诉我……只用回答我是和不是。”
他声音是真的,她忽然又不那么怕了,“是的……”
“梦或多或少是现实的照映,尤其对人,也许是一个人最真实的情绪反应,梦越可怕人越压抑。”他擦完她额上的汗,摸摸她身上,发现都湿了,便又扯来几张纸给她擦后背,嘴上继续说:“你梦见这么可怕的人,还觉得要死了……”
“是真的要死,我都怕我再不醒过来就要……”她还没说完,他突然就弹了下她的额头,她立刻“嗷”叫出声。
揉揉她的脑顶,他低声道:“那最多只能说明你心情不太好,甚至可以说是压抑到了极点,这是一种心理写照,别多想。”
怪他这人说话太有权威性,她听着感觉好像真是这么回事便点点头,但越想这头点的越迟疑,“……真的吗……你是不是……只是想安慰我才这么说的。”
谁知这人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是的。”
她反倒笑出声,轻轻锤了他一下,又笑不出了,脑子里那梦境残留的感觉实在太真实,一想到梦里她就躺在隔壁自己屋,她甚至还觉得那些“人”还在那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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