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今,我有兴趣的不是这个指令,而是你被派去做这件事情的目的,实在莫名有趣阿!」
他感叹着,却没有丝毫放松检查,与口气不符的严谨观察皮肤上的痕迹和反应,有些不高兴的抱怨:「下等贱民!完美的作品让人这样糟蹋,完全破坏了整体美感,该死的垃圾,他该庆幸他死了,哼!」
僵硬拉了个微笑,荼靡意外的心情好:「先生,听说您是医者。但是为什麽感觉您没有一个地方符合医生条件。」语句判断为肯定,两人对话不似往常尖锐。
「医者?我什麽时候是医人者,我怎麽不知道?我最多承认自己是个医生,而最顶尖的医生不就是要拥有最确切的数据,保证每一次的作品呈现最完美状态麽?这才是医生。」睨了荼靡一眼,男人浅笑解释,还带着一点不屑:「至於什麽仁慈、苦手婆心请不要拿来污辱我,这种医生叫做废物,达不到最好,就不要弄脏这个称谓。」
不等她接口,匆匆结束话题,他再次催促她,「快把档案交出来看看。」
「确认,亚尔萨斯,等级许可,接受读取资料。」甜美的看着他,荼靡的眼睛闪过一现金光,才从手环中取出晶片递上。
「啧,就读取资料的权限,一点也不宽待我,也不想想,如果没有我,哪来现在的你?」撇撇嘴,他可有可无的随口抱怨。
侧着脸,荼靡表情卸下,语调冷淡却温存:「亚尔萨斯先生,就因为您已然算是亲人,所以我才破例容忍这个存在,不是吗?」缓缓咧开一个娇媚的笑,她像是最动人的玫瑰一样绽放美丽微笑:「还是您想我删除这个错误?」
眯着好看的细长眼睛,男人推了推挂在鼻梁上的单眼镜片,没怎麽把她的话放在心里:「这世道怎麽变了,作品可以威胁创作者,还有什麽不能发生?」
伸出有些冰冷的手攀着男人袖子,荼靡依着他起身,眼神迷蒙的磨蹭着有些药物味道的白色长袍,在他t;口靠着倾听。
好一会儿才噘着嘴,用有些埋怨的口气回应:「都是你,让我现在什麽都不是,还有什麽不可能发生的?」又一阵胡乱蹭弄,直到弄乱了男人t;前的衬衫,才甘愿离开男人一直没有动静的怀抱:「再说,我只是建议,像您这麽厉害的创造者,我怎麽敢真让您生气呢?」男人却不让她离开。
将她搂进怀中,耳朵就靠在自己心脏跳动的位置,他语气中有些飘渺的嘲讽:「人类总是这样,被选中的羡慕没有的,没有的却又期待自己能拥有机会,你说,多麽美丽而肮脏?」沉默充斥在两人之间,谁都没有再开口。
良久,他才继续微笑,带着残忍:「还有什麽不可能发生?我想大约是吃掉你,你说如何?」
「还有,亲爱的,永远都不会对你生气,只是掌控你记忆的晶片会在什麽时候被病毒啃食殆尽,这我可不能保证,嗯?」
很是苦恼的自语,他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荼靡的发:「当初怎麽没有把这个修改过来呢?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舍不得了……让你着迷心跳声,究竟是好还是坏呢?」
柔顺地任他抚着发,荼靡像只猫一样慵懒缩在男人怀里,纵然极度缺乏表情:「就像八卦是您的乐趣,不能抹灭,先生,倾听心跳旋律这件事情,不过是我仅存的执着罢了,难道您忍心麽?」
像是听到什麽有趣的事情,医生忍不住笑出声来,震动t;腔,让她贴着的脸感到刺麻,却有些温柔的暧昧:「荼靡,如此可爱的你,我实在不知道我有什麽好不忍心的呢!」
缓和了笑,那张斯文的脸上却带着很无情的热度:「我追求着最完美的境界。不能克制的疯狂,就因为我还想看看你能进步到什麽样的空间,和『她』能不能比评,为了这个答案,就算是命我也肯给。」
「这样的我,哪里有忍心或不忍心的分别?」手挑起她的脸,男人最後平静反问。
与之对望,荼靡清澈的眼睛反映着他的,冰冷,但热烈,「如果没有不忍心,为何当初会任我选择记忆或者是丢弃?」
认真思索了一下,亚尔萨斯诚实的回答她:「大部分,是因为有趣。我想知道一个全新的你,还要不要过去?这是个充满趣味的实验你不觉得?」看见荼靡摇头以後,他却笑了起来,意外的没有杀伤力:「或许,或许极少部份,的确带点不忍,但真实xquot;/gt;如何,我不知道,毕竟你一直都了解,理xquot;/gt;的人通常难以理解情感这种充满不确定xquot;/gt;的东西。」
纵然缺乏知觉,但当下荼靡只闪过一丝很可笑的感觉,如同人类的无言。
谁也不相信眼前男人会是理xquot;/gt;而且充满确定的人,特别是从他口中说出,只会更加凸显可笑。
更紧的抱着男人,感觉他温暖的体温,以及沉稳跳动的心跳:「如果照人类的关系来说,你算是我的父亲?」抬头看见医生点了头,等着下文:「人类的父亲,会渴望自己的女儿吗?」
轻轻让她躺回床上去,亚尔萨斯丝毫不介意让她知道事实:「为什麽不?也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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