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还给卞雨看看了手臂上的肌肉,“没事的。我这不还练出肌肉来了?”
辰东的妈妈以前是一个有钱人的二奶,现在人最痛恨的小三,辰东的妈妈生下辰东后,母凭子贵过上了好日子,住上豪宅开上豪车,雇上保姆养上番狗,这样的奢侈上流的日子,辰东过了十八年。
就在辰东十八岁那年,富豪突然间暴毙,遗嘱什么都还没得及留下,孤儿寡母遭了欺负,一夕之间,金色浮华被雨水冲刷,什么都没有了。
9在南大 盛开的红玫瑰
卞雨是应用化学系的,辰东是国际政治系的,隶属于国关(国际关系)学院。
卞雨本来还有些担心,因为国关学院里头一个个大少爷都是大有来头又权势熏天的,辰东待在里面会不习惯,结果没想到,他混的如鱼得水。
卞雨放心了。
转眼已经是大一过半,新生已经褪离菜鸟,成为正儿八经的大学生了。
卞雨参加了舞蹈社,忙的团团转,每天都得去签到,练舞和参加排练;辰东那边也忙的团团转,整天和国关学院的公子哥们出去吃喝玩乐,流连花丛。
辰东和她妈自从被富豪的正宫大奶奶赶出家门后,一时之间没了任何收入来源,偶尔还得高中在读的辰东出去打零工挣钱贴补家用,这是上哪来的钱?
有一回,辰东去接排练完的卞雨,送她回宿舍。
在宿舍楼下,卞雨转过头来和辰东面对面,眼神认真,“你的钱是怎么来的?”
辰东错愕,随即揉揉她的头发,安抚她,“我的小雨滴,你在想什么呢?”
卞雨挥开他的手,还是很坚持,“辰东,你告诉我,你的钱是哪来的?”
“我不能说。”辰东有些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声音低了下去,他却拉过卞雨落在身侧的手。
卞雨想躲,手却被辰东牢牢抓住。
卞雨的手肉软软的,白净的手心躺在他的手掌上,辰东郑重地在上面落下一个轻轻的吻,“你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也为了我们能够长相厮守。”
卞雨刚想开口问个明白,耳边就听见急促的铃声响起。
——铃铃铃,宿舍的晚归提醒铃声,再不回去的话就晚归了。
辰东伸手把卞雨搂在怀里,温暖的怀抱让卞雨心生不舍,他的手轻轻摸着卞雨的背,安抚他的小姑娘,“卞雨,不要再问了。我是不会说的。但请你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的。”
我会给你幸福。
这句话虽然听起来老套,但是这种扎扎实实的承诺还是让卞雨不再敏感得像一只炸毛的猫咪,而是耐心等着辰东有一天和她说清楚。
汪节一第一次见卞雨,是在学校的小礼堂里,正在办一场迎新的小话剧表演,讲述类似王子复仇的故事。
他心想,学校这帮人可真行,一个个都有拖延症,还病得不轻,这都大一第一学期的中旬了,还办个鬼迎新。
汪节一站在礼堂入口处,打电话给他的发小梁冰,梁冰拿了他的家钥匙,让他有家归不得,“喂,你在哪?我到了。”
梁冰在电话那头气喘吁吁的,间或夹杂着虚弱的女声。
汪节一瞬间明白了,办事呢这小子,他压下心头上的不耐,“我等你,小礼堂外头。”
摁灭了电话,汪节一抬眼,看见小板子上张贴着的海报。
中规中矩的海报,阴郁的黑色画风,一把中世纪的罗马宽剑竖在海报上,剑刃上缠绕着盛开的红玫瑰,花瓣鲜艳,正滴着血。
下面标注着,《新编·王子复仇记》,话剧社、舞蹈社联袂演出。
汪节一推开虚掩着的沉重木门,正值话剧中场休息,舞台被沉重的红布挡着,隔绝内外。
在突如其来的黑暗里,汪节一找到一处空位坐下,揉揉山根,闲适的合上双眼假寐,他刚刚做完一次光干涉实验,人有些累。
汪节一是被前排的人吵醒的,叽叽喳喳的男生讨论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看见前排的几个男生目不转睛的盯着舞台,言语间跟沸腾了似的。
一个男生眼睛发亮,跟狼似的,嘴巴里头啧啧有声,“这小妞可真漂亮。”
问题是这头sè_láng,汪节一还认识,梁冰的同班同学,叫韦什么什么来着,他懒得记。
汪节一往舞台上看,一位拿着剑的将军,正在威逼着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她穿着一套红色的中世纪束腰礼服。
另一个男生也是啧啧有声,“这胸。”
红色的束腰礼服托高了圆润的胸,公主开始指责借机谋位的将军,她说话间因为生气而贲起的奶子,修欣的锁骨下面,圆圆的胸线也跟着上下起伏。
“这腰。”
红色的束腰礼服收紧了公主纤细的腰身,看起来不盈一握、楚楚动人的腰,背后是细细密密的礼服绑带,交叉穿行,末尾系上一个似乎在等待人抽开的蝴蝶结,公主看上去像是一个礼物,送给真正的勇士的礼物。
“这脸。”
汪节一的目光落在了公主的脸上,笑起来如沐春风,鼓起的苹果肌,笑意盎然的眼睛,眼睛下方凸起的小卧蚕,嘴角两边有两个小小的酒窝,最重要的是那玫瑰色的双唇,微笑间露出洁白的贝齿。
汪节一心里怦然一动,想起了门外小板子上张贴的海报。
玫瑰。
盛开的红玫瑰。
10在南大 一生的爱恨纠缠************
舞台上,暖黄色的强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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