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刘太对着墙壁小声地说:“国强,我很爱你和儿子,我在乎这个家。”
国强无比伤心地睁开眼睛,轻轻地握着老婆的手,两眼湿湿地说:“我也是,老婆。”刘觉得同样的话,他和老婆的分量却有很大的差别。
刘太很温柔地将身子折了过来,将头埋进国强的怀里,睡得很踏实。发出均匀的呼吸。
而当刘太清醒时,又是一番拒绝的表情,目光呆滞,不说话,阴郁。
刘太这样已经好几天了,尽管刘对她无微不至地照顾,不是炖鸡汤、骨头汤就是熬桂圆红枣汤、红豆稀饭,可刘太就是吃不下,人都瘦得变了形,走起路来感觉轻飘飘的,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另一个瘦变了形的是国强。他不仅要上班,还要应付杜鹃,即使心里再急再不高兴,在她俩面前不仅要忍还要强颜欢笑,一个都得罪不起,稍有闪失都有可能招来天下大乱甚至杀身之祸!他不想节外生枝,如何平稳地化解这场危机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所以,上班时,每当杜鹃打电话过来时,国强总是用平静的声音对杜鹃说:“她的情绪很不稳定,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要有耐心,千万在这个时候别再给我添乱,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
杜鹃倒也很识相,不再向以前那样天天吵着要国强陪陪她。只是希望他在方便时打个电话过来,听听他的声音她也很满足很幸福。
深夜,身心疲惫的国强做了一个梦:他走在一个深不见底的通道里,很黑很静,他很孤单也很害怕,隐隐约约地看见通道的深处有许的光点,于是他向着光点奔去,但无论他多努力,光点总离他很远。就在他精疲力尽之际,他妻子忽然出现,手捂着胸口,一脸痛苦的表情质问他:“你为什么捅我一刀?我的肋骨断了!”他惊惶地表白:“我没有!不是我捅的!”然后调转头奋力狂奔,感觉受了伤的妻子踉踉跄跄得跟在后面指着他,他越发苍惶地奔跑,他跑到了一个山崖上,收不住脚一下就从高高的山崖上跌落了下去。也就在这一刻,他簌然惊醒,一身的冷汗,一屋的黑暗。
在第二次梦中惊醒时,国强看了下放在床头边的钟已经指向三点!他头痛欲裂,嘴里发干发苦,于是悄悄地下床生怕弄醒妻子。吃了安眠药后的国强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觉睡醒,国强奇怪闹钟怎么没响?看向床头的钟,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他第一个念头就是钟坏了。只见妻子慢慢地走了过来:我知道你夜里吃了安眠药,故意将闹钟关了。”国强觉得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他起床将妻子拉到床边坐下,两只湿润的眼睛深情地看着她。妻子看着身边的国强这段时间被折磨得苍老憔悴的脸,带着惊慌和愧疚,不敢直视自己,偶尔目光里流露出一个犯人的眼神,好像在等待自己的宣判。刘太突然觉得有些不忍。这个男人走到这一步,不能全怪他。这么多年来,他为这个家一直勤勤恳恳,省吃俭用,家里家外,忙个不停。长期的性抑制,他并没有像有些男人那样脾气暴躁,对家庭不负责任。相反如果不是出了这档子事,天下最称职的儿子、丈夫和父亲非他莫属。可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他,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自己身体上的缺陷,社会的大环境,特别是那个女人的纠缠,才导致了老公的出轨。即使出轨了,他还一如既往地顾着这个家,全心全意地照顾着自己和孩子。这样一想,刘太的心情好多了,她开始心疼起他了。
她的眼泪掉了下来,滴在国强的脸上。刘不知所措,不敢说对不起,因为这种事不是一句道歉那么简单。他慌张地连忙坐起:“老婆,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只要你开心,你怎么处罚我都行。你别哭了,好吗?”
刘太望着刘泪水仍止不住地流。她迟疑着,在为要不要伸手抱抱他而犹豫不决。
终于,刘太也伸出手,环抱着国强的腰:“国强,我爱你和儿子,更爱这个家。你回到我身边好吗?”
国强泪如雨下,连连点头。“我也爱你们。老婆,你知道你和孩子在我心里的分量。我一定回到你身边。请你相信我。”
“你说的是心里话?”
“我对天发誓……”
还没等刘发誓,刘太用手捂住了刘的嘴。
两人抱在一起相拥而泣。
一方面想往那如诗如梦般的爱与被爱的境地,一方面放不下自己已建立的家庭和亲情,国强的情绪整日在高高低低地上窜下跳,他人也一天比一天沉默,心情也一天比一天浮躁。想到以前和杜鹃在一起散步对他说的那段话,国强的心里就波澜起伏。
“国强,你是我心灵的伴侣,和你在一起不仅让我的生活充满了阳光,而且我也分享了你的感受和快乐,我感觉自己好幸福……”国强觉得她说的这句话也说出了他的感受和问句。可面对这家庭和老婆,国强不断地提醒自己,他要做一个重要的决定。
天高云淡,秋风送爽。大地穿上了一件黄色的毛衣,枯黄的杨树叶和鲜艳的枫树叶随风落下,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在空中飞舞。河岸上,国强和杜鹃一起散步。
“几天不见你怎么憔悴成这样?”杜鹃望着国强心疼地说。
“能不憔悴吗,从拘留所刚出来又遇到了这样的事,把我搞得身心疲惫,苦不堪言啊。”
“她现在对你怎么样?”
“她虽表面上原谅了我,但我看得出,她对我很不放心,时间上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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