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奚温伶低着眉眼,已调整好心情,淡淡地看向她,“至于我和秦方靖,如果他像你所说,以前对你有过好感,现在也不会这么对待你。”
奚幸颖气到浑身发抖。
这么多年来,她始终活在不如姐姐的一个噩梦里,又不像奚温宁能融入她们的那个小团体。
她以为走运了,遇见一个比梦中男神还要令人心醉的秦方靖,暗恋上瘾,春心萌动,却还是尝下失恋的苦果。
在得知奚温伶失忆的时候,她内心甚至有一丝侥幸。
这是不是上天的意思,如果堂姐永远无法恢复记忆,能不能迎来转机。
记忆,有时就是一个最大的底气,奚幸颖觉得失去记忆的堂姐,终于不会像过去那样气势凌人了。
所以她才敢有所行动。
奚幸颖冷眼看着堂姐,嘴角的一抹笑忽然玩味:“你知道还有什么,当时我没说的吗?”
她想拿眼前的咖啡泼人,被奚温伶抢先发现,起身一把拽住对方的手腕,两人僵持着对峙。
奚温伶力气要比她大得多,幸颖根本执拗不过,她泄了气,索性松开手指,咖啡杯撞落桌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半杯饮料撒在外头。
咖啡店里不少人向她们投来探究的目光。
“你那些破事,还真能忘了?”
奚温伶听得一愣,心跳骤然失序,登时放开了对方的手腕。
奚幸颖拿起挎包,转身就走。
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等还想再问,对方已经跑出了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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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初春的傍晚,车子驶过一排排的梧桐树,很快抵达目的地。
奚温伶抬头,望着她和秦方靖第一次约会的餐厅——
“围炉”。
它面积不大,相当有设计感,是一家位于s市近郊的高档私人餐馆,就建在知名的富人区“明湾”附近。
关键在于,她听小娄说,这家店不是谁都能进的,还得提前预约,每天晚上限定桌数,没点路子的话排到明年估计都去不了。
“当初这家店还是你预约的。”
秦方靖说完,奚温伶挑眉一笑:“我真有本事。”
他也随之失笑:“你说‘围炉’出自一位德国设计师,对方是你的‘粉丝’,你们在一些美术作品上有过交流。”
望着眼前的木屋建筑,温伶略有些出神。
“围炉”与自然融为一体,同时采取一些现代科技的手段,来预防火灾。它以原木色为主,很多地方设计极简,给人舒暖的返璞归真之意。
它既似明珠璀璨,又像落在河畔的一弯月亮。
餐厅的经理姓乔,西装笔挺地出来迎接他们:“秦先生、秦太太,好久不见,恭候多时了。”
乔经理见奚温伶看他的眼神有些陌生,觉得有点古怪,他略带诧异,但很有教养地没出声,只说:“前阵子秦太太身体抱恙,听说还住院了一段日子?今天看来气色好多了。”
“谢谢……”
三人边说边往里走,奚温伶好奇地问身旁男人:“那我是怎么邀请你来这儿吃饭的?你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校园里,然后呢?”
“我们见过几次面,你就主动提了。”
秦方靖看她着急想知道的样子,淡淡地回应,他的声音又清又沉,像在耳畔回荡。仿佛一张弓扣动了琴弦,绵长悠扬,只落在她一人的耳中。
“你刚才在车上还喊饿,我们先进去坐下,你把菜点了,然后我慢慢说。”
……
那个六月的夏天持续高温,热的一丝风也没有,走在林荫道上,脚底都有一些不住发烫。
但无论气候多糟糕,校园总是带着温暖宁馨的氛围,能让无论多浮躁的心都静下来,回归初衷。
奚温伶会揣着相机回到这里,是因为她在网上看到一则新闻。
生物学院的老教授寇槐志,在三十岁时,未婚妻身染疾病过世,此后他再未娶妻,过着深居简出的平淡生活,却总是穿着心爱之人为他买的一件呢子外套,还特意找人定制了同样的款式,一年四季,每天都不曾间断。
一个朴实又普通的人生故事,激发了她的创作灵感,想以这样的人物拍一组掺杂生活气息的写真,方巧那所大学就是母校,她很轻松地通过关系联络到对方。
显然,寇教授死活不肯答应她的请求,更不愿出镜,奚温伶就在烈日底下蹲点三个多小时,晒到晕眩,用“苦肉计”总算博得认可。
不得不说,有些人基因就是好,当时陈渺看她晒出一身又一身的汗,谁能想到过几天乍看,这小妞还白了一些,简直气死人!
校园里有学生陆陆续续来往,奚温伶跟随老教授从教室出来,路上也不时按着快门,找着她想要的角度。
许是拍的太入迷,她没注意身后就是高出一小截的花坛边缘,不小心绊了脚,向后仰倒一侧的身子,眼看就要摔下去——
一只手不知从哪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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