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设计了好一段时日,充分的找了借口,绕了好多弯子,才瞒着学校里,瞒
着如今对她可以予取予求的石川跃,乘石川跃不在河溪的日子里,倒换了好几部
车,迤逦来到了罗山县。尽管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怎么样。父亲给
的地址,还在罗山县下属的一个镇子,离罗山县城,还有40公里的山路
而更让她觉得不可思议、荒谬可笑甚至气急败坏的是,看起来,自己的伪装
和反跟踪能力弱得可以。还没等什么纪委、石川跃的人发现她,她已经发现有人
偷偷在跟踪她;但是她一吓唬,那个人就露了头居然是这个不知所谓李誊。
她又好气又好笑,只能拖着李誊来肯德基里随便吃一顿,要赶这个脑子有点
问题的学生会干部回河溪。
「我是担心你」李誊坐在自己对面,挺高大个男生却不敢抬头看自
己。
「担心我我需要你担心么你不觉得滑稽么你难道不应该看见我就
躲么你居然还有脸在我面前出现你傻逼也就算了,我就纳闷了,你怎么能这
么不要脸呢」陈樱虽然倔强,但是看见这个李誊,却气恨的连眼泪都要流出来
了。尽管是阴差阳错的意外,但是自己的遭遇、命运的变迁、贞操的沦丧,李誊
这个二杆子在里面扮演的角色,可不是什么「迁怒对象」。那一天,根本就是他
蓄意制造的荒诞剧情,更不要提在那仓库中,他明显也是对自己动手动脚,起了
一不做二不休奸淫自己的念头。这会儿跑到这里来装纯情小王子,陈樱恨不得吐
他一脸口水。
李誊低着头,憋红了脸,呢呶了两三个音节,也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
「别跟着我,听见没有。马上给我滚回河溪去。我出来玩玩操你妈的。
你是变态吧玩好绑架,玩跟踪啊你不去参加黑社会真是屈才了你。」
「不不是的那天之后」
「闭嘴夹上你的嘴别问那天那天不是你个大情圣一手导演的么别问
别摆出一副纯情的嘴脸,找我啐呢」
「我是想道歉。或者我可以做点什么事情来补偿一下。」
「道歉你妈逼补偿你妈逼不需要,我也什么事都没有哦我知道
了你不就是想问老娘有没有给人睡么有啊但是管你什么事啊满世界都
是公狗,多一条少一条我在乎么老娘陪睡觉的男人多了管你什么事啊」
她努力让自己的愤怒宣泄,但是眼泪却也忍不住流了出来。没有一个女孩,是愿
意自己的身体是这样被人侵犯的,是自己几乎接近无耻的yín_dàng的为了偷生,哀求
着将自己少女的童贞奉献给一个男人甚至直到最后回想起来,那个男人根本
没有开口威胁自己,一切都像是自己在犯贱
「对不起我对不起我跟着你是怕你想不开我」
「想不开傻逼你那么歉意,去自首啊跟我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不想自首啊,放心,你又没有qiáng_jiān我,也没有打勒索电话,最多算你个非法限制
人身自由,24小时都没到,说不定,就是罚款拘留了事了怎么怕留案底啊
要跟我这儿找点良心安慰啊行啊。给钱啊你给我十万块,就当是道歉了
行不行给钱,我就立马原谅你不想给啊没钱啊没钱,那你说个屁啊
滚,滚,听见没有永远不要在我面前出现。老娘出来玩玩,旅游你懂不懂
为了你那点事情就要寻死你想得多美啊滚回去,继续去宿舍楼下意淫你家
琼琼去。」
老实说,她这么破口大骂一通,李誊别说还嘴,窘迫的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
低着头任凭自己作践,她的心情倒好了很多这么多天来的郁闷、痛苦、耻辱
和压抑,倒真的随着唾沫星的挥洒而宣泄了不少。
她一直都很想骂街。骂父亲,骂母亲,骂石川跃,或者骂石琼但是总有
这样那样的理由让她无法开口,只能在朦胧的梦境中宣泄。父亲她懒得骂;
石川跃,她不敢骂;石琼,她不忍骂;母亲母亲去世这么多年了,关于母亲
的记忆其实已经开始模糊了,她又从哪里去通向另一个世界传播自己的愤懑。
至少,今天对着李誊的挖苦和唾弃,让她仿佛能够找到一些自己还存在在真
实世界中的感觉。
「别他妈的装逼了,现在就给我走,你还能赶上回罗州的车马上给我滚
回去我看见你就跟看见一坨狗屎一样熏的慌你让我消停玩几天成不成」
陈樱恨恨的把可乐杯子按在餐桌上,拖着李誊的胳膊,拉着他走出肯德基,
几乎是一推一推,沿着小马路,将这个大男生推向马路尽头的长途汽车站。李誊
也不敢犟,只好由得她像拖不懂事的小屁孩一样的拖拉着走路如果不是细看
他们两个的表情是那么的古怪,一个是尴尬窘迫,一个是厌恶嘲讽倒也有一
点像两个来大罗山野营的男女朋友在打情骂俏。
县城的道路上,虽然也有一些现代化的店铺,但是那种山城的气质是掩饰不
住的,人流不够稠密,地上也稀稀拉拉的摆着各种在河溪绝对看不到的山民的地
摊。走过那些和河溪风光不同的更偏山区风格的小店铺,走过柏油味很浓的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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