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抬头仰望,明亮的天空飘着白云朵朵,娄雀恍惚不安,长时间呆在黑暗世界的他,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他掐了一下胳膊,疼痛的知觉还在,一切都是真实的,他挣扎着站起,远方氤氲雾气笼罩着绵远不绝的山峰,恍如仙境。而自己所处之地乃是山顶,前面有一条若隐若现的山路连接着脚下的山顶,娄雀回头望见石墙之上镶嵌着四个大字,书曰:凌霄之巅。
娄雀试探着前行,每走一步,前方石阶云雾散去,行不多时,他回身望向山顶,却发现方才行过之石阶都消失了,此时他行迹云端,不知来路,难明去向。当他快速向下跑去的时候,后面的石阶消失,前面的石阶显现,总长约仗余,一仗之外脚下白茫茫一片,唯有远处可见青山,故此娄雀拼命地向下跑,石阶如此颠簸,慌张之余一脚踏空,跌将下去,滚动在石阶之上。
所幸石阶见底,娄雀滚下石阶,背后突然被软绵绵的一大团东西挡住,方才安全停下,他闭着眼唏嘘不已,拍打着胸口,惊恐不已。平静之下,耳畔传来饿狼般的喘息声,娄雀余悸未消,再生冰凉,突然感觉到后背有东西在动,左手之下暖乎乎的,有些发粘,想来今日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心温骤降,眼角余辉撇了过去,看见如脚掌般大小的虎爪,沾满鲜红的血迹。娄雀清醒地意识到背后定时老虎无疑,小心翼翼地将手抬起,在它警觉之前,双脚用力蹬地,向外跳爬数米,抓住一个砖头大小的石头,作投掷回击状。
那只老虎并未向他扑来,身体躺在地上,唯有头部直挺挺地立着,怒目而视,呲牙咧嘴,喉咙里传来呼噜噜地声音,以示内心愤怒。娄雀见老虎受伤倒地,惧怕先去了几分,看了看周边的环境,荒芜的森林,雾气尽散,周围地势较高,没有可供行走的道路,也未发现可供其他的人或动物藏身之处,却看到山坡之上有向下滚动的痕迹。这只老虎应该就是受伤之后,从上面摔下来的,或者从上面摔下来之后受伤的,不管是哪种情况,结果都是它受伤了,如此显而易见。
尽管如此,对老虎的畏惧迫使娄雀不敢接近它,只得绕着它走了好几圈,确定它是真的受伤了,只是无法看到它受伤的部位。娄雀尝试着接近它,它感受到危险,愤怒的呼噜噜声音越来越大,然而这并不能吓退娄雀,蹲在它旁边,看着血液从它身体下方汩汩而出,染红了一大片,便双手下按,示意它消除戒备,然效果并不明显。
突然嗖的一声,一支箭插在老虎的头上,左耳进口中出,接着四五个手拿弓箭,背着箭囊的人从上坡上欢呼着跑江下来,为首的是个彪形大汉,身高挺拔,鸡冠柳编长发,右眼斜刺蝎子纹身,身披虎皮坎肩,皂白麻裤,着一双草鞋,其他人随他跑了过来,将娄雀围在中央。
“贵兄来自何处,怎生这般装束?”鸡冠首领上下打量着娄雀。
娄雀不知这些人的来历,更不知此处何村何镇,自不知如何作答,站将起来,反问道:“你们又来自哪里?”
鸡冠首领听罢,扬天长笑,巡视身边的几个人,盛气凌人。
“小爷就给你长长脸,”其中一个喽啰迈前一步,右手拇指指着首领,昂着头,说道,“这位就是三兽山大名鼎鼎,远近闻名的鸡冠蛇酆去恶酆爷,你可知道?”
娄雀自然没有听说过眼前这个人,可闻其名去恶便知定非恶人,去恶便是驱除恶魔之意,当下笑脸相迎,依礼相拜,说道:“在下早就听说酆兄英勇神武……”
“是酆爷,你也配与酆爷称兄道弟?”刚才说话的那喽啰突然插口,语气咄咄逼人,其是酆去恶手下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姓梅名七雪,相貌端正,瓜子脸,眉清目秀,身高略逊于娄雀,因出生于七月,天气异常飘起鹅毛大雪,故而名之。父亲在生下他不久便被仇家刺杀,母亲也在其八岁那年生病去世,后被酆去恶收留。
娄雀顿觉尴尬,羞得满面通红,马屁没拍着,反被踢了一下,正欲道歉。
“七雪,不得无礼,”酆去恶将他斥责一番,歉意地望着娄雀,“今日能相识仁兄,实属三生有幸,不知仁兄姓名?”
“在下,姓娄名雀。”娄雀答道。
“娄兄伤势如何?这只老虎颇为凶猛,我等追逐数日,尚未能将其擒拿,方才唯恐大虫伤及仁兄,我未料到仁兄的英雄神武,故而将其射杀,但愿仁兄见谅,可否到我住处调养几日?”酆去恶看着他手上的鲜血,以及身上的伤口,更加断定老虎是其所制服,对他赞赏有加,热情邀请。
“只是轻微的皮外伤,并无大碍,方才从这边……”娄雀回头纸箱原来跌下来的方向,哪里还有什么石阶,只有陡峭的山峰,慌忙改口道,“走来,正好撞见这只大虫……”
“既无损伤,且允许我为娄兄压压惊,小酌几杯。”酆去恶一面让梅七雪他们将老虎抬走,一面陪同娄雀走出山谷,骑马而回。
娄雀生来没有见过真正的马,更不会骑马,本待推辞,怎奈酆去恶早就下令将自己的那匹马留给自己。
“麒麟鬃是我贴身坐骑,生性刚烈,野性未除,今日你若能降服此马,我便将他赠送与你。”酆去恶有意试探他的能力,想要看看娄雀是什么样一个人物。
娄雀听罢,心生三分忌惮,但抵不过对麒麟鬃的喜爱之情,内心江湖早已翻江倒海。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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