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吃醋了,我才不会吃醋,吃醋多无聊啊。”
“是吗?”
李萧腰杆一挺,朗声道:“当然!”
苏玉菡停下身来,望着李箫,直望到她底气不足败下阵来。村民已经与她们拉开了一段距离,李箫伸手,抱住了苏玉菡,低声道:“玉菡,其实我方才很害怕,害怕我会死。我怕死,我怕死在你前面,我怕你会伤心。”
“无论你去了哪里,我都会陪着你。”苏玉菡拍了拍李箫的背,收紧了手臂。
李箫埋首在苏玉菡怀里,闷声道:“玉菡,大哥不在了,母亲知道了定会很伤心。不如我们先将大哥埋了,瞒着她,怎么样?”
苏玉菡微微叹息,道:“她已经走了。”
李箫抬头,面露惑色,道:“走了?”
“回万蛊门了。”
李箫愣了愣,半晌,道:“也好,父亲刚去不久,母亲她表面看着没什么,实则很是伤心。如今若再受丧子之痛,我怕她会扛不住,若母亲再生病,我想我会立刻崩溃的。”
苏玉菡拍了拍她的肩,道:“走吧,说不定下面打起来了。”
一开始,李箫还不明白下面打起来了是什么意思,待见到寒夕与暮雨缠斗在一处时方才明了。她跑到楚紫烟身边,低声道:“她是自己人,就是传闻中的卧底。”
楚紫烟哦了一声,继续撑着脑袋看别人打架,仿佛打架的人跟她毫无关系。
李箫推了推她的胳膊,道:“你不阻止啊?”
楚紫烟道:“让她们打吧,反正闲着也无聊。”突然想起了什么,在一个黑衣人手中接过景儿递给李箫,道:“呐,你的乖侄儿。”
看到景儿,想到李辰羽临死前的嘱咐,李箫不胜伤感,紧紧地抱住景儿,眼泪直在框里打转。
暮雨和寒夕的打斗在苏玉菡的阻止下停止。其时天色即白,几人将李辰羽与他妻子合葬,围在坟前沉默不语。
过了很久,楚紫烟问暮雨:“你在鬼教潜伏,期间他们都没起疑心?”
暮雨道:“自然起过,他们一起疑心就派我出去办事,事实上就是去杀人。不过,见我杀人与易容的本事都不是假的,很快就消除了。”
楚紫烟打了个呵欠,道:“还是姐姐深谋远虑,你此次功劳不小,得了好处可别忘了我们。”
暮雨不答,道:“我要回去复命,便只好与你们同行了。”
三日后,花影楼。
楚紫遥一袭黑衣,袖口衣襟处绣着红色云纹,此时她端坐在太师椅上,脸上表情淡淡,显得较为惬意。
过不多会儿,夏竹捧来茶盏,楚紫遥喝了半口,道:“烫了些。”
夏竹连忙接过,又出去沏了杯。楚紫遥再次品尝,觉得甚是满意,这才看着一旁躬身站立的暮雨,问道:“如何?可探到背后主使者是谁?”
暮雨低头道:“属下办事不力,未曾探到是谁在主使,请陛下恕罪。”
楚紫遥道:“你且说你探到了什么?”
暮雨道:“鬼教教主听命于另外一个人,他称之为义父。此次倾巢而出,定于七月十四晚起事。”
“要在钦州起事?”
“是!”
“他们是奔花影楼来的?”
“由始至终都是。”
楚紫遥捧着茶盏,沉默了片刻,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暮雨走后,苏玉青由内室走出,笑道:“陛下走得一步好棋啊,佩服佩服。”
楚紫遥笑了笑,道:“我们很快就要回益阳了,你且好生逛逛,下次回来又不知何时了。”
苏玉青挑眉道:“逛逛?去哪里逛?青楼么?”
楚紫遥低头看着袖间云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你敢!”
苏玉青俯身,发丝滑过楚紫遥白皙的脸庞,如此近距离对视,鼻息相交,首先败下来的是楚紫遥。
楚紫遥推了推苏玉青的肩膀,道:“你不是想逛青楼么?去吧,我不拦你。”
苏玉青噗嗤一笑,爬到楚紫遥腿上,勾着她的脖子,道:“说说都不行啊,怎地如此小气?”
“小气么?我一直觉得我挺大方的。臣子犯错,我一般都会原谅一次。”
“如此说来,我在你眼中连臣子都不如了,哎,我还是…”
楚紫遥没有给机会苏玉青再胡说八道,用嘴唇堵住了她的嘴巴。苏玉青很快反客为主,直吻得楚紫遥头皮发麻,任人宰割。
待唇瓣分开,二人气息都有些不稳。忽听见屋外有脚步声,苏玉青蹭地跳出楚紫遥的怀抱,一溜烟打开房门,正好见到李箫急急忙忙跑到拐角处。
苏玉青灵机一动,身影一闪已拦住了李箫。她把玩着一缕青丝,笑得很是魅惑,道:“小丫头,跑这么快做什么?”
李箫嘿嘿一笑,摸着后脑勺,道:“我路过的。”
苏玉青偏头,望着她道:“哦,那你可有听到不该听的?”
李箫连忙摇头。
“可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李箫继续摇头,跟拨浪鼓似的。
苏玉青眨了眨眼,道:“如此甚好。待会儿过来用晚饭,我做东。”
李箫连忙应了,逃也似的回到了住处。罪过,她途经别人房前时不小听到了不该听的声音,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这些事情其实不方便告诉别人,但她告诉了苏玉菡。
苏玉菡无语,对今晚上的晚饭表示深深的担忧。李箫却是浑然感觉不到危机感,一个劲儿地讨论别人谁上谁下的问题,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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