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这论断显然是带了粉丝滤镜,王汀只能说这人皱眉的模样会让人忍不住主动想要上前问一声“怎么了”,而不是怀疑他偏头痛。
周锡兵对着王汀疑惑的目光,意味不明地点了点头,直接转过脸请求办案民警:“帮个忙,监控录像调过来也给我一份。”
民警立刻撞了下他的肩膀,相当熟稔的样子,满口答应:“你放心,咱们谁跟谁啊。多谢周哥鼎力相助,为咱们横山街道的良好治安发光发热。哎,周哥,什么时候市局再从下面选调人,你提前打个招呼啊。我在下面这几年,还是觉得待市局实习的时候最带劲。我还想参加选调试试。”
周锡兵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应声:“一定,要有消息我肯定提早跟你说,到时候你好好准备。”
王函的圆眼睛灵活地转来转去,朝自己姐姐使眼色,笑得贼贼的。她凑近了姐姐的耳朵,压低了声音:“哎,姐,你们升职进总局也要这样啊?”
王汀拍了下妹妹的脑袋,示意她在外面多看少说话。
隔壁办公室的门开了,凌夕总算结束了漫长的笔录流程,满脸萎靡地走了出来。
民警跟同事打了声招呼,朝凌夕露出个。现在手机掉进了下水道,我估摸着就是捞出来也得报废了。看这天气,人掉进去都不一定能拉出来,别说是个手机了。”
这安慰实在干瘪没内涵。凌夕叹了口气,自我调侃道:“哎哟,看来这水逆还没过去啊,我得去烧两柱香拜拜。”
王汀摸了摸耳朵,裹紧了围巾。都说国人见神拜神见佛拜佛,果然没错。西方占星学里头的水星逆行也能靠寺庙里头的神仙化解。难怪各路大仙都有市场。
周锡兵沉吟了片刻,抬眼看凌夕:“你的手机里头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啊?”凌夕茫然地摇头,“我不知道啊。应该没有什么啊。我怕丢手机,所以里头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周锡兵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最近你注意点儿,最好晚上不要单独外出。快到年底了,事情就会多一些。”
凌夕赶紧小鸡啄米一般地点头应下。
一行四人走出派出所大门的时候,王函才后知后觉地一拍脑袋:“哎哟,完了,凌夕,你手机掉进下水道,那咱们还怎么修图上新啊。要命啊,再不上新的话,双十一好不容易占据的那点儿优势就要被人抢走了。”
凌夕撞了下她的肩膀:“马后炮,慢三拍。放心啦,我同步上传云存储了。要是影响了我上新,我找他拼命!”
外头的天色黑沉沉的,街面上的灯火也点燃不了天空的暗淡。王汀沉着脸催促妹妹:“走吧,动作快点儿,我送你回学校。”
王函立刻缩下了脑袋,臊眉耷眼地一副小可怜样儿,嘴巴里头支支吾吾的:“姐……你,你先跟你朋友,哎,周大哥,你们先回去吧。我……我还有包裹要打。”最艰难的话出了口之后,王函说话也顺畅了,近乎于理不直气也壮,“明天一早快递就来收货了,今晚要是不把包裹整理好,我们就要延期了,会被投诉的。”
她话没能说完,眼前就杵着个手机屏幕,王汀点着时间,强压下火气:“你看现在都几点了?”
这下子,王函连头都没办法在姐姐面前抬起来了。
王小敏刚想娇声娇气地抱怨手机宝宝也怕冷,不要吹冷风,就被王汀的眼神吓得静音了。
凌夕见状赶紧朝王函使眼色,将她往王汀面前推:“好了,你先跟你姐回去吧。今晚我来打包。”
“不行!”王函立刻急了,连连摇头拒绝,“咱们说好了的。你又要设计又要打板还得修图,已经够累了。”
两个姑娘推来推去的结果是,剩下的两位已经参加工作的人士也跟着她俩一块儿去工作室,将预备明天上午发货的包裹打包好。
工作室开在了居民楼里头,也没有挂牌子,就是简单的小两居。客厅倒是不小,满满当当的全是挂衣服的栏杆,连个下脚的地方都得睁大了眼睛仔细找。王函指着三个架子上挂满了的衣服,美滋滋地朝自家姐姐炫耀:“姐,你看,就光是明天一天,我们就要发出去这么多件。”
王汀默默地扫了她一眼,可怜的妹妹总算迟钝地反应了过来,衣服越多就意味着他们眼下的工作量越大。
王汀没理会缩头耷脑的妹妹,径直掏出手机,拨了刚从街道派出所民警手中拿到的电话:“喂——邹师傅啊,麻烦你了。我问杨警官要的您号码。家里头的防盗门钥匙丢了,想麻烦您过来换个锁。真不好意思啊,大晚上的麻烦你了。”
王函瞪大了眼睛,立刻想要拒绝:“别,姐,你太夸张了。我钥匙说不定就忘在宿舍抽屉里头了,明天我回去再找找看啊。哪至于要这么着急忙慌地换锁呢。”
手机挂了,王汀一点儿也没有跟妹妹商量的意思:“这钱我掏,花钱保平安。”
王函气得眼睛都红了,声音也高了八度:“姐,你什么意思啊!我难不成还掏不起换锁的钱不成?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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